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女主在一起了、你踏冰雪而來[花滑]、這游戲怎么沒完沒了 NP、我只是個情劫工具人罷遼、公主她又亡了國(NP)、折斷穿書女配的金手指、我惦記你很久了、摘星局、魔尊他念念不忘(穿越 修真)、怪你過分妖孽
李相浮遲疑說:秦晉說她私下作風有問題,虐待癖,愛情至上。如果要往更膚淺的說,人到中年,有個和小叔子生的女兒。 李安卿聽到梨棠棠的身世沒有驚訝,仿佛之前已經(jīng)從哪里得到過消息,接著李相浮的話說下去:一個四十多歲有虐待癖的女人,曾經(jīng)和丈夫的親兄弟還有過情史,與之相比,秦晉的條件是不是顯得特別優(yōu)秀? 白箬在前,他日秦晉真進這個家門,爸的反應估計也不會太激烈。 李相浮無法辯駁這番言辭,至少從邏輯上都解釋的通,但如果代入秦晉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作為故事主人公,實在又顯得離譜。 實踐出真知。李安卿伸手從李相浮口袋拿出手機:打電話過去,就說白箬對你過度頻繁示好,你已經(jīng)在考慮切割,他絕對會進行阻止,說還不是時候。 李相浮沉默了片刻,照做了。 電話那頭秦晉的嗓音永遠是低沉又有信服力,只聽他緩緩說道:還不是時候。 李相?。?/br> 作者有話要說:李相浮:石錘了,我是被煮的青蛙。 李安卿:傻弟弟,世道黑暗,人心險惡。 李相?。?/br> 第79章 僅有的五個字,在李安卿的提示下,瞬間似蘊藏著詭譎心機。 李相浮抿了抿唇,他不過安靜了稍許時候,電話那頭秦晉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問:你周圍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李安卿用唇瓣說了兩個字:問好。 李相浮面無表情重復:二哥讓我代他給你問好。 李安卿搖頭:是代我們全家。 秦晉一向很穩(wěn),哪怕是現(xiàn)在,波瀾不驚陳述現(xiàn)實:你會成為白箬和梨棠棠間的一個矛盾點,這時候分割,等同于免費贈送他們一個同仇敵愾的對象。 矛盾點?李相浮咀嚼了一下新鮮的說法:是指我明面上追求的是梨棠棠,但白箬對我也有好感,所以她會嫉妒自己的女兒? 母親嫉妒孩子? 人有千面,秦晉淡淡道:親情間不止無私付出這一面。 李相浮無言以對。 倘若白箬真的因此嫉妒女兒的青春靚麗,這一家子真就絕了。 之后的通話過程中,他逐漸意識到被代入到另外一個重點,但李相浮并未刻意扭轉回最初的問題,繼續(xù)探究下去充其量就是在情情愛愛的事情上糾結。 對他而言,感情是錦上添花,只占人生的一部分,順其自然即可。 又和秦晉交流幾句,李相浮平靜掛斷電話。 他抬起頭,望著站在一邊的李安卿,心下生出幾分怪異。 秦晉是個男人,當代社會對同性之間的戀情遠遠達不到完全理性的看待,然而在李安卿的表態(tài)中,仿佛秦晉只是一個比較難纏的追求者,沒有性別身份之分。 李相浮純粹是以一種好奇的態(tài)度詢問:二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秦晉在一起,你會阻止么? 李安卿:怎么阻止?扔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讓他離開你? 如果你確定要舍棄身邊的花花草草,完全可以繼續(xù)放任他這種行為。 李相浮斟酌了一下,試探問: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李安卿聞言很是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你開心就好。 愛屋及烏是人類本能。 公司旗下藝人爆火,蘇桃失蹤事件又被一些奇葩網(wǎng)民詬病為各種骯臟的猜測,如今無論是明星的粉絲,還是大部分路人,都對這位女總裁抱有憐惜和佩服的情感。 蘇桃儼然成為新一代女性事業(yè)成功的代表。李沙沙放學回來,講述在外面的見聞:學校老師課間還談論過她。 李相浮點了點頭:很正常。 蘇桃的過去也被扒了出來,當然究竟是被扒還是自己找人運作有待商榷,但生父的重男輕女和險些被私生子害死的經(jīng)歷,無疑讓她被各種媒體和營銷號爭相編撰報道。 輿論發(fā)酵的太快,李沙沙說:現(xiàn)在不單是藝人,她本人就是公司的金字招牌,代表著一種不屈的企業(yè)文化。 李相浮輕輕撥動一下古琴的琴弦,這么多種樂器中,唯獨古琴能令他心靜:挺好一件事,霄爍發(fā)展的越好,秦伽玉的情敵也會越多。 成功人士哪怕已婚,身邊也伴隨著不少誘惑,更何況那兩人只是訂婚。 李沙沙:蘇桃目前的口碑過分好了,日后想要拉下神壇可不容易。 李相浮搖了搖頭:世上永遠不缺落井下石的人。 資源有限,只要一個公司出事,少不了同業(yè)立馬像狼嗅到血rou一樣撲過來分食。 一首曲子沒彈完,斷在中間高潮部分,這種滋味可不好受,李沙沙擰著眉叫了聲爸爸。 并未立刻滿足他的愿望接著彈奏,李相浮看向窗外,今天的陽光不錯,溫暖又不刺眼,他抿唇一笑:不如我們也去落井下石一次? 李沙沙:給誰下石? 他不覺得對方有興趣給蘇桃再添把火。 秦伽玉。李相浮淡淡道:蘇桃過兩天要舉辦一個私人宴會,宴請一些名流參加。 走到窗邊,感受著陽光的暖意,李相浮繼續(xù)說道:她現(xiàn)在正得勢,有人為了面子會覺得此時主動交好顯得勢力,這次宴會正好名正言順結交這些有合作意向的人。 李沙沙:我們在受邀行列? 李相浮眨了下眼:必須的。 魔方的事情還沒有敗露,秦伽玉多少會想要確認一下李沙沙如今的狀態(tài),想到這里李相浮交代了一句:記得到時候裝得不舒服些。 李沙沙點頭,表示這個經(jīng)驗他有。 和往日的鴻門宴不同,李相浮對這次宴會其實還挺期待,想見識一下秦晉給蘇桃安排的完美追求者究竟是什么模樣。 當天,他特意換了身正裝。結果一出房間門,發(fā)現(xiàn)一家子都在。 李相浮: 李戲春穿著一襲很有格調的紅裙,配著小西裝做外搭,說:走吧,車子在外面等著。 李沙沙充當李相浮的傳聲筒,問出疑惑:你們都去? 李戲春:我還想再去見一眼那位藝人。 李沙沙看向其他人。 李安卿純粹好奇能讓李戲春打出九分印象分的人是什么樣,李老爺子同好奇,至于李懷塵,周五晚上得閑,無所謂地隨大流,順便也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認識的人。 李相浮問出關鍵的:你們都收到了邀請函? 李懷塵拿出一張蔚藍的卡片,他是真的有邀請函,公司地位在這里,對方可能只是象征性客套了一下,其他人自然沒有。 李戲春聳肩:這種宴會很多都會帶伴侶,拖家?guī)Э跓o傷大雅。 李相浮說出事實:我們這不像拖家?guī)Э?,更像是去砸場子?/br> 說歸說,他不可能左右別人的思想,何況有李懷塵在,還能蹭個車。 蘇桃名下有好幾處房產,私人宴會就在其中一處舉辦。她是開傳媒公司的,今天的宴會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星光璀璨。 晚風徐徐,門口的鐵柵欄上懸掛著星星點點的小燈泡,整體和深藍寂靜的夜色交互映襯,無比靜謐美好。 周圍豪宅之間間隔很大,能住在這附近的非富即貴,蘇桃都是一一宴請,不存在擾民一說,草坪上的音響從傍晚時分,便重復循環(huán)播放著浪漫的鋼琴曲。 幾乎每一個從豪車下來的人都會下意識整理一下袖口,或者拉一下衣服,唯獨李相浮視線一直在手機屏幕上,還是李沙沙幫忙拽平了西裝上的褶皺。 李相?。骸灸銇砜礋狒[嗎?】 秦晉:【快到了?!?/br> 李相浮回復了一個ok,遂即抬起頭,打量起前方的建筑,和傳統(tǒng)豪宅差不多,氣派又有設計感。 他牽著個孩子往里面走,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這種場合一般人不帶兒童來,一路走進去,沒看到李沙沙的同齡人。 蘇桃今天穿得清新素凈,身為總裁,她不需要爭艷已然是被關注的中心。 李沙沙:你說她會不會邀請梨棠棠? 李相浮搖頭:那就太刻意了。 秦伽玉對蘇桃的綁架事件肯定有存疑,這時候再請來梨棠棠,等同落實了這份猜測。 他們說話時,一位年輕男子相當自然地走到蘇桃身邊,不少人的視線下意識落在他身上,李相浮跟著也多看了一眼。 倒不是說這人長得有多好,而是他的一切都剛剛好。 正常男性身高,身材談不上高大,五官柔和,眉目間似有清風朗月,顯得十分純凈。 他看人時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不圖錢,不圖房子。 就是他。李戲春低聲道:最近很火的藝人,苑軒。 苑軒正在和蘇桃交流,完全沒有尋常藝人討好老板的畫面感,反而像是千里馬和伯樂。 李相浮隨手拍了張照片,剛想發(fā)給秦晉,便看到門外走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穿梭過一眾名流走過去,李相浮來到秦晉身邊,看著苑軒的方向,問得相當直接:該不會他就是你安排的追求者? 秦晉微笑頷首。 李相浮:那后期的丑聞 再過一段時間會爆出來。 秦晉簡短介紹了有關苑軒的事,這人在蘇桃旗下多年,一直不紅火,當然苑軒也沒什么事業(yè)心,就喜歡不勞而獲,黑歷史不少,只是那時太過透明,還沒有被扒出來。 他在國外賭場欠下一大筆錢,聽到有這種好事,還主動提供了幾卷不雅錄像,表示合作誠意。 秦晉:原本苑軒想靠不雅錄像詐錢,因為擔心被告,才一直拖著。 李相浮挑了挑眉,望著眾星拱月的苑軒緩緩說:人現(xiàn)在正當紅,后續(xù)未必肯甘心曝光黑歷史。 護照已經(jīng)辦好了,后半生他準備拿錢去國外逍遙。秦晉停了一下說道:苑軒之前和不少人有不正當關系,隨著他躥紅,有的要求陪睡,有的想要封口費,他恨不得早點甩掉這些爛攤子。 從李戲春打了九的印象分開始,李相浮就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但沒料到還有迫不及待用名聲換錢的人。 正要張口說些什么,李相浮突然看到秦伽玉。這會兒蘇桃目不轉睛和苑軒說話,秦伽玉反而像是被晾在一邊的局外人。 他來就是為了落井下石,刺激秦伽玉早日主動和蘇桃正式登記,見狀哪里會輕易錯過機會。狀似閑庭信步走過去,微微一笑說道:蘇小姐最近愈發(fā)光彩照人,你這位未婚夫功不可沒。 秦伽玉面色不變,還跟著贊美了一句。 他從不擔憂蘇桃會變心,關注點更多在李沙沙那里,確定這孩子氣色不太好,才不露痕跡收回視線。 人心易變。李相浮又淡淡說了一句。 是么?秦伽玉反問。 要說完全不介意也不可能,秦伽玉對苑軒沒有危機感,只有反感,這種不悅主要來自于所屬物被覬覦。 但僅僅因為不悅遠不至于讓他自毀公司的搖錢樹,倒是今天李相浮帶刺的話語讓他覺著挺開心,從前對方說話都是帶刀子的,重逢后卻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狀態(tài),令人煩躁。 捕捉到剎那間的情緒變化,李相浮親眼見識到什么叫做抖M。 蘇桃設宴的目的是結交更多人,沒和苑軒聊多久,轉而又與另外一些人舉杯談天。苑軒從容地站在原地片刻,忽然徑直朝這邊走來。 他先是主動和秦伽玉打了招呼,余光卻打量著李相浮。 不知道是不是李相浮的錯覺,苑軒對自己的敵意好像更大。 他的直覺沒錯,苑軒自認是一灘發(fā)臭發(fā)爛的污泥,但爛泥也有無法訴之于口的隱秘,苑軒從很久之前就暗戀秦晉,如同狂熱的粉絲迷戀偶像。 別人因為秦晉陰郁的氣質畏懼,他偏偏沉迷這點。 先前目睹李相浮和秦晉說話的畫面,苑軒敏銳地察覺到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秦晉對待這人時,會自然而然流露出罕見的笑容。 他只是收錢負責追求蘇桃,后期再曝出丑聞拖垮霄爍的市值,個人當是商戰(zhàn),并不知曉背后的用意。加上圈子不同,苑軒不認識李相浮,忍不住暗暗生出幾分較勁的心思。 在場有很多藝人,不乏喜歡揩油的大老板,還不等他做什么,已經(jīng)先一步有人過來插話。 來人是一位中年富商,一并走來的則是位大導演,看到苑軒故意樂呵呵道:我剛還和陳總說,你功底好,拍攝時幾乎不用替身。 讓苑軒爆火的那部劇沒有女主角,添加了當下流行的雙男主元素,他在里面飾演一名男扮女裝的殺手,有很多驚艷的誘惑舞蹈獵殺橋段。 過譽了。他說。 導演擺手:是你太謙虛了。隨后又對富商說:一會兒咱們就能親眼見識一番。 這種宴會向來少不了跳舞的環(huán)節(jié)。 觥籌交錯間,有明星在臺上唱歌拉開了熱鬧的序幕。一曲唱完,歌手放下麥克風,蘇桃接替他站在正中央,美眸掃過一圈笑著問:誰來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第一支舞很重要,是在萬眾矚目下進行,隨后來客才會下場各自找男伴女伴共舞。 場上已經(jīng)響起了激昂的音樂,很鮮明的交際舞曲子,跳探戈和拉丁都很適合。 被起哄聲送上場的毫無疑問是苑軒。 沒有絲毫扭捏,他很大方地走上前,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朵玫瑰花拿在手上。 有人調侃問:是要送給女伴么? 苑軒看了看周圍,像是在尋找女伴,隨后含笑說:這是給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