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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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已經讓人調查過李相浮回來幾天的行動軌跡,但照片遠不敵真人有沖擊力,這容貌身段哪里是出國念書,更像是重新投胎了一回。 和他比,李相浮根本沒那么多心思。 他曾經是真把洛安當朋友的,直到老爺子說洛安買通媒體,想要將救援的事情大肆宣揚,從浪費公共資源的角度進行批判。加上李懷塵搜集到過往洛安背著他做得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李相浮當時就把人拉黑了,從此再無聯(lián)系。 相浮。洛安微笑地走過來,仿佛從前那些不愉快沒發(fā)生過。 李相浮態(tài)度冷淡:借過。 洛安:你聽我解釋,當初的事 一聲冷笑阻止后面的話,李相?。何野謱ξ乙庖娫俅?,也不會說謊,更不會冤枉你。 其實他不知道,李老爺子確實說謊了,洛安實際是想用秦晉弟弟的事情做文章。 誰年輕時沒犯過錯誤 麻煩離遠點,我怕人渣的氣息傳染給我兒子。 洛安本來就是個心眼極小的,兩次遭遇冷臉,當即沒好氣道:我是人渣,你呢?想靠著孩子博歡心,小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完不等對方開口,直接離開。 上車后罵了句臟話,洛安把氣撒到司機頭上:沒給你錢么?空調開大些。 緩了片刻打電話給部門經理:上次讓你辦得事確定沒問題? 放心。那邊的聲音相當諂媚:老爺子當時就在餐廳說了,他根本不知道孫子這回事,明顯不想認。 洛安聞言火氣這才下去一點,過了會兒嘴角緩緩勾起:很好。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李相浮淪為喪家之犬的模樣。 對于李相浮來說,這一天并不怎么美好,和洛安無關,而是衣服,穿短袖的感覺十分不自在。 李沙沙安慰道:養(yǎng)成一個習慣僅僅需要二十一天。 不想半途而廢,李相浮輕輕吸了口氣,準備繼續(xù)再堅持試試。 翌日,天未明,昏暗的天空中,月亮還掛在那里。 李沙沙早就洗漱完,過來向李相浮問早安。 李相浮起得比他還早,短袖配長褲,渾身不自在地站在鏡子旁,喃喃道:感覺在漏風。 李沙沙:如果你硬要和襯衫比的話,是這樣。 定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幾秒,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我還是換回襯衫。 一個早上穿衣服的心情就像做過山車一樣。 重新恢復日常白襯衫黑長褲的裝扮,李相浮抱著新買的古琴走去院子。 他還記得每個人的作息時間,老爺子一般五點四十左右就會起床聽會兒廣播,李懷塵大約六點,確定不會擾民,這才開始彈奏抒發(fā)心中的郁氣。 悠悠琴聲響起,空靈悅耳,如涓涓細流淌進干涸的土地。 錚! 修長的手指快速撥動琴弦,轉音成一首飽含慍意的曲子。古琴的韻律似乎天生是柔和,卻被李相浮彈得很有節(jié)奏感,散發(fā)著一股勁道。 樓上,床緊貼著窗戶,夏天窗戶又是大開,李懷塵仿佛感受到震動,猛地從床上坐起,定定保持這個姿勢三秒,確定不是幻聽。 探出腦袋,乍一看庭院里似乎坐著一人。凝視半晌,確定是李相浮。 琴音不知為何又轉為悲苦,不得不說彈的很好,連他這種對音樂沒有多少了解的人都能從中聽出怨婦的感覺。 大清早聽聞此曲,像是看了一場恐怖電影。 曲終,余音裊裊。 李沙沙擊掌贊嘆: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妙哉,妙哉! 李相浮輕嘆道:可惜,有一個音沒收住。 撫琴講究心境,爸爸,你的心不靜。 李相浮手指撫摸著古琴,惆悵于換裝失?。红o和動并不絕對,對于浩瀚宇宙來說,你我在時光流逝中或許只是一粒靜止的塵埃。 李沙沙:帕斯卡爾曾經說過,人生的本質在于運動,安謐寧靜就是死亡,我們應該活在當下,而不是一味的仰望星空。 旁觀的李懷塵關上窗戶,走到最里面的房間,敲響房門。 門開后,李老爺子不等他說話,先開口道:我聽到了。 語畢按了按眉心。 聰明是一回事,但一個六歲的孩子,面無表情探討人生哲理,還能引經據典,已經不是詭異兩個字所能輕易形容。 作者有話要說: 李沙沙:反派還在等著看你好戲。 李相?。河绊懳覐椙倜?? 李沙沙:不影響。 李相?。号叮请S他去吧。 第6章 這孩子倒和他爸小時候真像。李老爺子目光中閃過一絲懷念。 李相浮年幼時是頂尖的聰明,別人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就吵著要看天文望遠鏡,一年級時寫了一篇作文《生存還是死亡》,直接導致老師驚慌地叫家長去了趟學校。 那時候李老爺子幾乎以為他們家要出一個真正的天才,可惜后來李相浮的才智并沒有在學業(yè)上發(fā)揚,反倒用來逃課冒險。 話鋒一轉:哪怕他稍稍爭氣一點 李懷塵皺了皺眉,終究還是說了一句:過去的就讓它盡早過去。 一想到以往那些混賬事,李老爺子氣得嘴唇都哆嗦:說得輕巧,他 爸。李懷塵語氣有些沉,一個字打斷他后面的話。 李老爺子胸口劇烈顫動幾下,平復下來后說:你多留意著點。秦晉比我年輕時候都狠,邪性得很,如果真把他弟弟那筆賬算到混小子頭上,后續(xù)的麻煩少不了。 李懷塵:您放心,我會處理好。 這時李相浮搬著古琴進來,打招呼:早上好。 李老爺子淡淡點頭,目光掃到李沙沙時,眉頭一皺:這就是你帶他買的衣服? 李相浮點頭。 大夏天穿什么襯衫長褲,別把孩子捂壞了。李老爺子習慣一言堂:重新買一套去。 極端扭曲狀態(tài)下的女尊生活,讓李相浮養(yǎng)成了強迫癥,偶爾看別人穿短袖,甚至想把袖子給接上,這段時間他竭力調整狀態(tài),仍舊擺脫不了窒息感。 今早的換裝失敗徹底令他明白有些改變只能循序漸進的來。 壓抑住幾分無奈和自我厭棄,李相浮找了個借口:婚禮穿正裝比較合適。 他是去結婚么?李老爺子一句話反駁的不留余地。 其實我有個毛病,看見什么是空的,我就想順手給補上。 李老爺子冷冷道:上一個這么做的是精衛(wèi)。 溝通失敗,下午李相浮重新領李沙沙到昨天的服裝店。 虛假的父子倆都怕麻煩,完全沒有定制的想法,李沙沙挑了幾件不那么花哨的衣服試穿。 導購在旁邊說著贊美的話,倒也不全是客套,這對父子是她見過長得最好的人,就是哪里有說不出的奇怪。 李相浮狀似耐心地幫孩子整理好衣服,眼神卻不時朝著另一邊的區(qū)域瞄去,那里全是清一色的男士短袖和中褲。 李沙沙:爸爸想去試試么? 回憶早上換完短袖的體驗,李相浮覺得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搖頭:沒興趣。 李沙沙指著其中兩套,表示選好了。 這時導購終于品出究竟是哪里奇怪,她見過貌合神離的夫妻,貌合神離的父子還是頭一回。 這年紀的孩子用童音說話應該是最萌的,偏他每次叫爸爸時,字里行間毫無感情波動,有點像是電影里的面癱機器人。 不過看到李相浮干脆利落地刷卡,導購的好感蹭蹭蹭又漲上去,今日份的業(yè)績算是完成了。 難得出來一趟,李相浮帶著系統(tǒng)逛了會兒商場。 李沙沙仰著小臉:我真要去參加訂婚宴? 李相浮點頭。 李沙沙:以后不會鬧人笑話? 李相浮突然停下腳步看他,開始考慮其他方面,有個孩子可以有效避免未來的催婚,他現在對于戀愛沒有絲毫向往。 那就變成親生的。 對系統(tǒng)而言,也就是改變體內一串序列數據的事情。 李沙沙:血脈混淆? 我們家沒有王位繼承,哪怕真是養(yǎng)子,上戶口后也有繼承權,李相浮嘆道:未來我的那份給你就是。 李沙沙:但我還剩六十年壽命,爸爸你如果長命百歲,是要給我送終的。 雙方正要以生與死為主題展開一場辯論,李相浮余光看到一處可以休息的區(qū)域,走去那邊坐了下來。 發(fā)現周邊人都在低頭刷手機,他試著融入這樣的環(huán)境,可沒找到樂趣。 李沙沙跟著他一起低頭看,就差沒把無聊掛在嘴邊。 連續(xù)刷了一會兒,李相浮眉毛一揚,現在的短視頻流行一段剪輯配上文案,好幾個開頭都是這樣:秦晉曾經說過云云。 bgm一出,瞬間營造勵志雞血的感覺。 李沙沙:這人是誰,廢話這么多? 李相浮好笑:估計當事人都不知道他說過這些。 說著笑容淡去不少,腦海中浮現出去落霞閣時,劉宇提到秦家語氣有幾分不自然的畫面。 難不成自己曾經招惹過對方? 轉念一想,雙方實在不可能存在交集點。 商場外面打車的人不少,多遭了近一刻鐘悶熱天氣的罪,上車后一大一小雙雙吁了口氣。 李沙沙:爸爸,我要你買車。 排除不可能付費的人選,李相浮抿抿唇道:過一陣子等我二哥那邊忙完 話沒說完就搖頭:二哥更不好說話。 不同于李懷塵的古板嚴謹,他二哥李安卿性子極冷情,說句不好聽的,你站在他面前,他看你跟看旁邊的灰塵感覺是一樣的。 至于唯一的jiejie想到那個火爆脾氣,李相浮坐姿不由自主更端正了些。 司機聽著傳來的對話,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發(fā)現后座男人連鬢角碎發(fā)弧度都是詭異的漂亮,不禁脫口而出:你要是去當模特,肯定被大公司搶著要。 李沙沙很同意,側過臉建議:多拋頭露面有利于心理健康。 司機被孩子的話逗笑,尋思著這么小就會用成語,就是用詞怪異了點。 作為話題中心,李相浮按揉著太陽xue,發(fā)現無法緩解頭疼,腦袋抵著車窗,開始閉眼休息。 一直到下車,他還處于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 家里沒人,張阿姨說李老爺子約著人垂釣,李相浮直接回房間躺在床上休息,時不時輕哼一聲。 李沙沙看出他不舒服:要去醫(yī)院么? 李相浮搖頭。 當年受傷留下了后遺癥,時不時就會頭疼。說起來他的狀態(tài)很奇怪,不是片段式的丟失記憶,更類似一段記憶中的某個細節(jié)被抽離。好比他記得和洛安還是朋友時候的經歷,卻不記得同一個時間段自己究竟去過哪些地方冒險。 因為間接性的頭疼,李相浮一直回避去思考更久遠的事情。然而自從回國,如同打開了某個潘多拉的盒子,時不時便會做些奇怪的夢,清醒后不由自主陷入回憶。 李沙沙建議:刺繡做飯下棋,能用來轉移注意力的事情很多。 李相浮敷衍地嗯了聲,意思等他緩兩天可以提上日程。 周末前,家里的氣氛還算和諧,讓本來擔心會鬧得雞飛狗跳的張阿姨松了口氣。這有賴于李懷塵和李老爺子不是經常在家,老爺子雖然退休了,但最近忙著找人協(xié)商孩子入學的事情。 李沙沙本人對于這一切還不知情。 時間一晃來到周六,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高溫在這一天仿佛都在為婚禮讓路。 婚宴在全市有名的麗世酒店舉辦,停車場幾乎滿位,李老爺子讓司機先開著轉一圈,到點再來接他們。 酒店外立著兩根氣派的雕花石柱,上色后龍的眼睛炯炯有神,門口有專人接引,不用擔心走錯的問題。 內場按傳統(tǒng)的中式婚禮布置,古色古香的,連尋常的照明燈都換成了做工精巧的小燈籠。 李相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地方讓他生出短暫的熟悉感,仿佛透過這些小玩意又看到過往的穿越歲月。 李沙沙拽了下他的袖口,李相浮回過神來,跟隨侍者的腳步繼續(xù)往前走。 你剛回來,抱什么心思的人都有,上電梯時李老爺子囑咐道:稍后有人過來搭訕應付兩句就行,不用多說。 李相浮頷首,覺得這句交代有些多余,似乎藏著其他目的。 他們來得不算太早,剛到宴廳門口,便有人來和李老爺子打招呼,客套兩句后又有其他人過來,本來沒多遠的距離硬是過去幾分鐘也沒走到。 李相浮的出現無疑成了一個焦點,不少桌子都在竊竊私語。 差點沒認出來,幾年不見人也變得太好看了。 一位女士說著忍不住偷拍了張照片,準備回頭拿給姐妹分享。 潛力股啊,可惜上學時候沒挖掘! 旁邊那個就是傳說中他領養(yǎng)的孩子么? 領養(yǎng)兩個字音被念得略重,顯然認為其中存在不可言說的貓膩。 細碎的議論聲并沒有傳過來,李相浮余光瞄到李沙沙衣服側面沾了些白灰。 低頭幫他拍了拍衣角,一縷發(fā)絲從額前垂落,只是隨意重新纏了下發(fā)帶,靈活纖細的手指便引來一陣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但凡手控,視線一時半會兒都休想從這里移開。 大部分人關注點在容貌上面,另有一小部分聚焦在李沙沙身上,洛安就是其中之一。 和他坐在一桌的都是相識的人,幾分鐘前還在討論李相浮的笑話,冷嘲熱諷孩子身份不被承認,誰曾想打臉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