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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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專門找爸談過。 李相浮這才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憊,忽然意識到什么:你和高尋 分手了。李戲春自嘲地一笑:他試著挽回過,我沒同意。 老爺子指定自己來送孩子,大概也有讓她順便散散心的意思。 天生不擅長安慰人,李相浮思忖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后者反而先開口:聽說望期湖畔挺有名,我去看看。 李相浮也要站起身,又被輕輕按了下肩,李戲春勉強扯了扯嘴角:我一個人去就行。 好。 站在窗邊,隔著十一層的距離,下面的人幾乎濃縮成一個小點,但李戲春的紅色套裙依舊很矚目,親眼看她走遠,李相浮側(cè)過身,問了一個早前有過的懷疑:秦伽玉會不會也有系統(tǒng)? 李沙沙中規(guī)中矩回答: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在冷冽的目光中,他補充說明:有沒有都不影響我綁定。 李相浮神情復雜:這樣也行? 李沙沙點頭:我百搭。 學無止境,學習永遠不會和其他任務相悖。 李沙沙有著隱藏的毒奶潛質(zhì),通常他很有把握的事情,最后總會出現(xiàn)一些偏差,見他說得這般篤定,李相浮預感綁定的事情不會太過順利。 敲門聲令沉思中斷。 李沙沙主動跳下椅子,跑過去踮起腳尖對著貓眼,看清門外面的人時,他打開房門。 面對憑空多出來的小團子,秦晉沒怎么詫異,倒是為幫忙開門的事情說了聲謝謝。 看到他手上的襯衫,李相浮找到昨天閑逛時買來的東西,開始穿針引線。襯衫拿來前清洗過,因為沒熨燙,顯得有些皺。 坐。李沙沙像是東道主一樣對秦晉說話:爸爸的表演一時半會兒不會結(jié)束。 這話很有先見之明,作為完美主義追求者,李相浮差不多繡了有十多分鐘,最終成品格外別致。日常不顯,在陽光下會有若隱若現(xiàn)的輪廓圖案,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剪掉多余的線頭遞過去,問:滿意么? 秦晉看了看花樣,沒有吝惜夸贊的言語。 下午的風像是耐不住寂寞,頻頻撩動湖水興起波瀾。望期湖很有名,李戲春駐足片刻,還未靜下心細細觀賞,視線便被堤岸邊一名男子吸引。 對方坐在樹下的石桌旁,正在翻閱一本現(xiàn)代詩人的詩集。 李戲春本人很喜歡這位作家,看到有同好在讀,目光停留的時間稍稍長了些。 巧合的是男子似乎察覺到什么,抬起頭,四目相對間,他微微笑了笑。 李戲春有些尷尬,這場景就像偷看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 不料男子除了長相很溫和,性格也不錯,舉起手中的書問:你也喜歡這本書的作者么? 李戲春點頭。 一個下午雙方相談甚歡,分開前互相加了好友。 走出一段距離,李戲春突然回過頭,發(fā)現(xiàn)他還在凝視自己離去的背影,面上有些羞赧,加快步伐離開。 確定人徹底走遠,男子隨手把書往石桌上一扔,打了一通電話出去:七天內(nèi)絕對能追到手。 四天。電話那頭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求:做到的話酬金加倍。 男子頓時喜上眉梢:我可是專業(yè)傍富婆的,再說根據(jù)資料,她現(xiàn)在處于空窗期,受情傷的女人最好攻陷。 吹噓完業(yè)務能力后,男子好奇多問一句:把人追到手后我要做什么? 那邊沒有明說,良久聲音帶著一絲喑啞:那時我要借你的手給一位朋友送份禮物。 因為一次邂逅,李戲春回到酒店后的心情不錯。 李相浮看出她狀態(tài)好了很多,笑著問:有什么好事? 李戲春沒明說,同剛加的好友聊天,斷斷續(xù)續(xù)聊了有兩個小時,只覺得十分投機。睡覺前,手機都是放在床頭,提示音調(diào)到最大,防止錯過新消息。 李相浮一直沒睡,熬到了午夜零點,親眼看到有信封順著門縫塞入,起身快走過去,用力按下門把手。 保潔員呆怔在原地,神情尷尬。 李相浮眼一瞇:誰讓你來的? 起初保潔員不太情愿說,直到李相浮用投訴威脅,連忙道明來龍去脈:買菜時有人給了我一千塊錢,只說每天按時把東西塞進來。 那人長什么樣? 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保潔員雙手合十連連祈求:我還得養(yǎng)家糊口,千萬別投訴。 打發(fā)了她,李相浮拆開信封,這次里面是五片花瓣,暗示見面時間又一次縮短。 翌日天氣陰沉。 清早,李戲春化著精致的妝容往外走。 李相浮提醒了一句:天氣預報說有雨。 沒事,我?guī)Я藗恪?/br> 正午時大雨傾盆,陰暗的天色瞧著像是黃昏。 餐廳人格外多,有一股潮濕的味道,李相浮不喜歡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用餐,直接點了幾份菜打包回去。 屋內(nèi)李沙沙坐享其成,準備用餐。 還沒開始動筷,李老爺子突然打來視頻,慈祥地詢問李沙沙玩得怎么樣。 那邊也正在吃午飯,今天人聚得挺齊,因為是周末,李懷塵也在家。 李沙沙禮貌地一一問好,大概說了下這邊的情況,李戲春回來時正好看到隔代親的畫面,也坐了下來。 中間她插了句話:有人在追求我。 不久前相處過程中,男子很多話幾乎是挑明了說,表達的中心只有一個:相見恨晚。 李老爺子聞言立刻笑開了:這是好事??! 和他的喜悅不同,李戲春反而沉默,許久后緩緩道:單論第一印象,高尋在我這里六分,秦伽玉七分,施辰八分,現(xiàn)在這個九分 而高尋大男子主義,秦伽玉行為詭異,施辰殺妻棄子。 如今來了一個印象分比他們都高的 針落可聞的寂靜中,眾人陸陸續(xù)續(xù)放下筷子,李老爺子眼皮一跳:陰謀。 天大的陰謀! 作者有話要說:李戲春:總有刁民想害我! 李相浮:也不一定。 秦晉:沒錯,我是真心來加入這個家庭的。 第43章 李老爺子一句話讓才熱絡點的氣氛降至冰點。 李相浮心下一動,突然問:姐,你對秦晉的第一印象分是多少? 李戲春想了想:五到六分之間。 聞言李相浮目光一動,這么平均? 視頻中李老爺子眉間的溝壑就沒舒展過,因為各種復雜的原因,他實在不喜秦晉,當即問李戲春:照你這么說,難不成秦晉是個好人? 最后一句甚至是帶著質(zhì)問。 李戲春:我說什么了? 她就打了個印象分,又不是自動檢測儀。 意識到這么說不合適,李老爺子不動聲色瞄了眼桌上其他人,示意誰接個話茬轉(zhuǎn)移內(nèi)容。 李懷塵說得直接:我去找人調(diào)查一下。 不太好吧李戲春生出幾分猶豫。 哪有因為別人的追求私自進行調(diào)查的。 不是跟蹤挖隱私,李懷塵淡淡道:回頭把照片發(fā)過來,我有個朋友在那邊開酒吧,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能讓李戲春第一面生出好感,真有異心肯定是個老手,從前騙財騙色的事情估計沒少做。這樣的人,都不用查,稍稍問一下熱鬧點的娛樂場所,便能輕易探聽出一些東西。 好。 李戲春勉強一笑。 姐,菜快涼了。李相浮提醒。 李戲春重新拿起筷子。 李沙沙和李老爺子揮手說了再見,關掉視頻。 一頓飯吃的異常沉默,李相浮用對比法進行安慰:人一生中不可能總遇到好人。 譬如自己,和秦伽玉還不知道有一段什么樣的糾纏。 李戲春并未如想象中跟著唏噓,神情逐漸凝重:我是才到的姚川市,對方如果是有預謀而來,對我的了解未免太透徹了些。 倘若是蓄謀已久跟著來市里還算幸事,但如果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他就是本地人,常年也就在姚川做個撈男,如何知悉自己的喜好,并且第一時間確認目標就很值得思索。 李相?。簾o論是誰,只要動了歪心思,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說著給李沙沙夾了一筷子菜。 李沙沙點頭:我同意。 李戲春沒那么樂觀:現(xiàn)實是哪怕東窗事發(fā),最多在局子里關幾天,道德層面譴責一下。 吃完飯,李沙沙輕輕揉著肚子消食:人在做天在看。 三從四德大禮包或許會遲到,但永不缺席。 沒聽出其中的潛臺詞,李戲春確定都吃完了幫忙收拾桌子,期間還回了幾次男方發(fā)來的信息。丟完垃圾回來,李相浮正好在接聽電話:我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遍,對家政公司沒有興趣。 開公司的事可以先不提,請你來聽戲。 李相?。郝爲?? 酒鬼清醒時說話邏輯通順了很多:我之前買了個茶樓,逢十五號不但能品茶,還可以聽戲。似乎怕勸不動他似的:秦晉也會去,就算我不和你說這件事,他也會邀請你來。 接下來大段時間都在吹噓自己請來的戲班子是何等的優(yōu)秀。 李戲春從身后拍了下李相浮,點頭暗示可以應下來這件事。 李相浮同意后那邊很快不再糾纏,爽快地掛斷電話。 李戲春這才開口:向柘也邀請了我去看戲。 向拓? 李戲春攤手。 李相浮瞬間明白,是她現(xiàn)在的那位追求者。 如同收藏家的預測,下午秦晉確實來了一趟,雨停兩人去湖畔邊散步,空氣中的泥土和花香混合在一起,呼吸間心情很暢快。 能買到票的人多數(shù)有點關系,而且對收藏有興趣,結(jié)交一下有利于你賣畫。 李相浮心思不在這上面,關注起秦晉本身。 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點,秦晉看似不近人情,但這只要他想,可以輕易化解一個人的警惕心,至少自己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戒備。 水中倒影是被注視的證據(jù),秦晉問:在想什么? 李相浮放緩步伐,駐足說:我正嘗試用善惡來界定你。 雖然這本身沒有意義。 秦晉面色不變,仿佛明白他的意有所指,直言道:我對你沒有惡意。思索幾秒又說:對你的家人也沒有。 李相浮沒頭沒尾說了句你值得。 秦晉挑眉。 李相?。褐档?.5的評價。 不是第一次聽不明白他的話,秦晉習以為常,自動過濾掉這個點。 八點后的茶樓很熱鬧,外面還掛了燈籠。 今天要憑票進,向拓別扭地穿著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望著不停往茶樓進的貴人們,有點緊張。 雇主為了給他塑造一個不差錢的形象,專門送來票,想讓李戲春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家境不錯。 但假的畢竟是假的,他很識貨,見到進去的人戴著名貴翡翠,價值百萬的名表,頓時擔心會不會露餡。 李戲春倒是沒有特別打扮,紅唇一彎緩解了向拓的緊張,兩人先后走了進去。 作為茶樓主人親自邀請的客人,李相浮和秦晉坐在vip專座。收藏家叫仲一倉,就坐在他們旁邊的小圓桌,臺上一曲戲唱完,得意洋洋顯擺:如何? 李相浮不評價,問:花了多少錢? 三場戲二十萬。仲一倉介紹:他們名氣特別大,網(wǎng)上小視頻全在推。 李相?。何也滦∫曨l的重點一定模糊了這些人究竟學過幾年真功夫。 語氣放得很輕,但仲一倉覺得有些被落面子,不樂意道:你不懂戲。 好歹長笛折價賣給過自己,李相浮覺得還是有義務提醒一下對方別花冤枉錢。他清清嗓子,捻著手指神態(tài)突然一變,咿咿呀呀清唱了幾句。 聲音不大,剛開始仲一倉還覺得好笑,很快面色微變。 只見李相浮舉手投足間皆有一股難掩的媚態(tài),這種誘人仿佛要順著指尖流淌下來,旁人甚至能從他低頭間一個細微的表情,共情到人物的悲歡離合。 太久沒開嗓,唱完后李相浮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調(diào)整呼吸,瞧著像是涂了胭脂。 鄰座的幾位賓客只能依稀聽見一點刻意壓低后的聲音,但那手勢和表情足以看得他們咽了下口水。 李相浮微笑地望著仲一倉:如何? 妙??!仲一倉忍不住一拍桌,仿佛還沉浸在千嬌百媚的演繹下,突覺這個動作過于粗魯,連忙收手。 秦晉是知名人物,走到大街上都能被普通市民認出,而李相浮在姚川沒什么名氣,也沒有人見過他。 有客人默默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難怪一直沒緋聞的秦晉會公然領著同性來聽戲,毫不避嫌。 就問誰能經(jīng)受的住這樣的考驗? 秦晉幾乎不茍言笑的面容此刻也有些波動,雙方間的距離僅僅隔著半張桌子,他甚至能感受到李相浮換息間的動靜。 完全沒去注意在平靜湖面丟了枚石子的行為,李相浮抿了口茶,坐姿如青松般筆挺,望向另外一邊:你花的價錢,足夠去雇有真本事的人。 臺上已經(jīng)開始第二場戲,有了對比,仲一倉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也意識到被騙了,正在唱的人連基本的小情緒變化都控制不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說:對了,你在我這里買了笛子,看來擅長的東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