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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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李相浮正在屋中刺繡,窗外雨滴聲陣陣,他手中的針線仿佛都有著韻律。 系統(tǒng):夜間地底有聲音。 紅線拉長,李相浮的動作在半空中一停,瞇了瞇眼冷笑:韓氏也就那點本事了。 系統(tǒng):沒聽錯的話,他是想引狼入室,雇人挖通地道通往你房間,毀你清譽。 聽錯? 系統(tǒng):宿主睡著時,我去聽了會兒墻角。 李相浮好笑地放下針,走到窗邊伸手接住雨珠。 凝視屋外的風景片刻,緩緩道:這件事告發(fā)的意義不大。 韓氏既然敢雇人,一定是拿捏住了對方的把柄,確定嘴夠嚴實,撬不出來問話。他才站穩(wěn)了腳跟,沒有充足的證據(jù),老府君顧及府內(nèi)顏面,最后這件事必定是不了了之。 系統(tǒng):宿主準備怎么做? 李相浮淡然一笑:母親花心風流,府中沒有子女唯恐年老色衰的人可不少,我觀察了數(shù)年,有一個人倒是可以合作。 誰? 李相?。黑w柳兒。 三日后,府里出了一件大事,有小廝在九少爺住處附近聽到異響,及時稟告給管家,管家手段老辣,當即意識到事情非比尋常,只偷偷稟報了老府君,隨后找了幾個有功夫的,很快揪出偷挖暗道之人。 當晚鬧出的動靜不小,側(cè)夫的兒子沉不住氣,又有些氣急敗壞:可惜了,再有一天,密道也就挖通了。 側(cè)夫鎮(zhèn)定道:急什么? 見他還在喝茶,側(cè)夫的兒子李洛淑來回在房里踱步:那日賞花宴女皇對李相浮似乎有好感,倘若他一朝得勢 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側(cè)夫抽出帕子擦了擦濺在手指上的水珠: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全憑人一張嘴。 李洛淑不解。 沒發(fā)什么又怎么了?前年陳家的兒子被山賊擄走,正好被官兵所救,照樣沒發(fā)生什么,最后還不是被流言蜚語逼得上吊保全名聲。 李洛淑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您的意思是,利用謠言? 側(cè)夫露出一絲狠辣的笑容,點了點頭。 折騰了大半晚,老府君現(xiàn)在還沒睡,頭疼的緊,貼身小廝突然低語幾句,老府君點頭:讓他進來。 不過片刻,一名氣質(zhì)淡雅的男子進入,他便是先前李相浮提到過的趙柳兒。此人進府已有五載,因為性格恬淡略通醫(yī)理,算是老府君最喜歡的一位兒婿。 請安后,趙柳兒放下藥膳:里面特意加了百合和纈草,有安神的效用,您可以試試。 老府君喝著藥膳,向來刻薄的嘴抿了抿,神情柔和幾分:也只有你,有孝心,知道過來問安。 府里出了事,想著您可能睡不著。 老府君冷笑一聲:出了這么大的事,我那個混賬女兒還沒從勾欄院里回來。 趙柳兒不敢說話,雖然他心里也瞧不上妻主,但老府君能數(shù)落,他是萬萬不能附和。 老府君嘆了口氣:等到天一亮,這件事估計瞞不住,小九的名聲估計難保??上Я?,我還想給他指一門好親事。 這么多下人,不可能保證捂嚴每一張嘴。日后嫁去高門大戶,難保不被有心人挖掘出來。 說是可惜,實則可惜的是家里出眾的孩子不能發(fā)揮聯(lián)姻工具的最大用處。 趙柳兒聞言微微低著頭,暗嘆李相浮算計的精準,竟是將老府君的心態(tài)把握住了十分,連對方會說的話都能猜出。他輕吸了口氣,道:或許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老府君皺眉,人老為精,沒有直接出聲呵斥:說說看。 不如我們自己把這件事鬧大,對外就說有人為了目睹那孩子的容貌竟然鋌而走險試圖挖地道,而在他之前,也有人□□,甚至簽賣身契來府中。 趙柳兒不急不緩繼續(xù)說道:下月各位公子就要分園,您讓府君一次性過給他七個園子,每晚在哪里就寢由他臨時決定,再命人遞出風去,宣稱是為了阻止這些想入非非之徒。 如此一運作,就是美名了。 話音落下,屋內(nèi)靜默了許久。 趙柳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中突然聽到一陣擊掌聲。 老府君有些干皺的皮膚因為笑容出現(xiàn)幾道褶子,拍了拍手說:妙啊!此計甚妙! 外面鬧哄哄的,李相浮安靜坐在房中插花:好看么? 系統(tǒng)評價作品:藏而不露,層次起伏不大,但中間那枝含苞待放的隱隱有孤傲直出之勢。 大約一炷香時間過去,系統(tǒng)又道:宿主確定趙柳兒能成功? 李相?。核莻€聰明人,也是老府君那里為數(shù)不多能說上話的,只要按照我的話說,這件事絕對能成。 放下剪刀,望向今夜天邊異常明亮的月光,笑著說:韓氏想我讓一個園子,我就拿七個,一天睡一地。至于美名,有他創(chuàng)造條件,我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再過幾個時辰,日后想一睹自己容顏的,恐怕要從城東排到城西。 第74章 李相浮做的是個花瓶,稍微晾干后,開始在瓶底刻字。 剛看到第一個字符,李老爺子不禁皺眉:漢字多好看,非要整個洋文。 李相浮:這是梵語。 李沙沙安慰:活到老學到老,爺爺,切勿自卑。 基本的步驟已經(jīng)完成,李相浮讓秦晉來上釉,自己去換了盆清水洗手。隨后陶藝老師過來幫忙把東西拿去燒制,忍不住贊美一句:上面的雕刻工藝太有水平了。 完全能預料到燒制后會是一件杰作。 李沙沙盯著花瓶看了許久,偏頭道:不能半途而廢,爺爺,我們繼續(xù)。 李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勉強維持住笑容望了眼李戲春那邊:別光顧著爺爺,適當給其他人一些指導。 李沙沙聞言搖頭:沒人會待見碎碎念。 一般只有長輩對小輩的容忍程度比較高。 這一剎那,李老爺子深感和開口閉口教人做事的李沙沙比,以往靠實力闖禍的李相浮足以稱得上是小天使。 不間斷的催促聲中,他不得已重新坐回原位,另一邊因為明天才能來取成品,李相浮擦拭完手上的水珠說:我先走了。 李老爺子拼命使眼色,示意讓他把李沙沙帶走。 然而李相浮視若無睹,臨走前摸了摸李沙沙的腦袋:乖乖聽爺爺?shù)脑挕?/br> 讓系統(tǒng)在這里盡情發(fā)表長篇大論,預計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也能圖個耳根清凈。 李沙沙乖巧點頭。 走到門口,李相浮停步,認真對帶隊的工作人員說:親子活動體驗滿分,你們流程安排的很棒。 游客多是雞蛋里挑骨頭,陡然受到褒獎,反倒叫工作人員有些摸不著頭腦。 遠離了陶土的味道,一出門,空氣格外清晰,五臟六腑仿佛瞬間被凈化了一遍。 白天出來活動的人不少,李相浮下樓梯前觀望一圈,挑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小道散步。 秦晉走他右邊,余光一偏,可以輕易看清對方的全部表情。 李相浮的第六感很強,不轉(zhuǎn)頭都知道有目光在注視自己,嘴角的弧度稍縱即逝,問:我臉上有花? 被正面提問,秦晉絲毫沒有尷尬,詢問起另外一件事:花瓶底下的梵語是什么意思? 一時興起取的名字,叫金剛,李相浮解釋:希望它有金剛不壞之身。 李相浮總有些特別的行為邏輯,秦晉并不覺得驚訝。 等成品出來,送你好了,李相浮眉梢一揚:寓意健康長壽。 秦晉平靜道謝:我會珍藏。 兩人正說著話,李相浮忽然停步,讓他抬一下胳膊,視線定格在一處:有泥。 秦晉也注意到了,隨意卷了幾道邊挽起來,有泥漬的地方被順利遮掩住。 還是回去換一件比較好。李相浮建議。 秦晉搖頭:出來的急,沒帶換洗衣物。 李相浮有輕微的強迫癥,認為這樣卷著不太雅觀,想了想道:不嫌棄的話,我有一件多余的襯衫。 秦晉并未拒絕。 達成一致,李相浮改變路線朝租住的小別墅走去。路上大腦遇事后條件反射地開始分析,很快發(fā)現(xiàn)不合理的地方,制作陶藝的全過程基本是他在動手,依照秦晉的謹慎,不該在簡單的上釉環(huán)節(jié)蹭到袖子。 試著勾勒出幾種可能有的姿勢,最后確定除非被人撞到,一般污漬不該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 回到別墅,李相浮遞給他一件白色襯衣,轉(zhuǎn)身到客廳等著。利用這段時間給李沙沙發(fā)了一條短信,提醒對方別光顧著說話,多喝水,免得第二天嗓子疼。 身后傳來腳步聲,李相浮頭也不抬問:合身么? 還行。 李相浮聞言抬眼,目光接觸到對面的人時不由一滯。秦晉的肩膀比他略寬,之前做人體模特時,感官受到的沖擊還不算太強烈,如今秦晉塞在略小一號的襯衫中,使得上半身肌rou的線條過度明顯。 因為不是太合身,胸前扣子多解了一枚,好增加舒適性。 在不排除秦晉故意弄臟袖子的可能性下,李相浮面無表情推導出一個結(jié)論 是了,他在勾引我。 秦晉洞悉力強,幾乎明確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一句話: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沒猜錯的話,火燭指的是自己。 氣氛微妙起來只在一個瞬間,李相浮聯(lián)想起去參加綜藝節(jié)目彩排時,秦晉就曾碰瓷裙擺,導致腦袋被甩了顏料,事后以此為借口,要求他充當了一次免費洗頭工。 沒給李相浮發(fā)散思維的時間,秦晉冷不丁提起一個掃興的名字秦伽玉,繼續(xù)雙方在陶藝室未完成的話題: 準備從哪里找突破口? 權(quán)衡完輕重緩急,李相浮暫時擱置剛剛的琢磨,轉(zhuǎn)而對白月光計劃娓娓道來。 每當他的計劃中包含賺錢這個目的時,秦晉就知道事情不會簡單,這次果然也一樣。區(qū)區(qū)按摩行業(yè)和最新創(chuàng)業(yè)比,實在算不上什么。 說罷李相浮談起更實際的:我在考慮用蘇桃去將秦伽玉一軍。 全部聽完,秦晉難得沒有頷首,反而輕笑了一聲,過了片刻才說:你可以算計秦伽玉,也可以算計蘇桃,但不要同時去算計他們兩個。 李相浮陷入沉思。 秦晉:被愛情沖昏理智的女人,是不可控的。再者說霄鑠傳媒在蘇家父子接連出事后,還能屹立至今,蘇桃多少有幾分手腕。 嗡嗡震動音不合時宜插入了交談。 李相浮拿出手機一看,嚯了一聲:是蘇桃。 對方竟然主動打來電話。 電話那頭蘇桃開門見山,詢問他為什么突然沒了動靜,強調(diào)自己早上可是一次性轉(zhuǎn)了十萬塊。 抱歉,我才參加完親子活動。 通話不足一分鐘,李相浮盯著屏幕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就這么點事,沒必要專門來電。 反常的行為通常不是什么好征兆。 冥想無法幫助人閉門造車,最終他選擇先去餐廳吃飯,補充身體所需要的能量。 一天的時間快如流水,到了傍晚,李老爺子送李沙沙回來,靈魂和身體仿佛都不在一個頻道上。久久注視著門內(nèi)的兒子,他沉聲道:你受苦了。 語畢,連門檻都沒有邁進,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低頭凝視只到自己腰的小孩,李相浮叮囑:下次少說兩句。 老爺子明顯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關上門后,他又問:下午你們都做了什么? 李沙沙:陶藝。 李相浮微微一怔:一直做到現(xiàn)在? 李沙沙點頭:因為拉坯一直不到位,我得不停灌輸理論知識。 今晚的夜空看不到月亮,李相浮猜測就如同李老爺子此刻黑暗的內(nèi)心。 翌日是陰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一日睡了返潮的枕頭,李相浮的頭疼一直延續(xù)到第二天。用清水洗了把臉后才緩解一些,下一刻刺耳的門鈴聲傳來。 李沙沙踮腳趴在貓眼上,確定是熟悉的臉孔打開門。 李懷塵:你爸呢? 正說著,李相浮從洗手間出來,臉上的水還沒擦干凈,一個消息便猝不及防砸來 蘇桃失蹤了。 確定沒聽錯,李相浮放下毛巾,皺眉問:什么時候的事? 凌晨報的失蹤,警察已經(jīng)來了,李懷塵長話短說:聽說在樹林里發(fā)現(xiàn)了蘇桃的手機。 手機? 李相浮第一時間想到昨天的電話,首先排除蘇桃是遭遇危險向他求救的可能,真要到危急時刻,對方肯定會去找秦伽玉。 李懷塵在沙發(fā)上坐下,周遭氣壓有些低:你們間存在金錢交易,少不得會被問話。 李相?。涸在E陷害? 說完自己先搖頭,附近有攝像頭,雖然稀疏但他對面剛好有一個,回來時又是和秦晉一起,足以證明不具備作案時間。 李懷塵看法和他一致:不大可能是栽贓,經(jīng)不起推敲。 李相浮兌了點溫水喝,還拆了袋桌上的一次性蜂蜜,動作慢條斯理的。 見狀李懷塵挑眉:心態(tài)挺好。 李相浮坐在他對面,端著杯子說:現(xiàn)在心態(tài)崩了的該是秦伽玉。 背靠著沙發(fā),李懷塵半瞇著眼養(yǎng)神:這么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