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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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位經(jīng)歷過家庭挫敗和折磨的人愿意訂婚,要么有一顆格外赤誠的心,要么就是個極其工于心計的。 趙一竹拿出手機:記者有拍到一張照片。 翻出前幾天的新聞,是一張地下車庫的照片,其中男子正在上車。這張臉顯得過于年輕,總給人一種青澀少年感。李相浮不禁多看了兩眼,總覺得神態(tài)間似乎有些熟悉。 又聊了一會兒天,在李老爺子的親眼見證下,兩個年輕人互加了好友,這才終于各自重獲自由。 因為晚上還有飯局,趙一竹很快隨父離開,接待完他們李老爺子也有些乏了,回房間休息。 上樓前他看李相浮的眼神很耐人尋味:我記得不止一遍提過,少和秦晉接觸。 李相浮正色說:姐給他打了5.5分。 基本的識人能力李戲春不缺,第一印象兩三分的無疑差到離譜,七分以上往往是善于偽裝,五分是最漂亮的中間值,在這個數(shù)值區(qū)間波動的人品應(yīng)該不會太差。 李老爺子聽得心塞,又實在找不出話來反駁。 客廳只剩下一人。 李相浮找出那篇新聞報道,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放大圖片細(xì)致觀察。 他對人的骨相很有見解,照片里的人五官過渡不是很自然。李相浮試著在網(wǎng)上搜索更多相關(guān)資料,可惜關(guān)于男方的介紹著實寥寥。 爸爸。 李相浮手指一緊,抬起頭發(fā)怔:你什么時候來的? 三分鐘前。沒有計較這份目中無人,李沙沙委婉提起想再請幾天假。 這次李相浮意外地好說話,同意給他請到下周工作日開始。 李沙沙心滿意足,打聽起他在看什么。 神態(tài),眼睛。李相浮指著照片中微微含笑的男人,又打開上次在秦晉舊宅拍到的照片。 李沙沙火眼金睛,一眼看出即便是兩張不同的面容,笑起來的感覺卻是一樣的,連酒窩和眼尾翹起的弧度都詭異相似。 全家福里秦伽玉笑得時候,左手的大拇指會不自然地壓住食指中間,照片中的人也是。李相浮淡淡道:容貌可以改變,但人的習(xí)慣性動作是刻在骨子里的。 李沙沙抬頭:你懷疑他和秦伽玉是一個人? 李相浮頷首:如果秦伽玉以原來的身份突然回歸,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他做的一些事少不了財力上的支持。 調(diào)出一張最近做得統(tǒng)計圖:這是近四年內(nèi)全市突然發(fā)家的人,篩除年齡不符合的,只剩下八個,但這八個人成名前的經(jīng)歷在網(wǎng)上都能尋找到。 從畢業(yè)學(xué)???,足以排除嫌疑。掃了下統(tǒng)計圖,李沙沙深深看了眼李相浮,暗道不愧是拿到九曲玲瓏心評價的宅斗能手,私下竟然暗戳戳做了這么多調(diào)查。 懶得上樓,李相浮直接把圖片發(fā)給李戲春,留言:[姐,你覺得這人印象分有多少?] 李戲春回過來一個問號。 過去三十秒,又發(fā)過來一條:[這臉應(yīng)該動過刀子。] 她細(xì)細(xì)分析了光落在鼻梁處的不自然,還有山根略微有些高,最后還有一句話總結(jié):[整的比很多明星都要成功。] 看完分析疑竇更深,一直到吃晚飯前,李相浮都在琢磨著如何才能見到真人一面。 去庭院散了會兒心順便給學(xué)校請假,回來時張阿姨叫住他:有你的快遞。 李相浮詫異,之前專門說過這兩天的快遞一律拒收退回。 張阿姨:是信,郵差說有人加了錢,讓他親自送過來。 紅色的信封放在大理石桌上很顯眼,里面只有一張請柬,邀請他去參加訂婚宴。 蘇桃 李相浮雙目一瞇,這不就是霄鑠傳媒目前的女總裁? 他和蘇桃先前從未有過交集,但邀請函是指定給自己的,專門確認(rèn)了一遍,沒有家中其他人的名字。 訂婚宴在這個月十四號舉行,也就是三天后,從消息曝出到婚宴舉辦,時間上瞧著格外趕。 李相浮拿著請?zhí)谠卣玖藥追昼姡蝗话l(fā)消息給:[是你么?] 手機屏幕快要暗下來時,收到回復(fù):[相信我們會有一場難忘的久別重逢。] 瞥了眼正幫忙擺碗的李沙沙,李相浮低頭:[我很期待。] 七月十四號,這一天有銀色情人節(jié)的說法,難得黃歷記載今年同日為宜嫁娶。 出門前,張阿姨看到李相浮時還愣了下。 不是以往的白襯衫淺色褲子,他今天換了一件有刺繡花紋的黑色襯衫,褲子也是純黑,頭發(fā)微卷,整個人就像一朵格外艷麗的黑玫瑰。 等人走后張阿姨才從驚艷中回神,想到新修的門檻,忍不住生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這門檻像是為李相浮量身打造的。 去時父子倆打得出租,微風(fēng)從半開的縫隙吹入,撩動發(fā)絲。 李沙沙聲音很沉:我們快要逼近真相了么? 李相浮沒回答,車子轉(zhuǎn)了個彎陽光變得刺眼,他戴上墨鏡,緩緩?fù)鲁鋈齻€字:鴻門宴。 雖然不清楚秦伽玉為自己準(zhǔn)備了什么見面禮,不過回禮他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好,假設(shè)綁定順利,希望對方在女尊國學(xué)會懂事。 東泰中心主樓。 會場格外壯麗恢弘,地板顏色飽滿透亮,腳踩上去都不忍心,隨處一個細(xì)節(jié)都能感受到新人的大手筆。 蘇桃的未婚夫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態(tài)度不卑不亢,長相和氣質(zhì)都屬一流,尤其是笑起來有一種難得的清澈感。 因為不是正式婚禮,蘇桃和他一起接待來賓,中間好不容易有了間隙,輕聲道:李相浮還沒來。 他會來的。秦伽玉唇角微翹:而且他從來都是出其不意。 一雙似乎格外干凈的眼睛倒映著酒店里的浮華,一并隨著這份光彩遮掩著的還有興奮,嘲弄,迫切甚至瘋狂。 我很期待李相浮今天會帶來什么禮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來賓逐漸快要到齊。 蘇桃:會不會是怕了,臨陣逃脫? 你太不了解他了,秦伽玉目中的偏執(zhí)不散:越晚證明越有底氣。 桃桃。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位長發(fā)披肩的女人,親熱地拉起蘇桃的手:你今天好漂亮。 蘇桃禮貌地笑笑,佯裝嗔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路上碰到兩個司機,竟然直接在路中間吵架你說現(xiàn)在都是些什么人,女人一臉感嘆:對了,剛竟然還有人拿假請?zhí)脒M來蹭席。 這種事在圈子里有過先例,一些人為了釣金主和結(jié)交人脈,不惜冒著風(fēng)險混入別人的派對或者宴席。 蘇桃驚訝地啊了一下。 那人膽子夠大,大搖大擺往里進,女人嘖嘖道:一出手,只隨了二百塊錢的份子錢 說到這里笑得花枝亂顫: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周圍人都驚呆了,對方還領(lǐng)著個孩子,以為這樣別人就能降低警惕似的。 這可是蘇桃的訂婚宴,哪個隨禮的不是十萬起步? 聽到領(lǐng)個孩子時,蘇桃怔了怔:那他現(xiàn)在 當(dāng)然是被趕出去了。 酒店門口。 身后是虎視眈眈的保安,李沙沙扭過頭:爸爸,你剛剛為什么不自證身份? 李相浮:周圍沒認(rèn)識的。 霄鑠傳媒主要涉及影視投資,來參加蘇桃婚宴的多是和娛樂圈有關(guān)的,經(jīng)商的反而不多。又不是秦晉這樣的知名人物,除非一個圈子,否則誰知道他這位李家的小少爺。 李沙沙沉默了一下,半晌開口:坦白說,二百是有點少了。 正在喝西北風(fēng)的李相浮問:是么? 李沙沙抿了抿唇:我們來,光打出租都花了五十二。 作者有話要說:秦伽玉:我很期待,他會帶來什么驚喜。 李相?。悍葑渝X十萬塊起步?!原是我不配。 第47章 風(fēng)在兩人間打了一個回旋。 半晌沒聽見李相浮說話,李沙沙繼續(xù)開口:我以為你會考慮到份子錢。 畢竟論心思細(xì)膩程度,大部分時間他堪稱做到了極致。 李相?。耗阋娺^誰辦鴻門宴,還讓赴宴的人自掏腰包? 自己畫幅畫勉強也就是個五位數(shù),一場訂婚宴居然還有起步價。拿出請柬看了半晌,李相浮遲疑道:要不我再去說說? 好歹請柬是真的,他有理。 正要轉(zhuǎn)身,旋轉(zhuǎn)門剛好走出一個細(xì)腰穿緊身褲的男人,打著電話抱怨:誰知道今天查這么嚴(yán),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個老色痞喜歡什么類型的 抱怨了一堆,看到同樣拿著請柬在外面徘徊的李相浮時掛斷電話。 同行?他自來熟問。 李相浮不答反問:你份子錢備了多少? 五萬。男人吊兒郎當(dāng)?shù)溃罕緛硐霚喫~的。 李相浮和李沙沙聞言同時微睜雙目:值么? 男人點頭:我朋友上次蹭宴傍到一個大款,這會兒連房子都有了??蠢钕喔¢L得不錯,忙問:要不以后一起合作? 做中間商介紹還有錢賺。 不用了。李相浮把口袋里的二百又往深處塞了塞,認(rèn)真說:我怕會拉低你的身價。 李沙沙突然拽了下他的衣角:爸爸,你看。 尋著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秦晉正從車上下來,對方今天戴了手表,下車的瞬間還微微轉(zhuǎn)了一下表盤。 李相浮就站在酒店門口,位置十分顯眼,秦晉幾乎是一抬頭就能看見他,目光一動走過來問:怎么不進去? 李相?。郝闊┥晕覀円怀獭?/br> 也沒多過問原因,秦晉微微頷首。 收份子錢的人輕易認(rèn)出經(jīng)常登上財經(jīng)版面的秦晉,嘴角還沒來得及揚起,便看到站在他旁邊的一對父子,頓時腦補出很多種可能,最終決定視而不見。 秦晉隨意地放下一張黑色購物卡,單看卡的質(zhì)感里面恐怕承載了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 快走進宴廳時,李相浮沒忍住好奇:你隨了多少? 二百。 二百萬?李相浮驚訝。秦晉平靜糾正:二百塊。 知道這可能是秦伽玉做得一場局,哪有上桿子砸錢的道理。 會場內(nèi)外是兩個世界。 門后熱鬧非凡,高空中懸掛的水晶吊飾有種搖搖欲墜之感,正如李相浮此刻的心情。他瞥了眼秦晉的請柬,意外發(fā)現(xiàn)兩人同桌,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安排。 由于訂婚宴快開始,蘇桃和未婚夫已經(jīng)在內(nèi)場。隔著數(shù)張桌子,男方的目光很有穿透力,對視的一瞬間,李相浮記憶中的某塊區(qū)域像是被重新翻土,隨后生出一種莫名的篤定,篤定這人就是秦伽玉。 我先去試試水。李沙沙低聲道。 李相浮微微搖頭,暗示等訂婚宴結(jié)束找個無人的角落再嘗試綁定。 李沙沙卻是一反常態(tài)地堅持,小小年紀(jì)皺著個眉頭:他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 礙于秦晉在,李沙沙用手機打字,讓李相浮領(lǐng)著自己先靠近對方一米之內(nèi)。 我去跟新人打聲招呼。李相浮側(cè)過臉對秦晉說了句。 秦晉點了下頭,沒阻止。 隨著距離逐漸縮短,李相浮無論呼吸還是步伐,都是十分平穩(wěn)。沒了那層神秘的面紗,真人能帶給他的危機感并沒有如想象中強烈。 當(dāng)然其中一半大約是受秦伽玉看似溫良?xì)赓|(zhì)的影響。 請柬上男方的名字是秦玨,姓和名都能讓人和秦伽玉聯(lián)系在一起,毫無遮掩的態(tài)度預(yù)示捉迷藏的游戲已經(jīng)被叫停。 蘇小姐,新婚快樂。 蘇桃淺淺笑道:只是訂婚。 她挽著秦伽玉,看似親密無間,然而男方站姿相當(dāng)筆挺,使得總顯出那么一絲隔閡。 李相浮終于看向另一人:秦先生,祝賀你。 你兒子?溫和的視線首先落在李沙沙身上,秦伽玉彎腰和他平視:一看就聰慧過人。 四目相對,李沙沙突然伸出手,覆在對方側(cè)臉頰。 這個動作實在太過突然,秦伽玉身體微微一僵,狹長的雙目立時瞇了起來。 不要輕薄人家。李相浮自然地拉李沙沙到身后,隨后對秦伽玉說:孩子有些頑皮。 秦伽玉面上笑容分毫不減。 制造完冷場,李沙沙冷著臉打了個呵欠,除了表情,和一般犯困的孩子無異。李相浮抱起他往回走,路上輕聲問:身體不舒服? 耗費了一些能量。李沙沙:你之前的想法沒錯,他體內(nèi)也有系統(tǒng),我綁定不了。 李相浮挑眉:不是說百搭? 撞款了,人家也是可以改變命運的系統(tǒng)。 李相浮詫異:你還有這本事? 搭檔多年,自己怎么不知道? 知識改變命運。 李沙沙:其實同款也不影響綁定,除非性質(zhì)相反。我的程序主旨是自給自足,譬如宿主實打?qū)崒W(xué)了二十多年,才辛苦練就一身才藝,他純屬不勞而獲。 李相浮腳步一頓。 李沙沙:說白了不外乎劍走偏鋒,并不培養(yǎng)人本身的能力。 李相浮把團子放在座位上,想起李戲春曾說過秦伽玉能輕易找到共同話題,還展開過追求,眼神不由一暗。當(dāng)初秦伽玉是通過他才接觸到李戲春,從某種意義上說似乎是把自己當(dāng)做橋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