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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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直對著門,一進去便能看到秦晉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角,李相浮快步走到他身邊:沒事吧? 就在二十分鐘前,一家人看電視時,李相浮突然收到秦晉的消息,除了定位,還有一句話:我好像被下藥了。 李老爺子沒在這時候阻止他出門,反而一起跟過來,路上面無表情地分析:秦晉是想借此反將對方一軍,給你發(fā)消息也是為了佐證他被算計這點。 最后總結道:一旦事情鬧大,倒霉的只能是設局的人,他還會收獲群眾的同情。 李相浮全程一言不發(fā),如今看到這一幕目露痛惜:我不是說過,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為什么喝酒不多讓幾個可靠的人陪著?還有白襯衫,最容易激發(fā)一些人的邪念。 秦晉聞言沉默。 早在天西古村,他便發(fā)現李相浮格外注意自身安全,生日宴也是如此,被一群女生圍著,對方全程刻意保持距離,身體也有些僵硬。 似乎在李相浮眼里,男人的清白時刻都處在危機當中。 被雇來的女人本是精致艷麗的長相,此刻卻呆頭呆腦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門口,李老爺子隨便瞥了眼,發(fā)現女人連根頭發(fā)絲都沒亂,當即冷笑著對李相浮說:難道沒看出來,他 話音落下前,秦晉眉眼低垂,閉上眼睛,緩緩吐出三個字: 我臟了。 先前電梯里空間太小,女人貼上來時他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手,按照李相浮的觀念,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臟了。 李相浮聞言目光微顫,一臉心疼道:都怪我,我來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女人:好想錘爆這個男人的狗頭! 李老爺子:這次我站你。 第36章 是臟了。 李老爺子面無表情地想,從靈魂到心,都臟透了。他連眼皮子都懶得抬,冷笑說:一個男人,還能吃虧? 臉色更難看的要數一同進來的大堂經理,回顧這短短幾分鐘:先是有人拿著朋友的求救短信出現,往常他還得再斟酌一下,偏偏敲門沒反應,又聽說住在里面的客人是秦晉,這才開得門。 此刻見客房內床褥整潔,女方衣服好端端穿在身上,而男方最多是襯衫有些皺,究竟臟在了哪里? 李相浮正色道:占便宜這種事,和性別無關。 只與人性有關。 篤定的語氣讓李老爺子更加糟心。 現場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可以佐證無事發(fā)生,明顯是秦晉擺局,他兒子居然還傻乎乎主動跳出去做棋子。 女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終于回過神,額頭上的汗弄臟妝容,聽他們又是臟又是占便宜地說著,火蹭地一下竄上腦袋,不顧形象挺胸叉腰罵道:這么短的時間,夠發(fā)生個屁! 女人本身就是個小混混,要不也不會鋌而走險演仙人跳,什么話都能從口中蹦出來。 秦晉沒正眼看她,冷靜做闡明:她碰了我的手我潔癖。 能理解。李相浮發(fā)聲,似感同身受。 見狀李老爺子耐心徹底告罄,無法容忍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糊弄傻兒子:你 李相浮扶住秦晉的肩頭,先一步開口:你去洗澡吧,我在門口守著。 秦晉微怔。 李相?。何也履悻F在只想用冰冷的水沖刷身體,用力揉搓被碰到的地方。 見他沒有行動,李相浮眼神變得幽暗:難道你不是這么想的? 秦晉視線從前往后,依次由大堂經理過度到憤怒的女人,最后淡淡一瞥李老爺子。 人證和嫌疑人我都給你看著,放心去洗,我保證一個都走不了。 大堂經理嘴唇動了動:樓下還有事 我說過誰都不許走。語調突然拔高,李相浮陰沉沉打斷,目光回到秦晉身上時,口吻自然轉柔:快去。 四目相對,自對方瞳孔深處瞧見一片類似海底的幽暗,終于秦晉站起身,緩緩走向浴室。門關后直接朝后一靠,他微微低著頭,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蹭過冰涼的瓷磚,半晌搖頭無奈笑了笑。 事到如今秦晉哪里還看不出李相浮純粹是故意整這么一出。 收到短信趕過來是一回事,收拾自己設局是另一回事,果然無論過去多久,屬芝麻湯圓的餡永遠都在。 秦晉打開淋浴器,望著花灑挑了挑眉,往好處想,在里面總比在外面好。 他是對的。 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空間有限,衛(wèi)生間單獨用鉆石紋玻璃隔開,雖說看不見內部,卻有種雙方近在咫尺的錯覺。 秦晉在國內的名聲幾乎無人不知。 如今一個大佬被送進去洗澡,他們在門外候著,這場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嘩啦啦的水聲不絕,仿佛在耳邊縈繞。 客人在洗澡,大堂經理下意識把身后還敞開的客房門關上。這一關只覺更不對勁,他不自然地后退一步,拉開心理上的距離。 此刻大堂經理只有一個想法,回去后一定要交代服務生,以后凡是喝醉的不論男女,務必再三確認雙方的真實關系。 一旁仙人跳的女主角先前那股罵人的囂張氣焰不在,這是她一生中都沒有經歷過的場景,怪異到吼也不是,說話也不是,只能一動不動在原地杵著。 終于,她一咬牙轉身要擰開門把手。 李相浮寒聲問:你要去哪里? 女人呸了一聲:老娘去自首! 她情愿拘留兩天,也不想傻站在這里等人洗澡。橫豎今晚的事情是無法善了,那還不如主動點,犯罪情節(jié)也能酌情減輕。 大堂經理連忙說:我送送你。 他也想找個理由離開。 這回李相浮沒有阻止。 一時間只剩下李老爺子和李相浮,李老爺子像是頭一回認識這個兒子,十分復雜地望了他一眼,頭疼道:你確定秦晉真的會在里面洗澡? 秦晉還不至于陪著胡鬧到這種程度,最多是打開花灑靠在墻上耗時間。 不確定,李相浮平靜問:需要我進去確認一下么? 作勢欲要敲門。 李老爺子這下連胡鬧都罵不出來了,壓下從神經末梢傳來的刺痛,半晌發(fā)出一聲冗長的嘆息。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暫時壓下里面嘩啦啦的水聲。 爸,打來電話的是李懷塵:你那邊怎么樣?需不需要我過去處理? 李老爺子余光朝身側一瞄,看到百無聊賴刷著手機的李相浮,明白一切是故意為之,是對方為這些日子被限制人身自由的回敬。 姜還是老的辣,李老爺子哪里能輕易讓他如愿,聳拉著眼皮道:很棘手,你們都過來一趟。 李相浮倏地抬頭,不可思議望過去。 李老爺子發(fā)完定位直接掛斷電話,老神自在地閉目養(yǎng)神。 這場父子的僵持戰(zhàn)很快劃上句點。 為了設這一局,秦晉故意挑在離李家近的酒店吃飯,方便李相浮能及時趕過來,連路況都選擇最不容易堵車的時間段。 然而這也同樣方便了李懷塵等人趕過來。 李老爺子打開門,先前自在的神情微變:你怎么把小張也帶來了? 李懷塵:安卿說他在忙,讓張阿姨湊個數。 李、安、卿。 三個字幾乎是從李老爺子口中咬牙切齒念出。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屋內,李懷塵轉頭問李老爺子:棘手的點在哪里? 浴室的水聲停止,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秦晉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上的水,一抬頭,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 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排人,男女老少皆有。 秦晉瞇著眼:這是 李相?。何胰?。 被叫過來時,張阿姨正好在自己家里忙活,想著別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就跑出來,還系著圍裙。這會兒看到一個年輕小伙子突然從浴室中走出,嚇了一跳。 拍了拍胸口,納悶問:相浮啊,這,這現在是什么情況? 李相浮不知該說什么好,抿了下唇:我朋友被摸了下手。 站在最后的李沙沙打了個呵欠:然后我們就在這里歡聚一堂? 從剛剛起李沙沙就沒進門,一直靠在外面墻上玩魔方,乍聞孩童的聲音,李老爺子瞪了眼李懷塵:他才多小,你帶他出來做什么? 李懷塵:安卿讓帶的,說遇到不好解決的情況可以用孩子來賣慘。 至此李老爺子終于發(fā)現李相浮不是家庭教育失敗的典型,李安卿才是。 混賬玩意兒。他忍不住罵了句。 混亂的狀態(tài)下,秦晉自始至終一直在看著李相浮,察覺到在被注視,后者微微仰著頭:今天的一切好像我們都錯了,又好像誰都沒有錯。 語畢嗤笑一聲,似在嘲笑命運。 精準的四十五度角,熟悉的非主流口吻,一瞬間秦晉仿佛被拉回了李相浮還是殺馬特的那個夏天。 不知想到什么,他問:那你覺得是什么導致了這個結果? 造化。李相浮想也不想沉聲道:只怪造化弄人。 造化么秦晉視線是難得的飄忽不定,良久后閉眼:你說是就是吧。 橫亙在雙方間的氣氛霎時變得奇怪,仿佛是剛剛折斷的藕,黏膩又惱人。 屋子里突然就靜了下來。 針落可聞的緘默中,一直凝視著那二人的李沙沙突然拉了下李戲春的袖子,虛心求教:他們是傷感到了一處去么? 李戲春勉強扯了扯嘴角:也許吧。 李沙沙不由蹙緊眉頭:我也要去往那一處。 他的理論知識一向比宿主好,沒道理get不到李相浮觸景生情的點。 輕輕吸了口氣,李戲春稍稍朝門口退了些,方便更全面地看清客房內的景象。 共情傷感的小弟和秦晉,妄圖擠進二人世界的李沙沙,打電話讓他們來圍觀洗澡的李老爺子望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她的腦海中又先后浮現出殺妻棄子的施辰和大男子主義的高尋。 怎么了?李懷塵是唯一一個注意到她神情變化的人。 李戲春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小弟在傷感什么? 瞄了眼前方幾乎靜止的畫面,李懷塵淡聲道:故弄玄虛,擺脫尷尬的狀態(tài)。 秦晉呢? 回憶往昔,說到這里,李懷塵面色微微一肅:這往昔怕是和相浮有關聯(lián)。 很好,再加上一個擁有看圖寫話能力的大哥李戲春搖頭:果然我這輩子,遇不到一個正常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秦晉:這是 李相?。何胰摇?/br> 李戲春:我申請退出。 秦晉:我來加入。 李戲春: 第37章 李戲春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李老爺子身上,好歹這是一個暫時還沒有融入氛圍的人,她紅唇一動,叫了聲爸。 喊得雖然是李老爺子,卻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 李戲春唇畔笑容冰冷:沒什么事的話,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她可是要正常朝九晚五的人。 上演了一晚上的鬧劇,李老爺子臉色自然稱不上多好看,不虞的目光凝視秦晉,終究沒有當場撕破臉,轉而望向李相?。哼€愣著做什么? 李相浮狀似善解人意:我留在這里陪秦先生說會兒話。邊說在床邊坐下:他受到了刺激,需要人陪。 李老爺子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竟然沒有開口斥責,比起這個荒唐的理由,他已經經歷過更離譜的好端端的秦晉居然把求救短信發(fā)到自己兒子這里。 真正一錘定音的是李懷塵,他望著李相浮說:車子也坐不下這么多人,半小時后,我叫人來接你。 沒融入進傷感氣氛,便被強行牽離酒店的李沙沙上電梯時問:爸爸不跟著回去? 李懷塵說話一貫云里霧里,這次對待孩子也并未例外:他一個人留下問出的信息,比一群人擠在客房好。 李沙沙聽懂了,聽不懂的是張阿姨。 麻煩您了,大晚上還跟著我們跑一趟,李懷塵倒是沒有忘記張阿姨的存在,開口說:今天當是加班,工錢按照三倍結算。 另一邊,只剩下兩人的客房安靜如初,這一次連洗澡的聲音都沒有。 李相浮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亂的頭發(fā),保持靜默,等著秦晉先開口。他不信對方會無聊到為了引自己來,專門利用仙人跳設局,想來是有額外的目的要實現。 秦晉發(fā)稍還在滴著水珠,順著頸部線條一路下滑,水珠最終滾進了衣服里。 他本人并沒有意識到出現在個人身上這種不經意間的魅惑,順手拉開窗簾,讓室內保持通風,半晌像是對著窗外無邊夜色在說話:秦伽玉還活著。 不過六個字,有關這個結果李相浮也早有懷疑,但真正聽到確認答案,呼吸不由一緊。秦晉用隨意的語氣輕易復述了秦伽玉的話。 不讓我們見面?李相浮聞言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