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書迷正在閱讀:我和女主在一起了、你踏冰雪而來[花滑]、這游戲怎么沒完沒了 NP、我只是個情劫工具人罷遼、公主她又亡了國(NP)、折斷穿書女配的金手指、我惦記你很久了、摘星局、魔尊他念念不忘(穿越 修真)、怪你過分妖孽
暫時占領了張阿姨的地盤,小火燉著牛rou,他拿著鍋鏟站在一邊等著。 身側玻璃映照出另一道影子,李相浮回過頭:二哥? 李安卿:你忙你的,我只是來傳達爸的旨意。 抽油煙機開著,說話聽不大清,李相浮關掉后打開窗戶,順便用筷子戳了戳牛rou,擺出洗耳恭聽的態(tài)度。 小弟,去談個戀愛吧。 李相浮聞言哭笑不得問:爸的原話? 李安卿:千言萬語,可匯聚成這一句話。 對于李相浮深夜攜女子歸來禮佛的事情,李老爺子無比頭疼,在行云寺被梵語強行放空大腦的感受重新回來,覺得這孩子過度清心寡欲了些。 至于筱筱事件,則被李老爺子淡忘,更多覺得是一種胡鬧。 筷子輕松戳過rou的紋理,李相浮關火撈出后說:我會慎重考慮。 說是慎重,眼睛和手上的動作高度統(tǒng)一,明顯只在想著怎么給紅塵做好一頓飯。 李安卿也沒多說,結束長輩交代的工作沒在廚房多待。 兩點左右,李相浮到庭院放下精心準備的料理,耐心等紅塵吃完,趕去赴秦伽玉的約。 因為審批尤其嚴格,全市只有兩家射擊俱樂部。他要去的那家離住處至少隔了三個區(qū),駕車太麻煩,李相浮索性臨時雇了一輛車。 一路暢通,抵達時剛好還有五分鐘的空余供他走進去。 俱樂部的占地面積相當大,包括背后的一整片森林,專門開辟出來搞彩彈叢林槍戰(zhàn)。 核驗登記過身份,有專人領著李相浮進去,他猜測秦伽玉已經先一步抵達,那人向來喜歡掌握主動權,突然被約出來,少不得擔心會有貓膩提前跑來觀察情況。 果不其然,在寬廣的休息區(qū)域,李相浮看到了正坐在圓凳上低頭看手機的秦伽玉。 他沖引路來的人擺了擺手,后者識趣離開。 接著李相浮從后方繞過去,地面鋪著一層厚絨毯,腳步聲被弱化到幾乎不可聞。 [棠棠,我能真切體會到你的難過] 秦伽玉文字才輸入一半,似乎感覺到什么,一扭頭,猝不及防看到身后站著一伸長脖子偷看的人,他反射性猛地站起來,連手機都差點砸出去。 哦豁,嘲弄的語氣不加掩飾:原來還是情圣。 李相浮!喘息聲有些重,秦伽玉還沒完全恢復到規(guī)律心跳,第一次眼中有了明顯的惱意:你幾歲了?躲在背后嚇人好玩么! 李相浮笑得毫不掩飾,甚至還拍了拍手:自己膽子小還怨別人。 明亮的笑容讓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一種久違的青春氣息,仿佛一瞬間又恢復了幾分少年時期的咄咄逼人。 秦伽玉心頭郁氣詭異地消散,不再計較剛剛那茬對方幼稚的舉動。 他轉身朝體驗館的方向走,沒走兩步,突然停步等李相浮跟上來。 我喜歡各走各路。李相浮說。 我也喜歡,秦伽玉先前被嚇了一跳 ,沒了平日那副故作高深的感覺,顯得冷淡不少:但你盯得我頭皮發(fā)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李相浮今天的目光讓人格外不舒服。 確定背后衣服沒有粘著頭發(fā),李相浮不動聲色走上前,保持并肩而行的狀態(tài)。 體驗館里是統(tǒng)一的橡膠子彈,按個收費,秦伽玉出手闊綽,連同李相浮的子彈錢一并付了。 射箭和打槍是兩碼事,李相浮從前沒怎么玩過這個,第一槍毫無意外地脫靶。 秦伽玉的姿勢倒是很標準,在最合適的時候按下扳機,穩(wěn)狠準地命中靶心。 直說吧。秦伽玉直起身子:你在打什么主意? 李相浮:單純小聚而已。 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了決定,設計偷走一根帶毛囊的頭發(fā)可不容易,隨便找個借口當場打一架,直接給他薅下來一小撮就成。 渾然不知道有人在打自己頭發(fā)的主意,秦伽玉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他走出一段距離去接電話。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和梨棠棠聊天。 李相浮搖了搖頭,又打了一槍,依舊沒有命中靶心。這次的失誤一半得歸咎于心思不在瞄準上,他的余光一直留意著秦伽玉那邊。 梨棠棠養(yǎng)父人快要不行了,作為子女能直接支配財產,在秦伽玉眼中的價值恐怕更勝以往。 李相浮盯著靶心上的紅點,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另一部分繼承權在白箬手上,秦伽玉路走窄了,梨棠棠道行明顯沒白箬高,倘若白箬在其中做些手腳,結果是什么還不一定。 想到這里,李相浮走到另外一邊,也開始打電話。 你已經有幾天沒聯系我了。那邊的聲音能聽出一絲哀怨。 李相?。和蝗宦牭戒撉偾?,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打出去了。 那邊沉默了一下,似乎被這個說法觸動:你總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出現。 語畢白箬抱怨起梨棠棠的不懂事,指責她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和別人的未婚夫糾纏不清。 李相浮漫不經心聽著,研究起手槍外部構造。 不如我們去國外生活,遠離這一切。 白箬一句話讓他險些手滑。 真正的戀愛腦李相浮只遇到過一個,蘇桃。 那是一個可以賭上事業(yè)性命的神奇存在,至于白箬,背地里還靠虐待包養(yǎng)的十八線發(fā)泄情緒,顯然愛情在她這里無法凌駕在個人和權勢上面。 對方大膽提出這個要求,李相浮瞬間明白梨父所謂的失足掉下樓梯,絕對有人為因素在內。白箬必然扮演了什么角色,如今心虛不安,才想要撤離。 你還有棠棠。李相浮勸了一句。 聽他親昵的叫梨棠棠的名字,那邊白箬冷笑不已,若不是太了解女兒的德行,日夜擔心梨棠棠把家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心儀的男生,她哪里用得著出國。 就在這時,李相浮忽然話鋒一轉:去外面散散心也好,我知道有個地方沙灘很美,踩在上面熱度仿佛能暖在人心里 說話時他望著秦伽玉的背影,想象著對方費盡心思追到梨棠棠,卻得知白箬卷走大部分錢時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連帶著聲音也透露出幾分愉悅。 白箬錯將這當成一種溫柔,已經開始暢想國外生活,由于李相浮的聲音太過有磁性,聽久了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舔了舔干澀的唇瓣,白箬起身出去倒水,路過梨棠棠房門外時腳步猛地一頓。大白天鎖著門,里面隱約還有交談的聲音,她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停下腳步趴在門上偷聽。 當梨棠棠說起父親墜樓梯的真相時,白箬當即掛斷了和李相浮的電話,用力拍了拍門:開門! 梨棠棠向來不怕跟父母對著干,開門時臉色難看抱怨:叫我干什么? 見她手機屏幕還亮著,白箬不由分搶了過來,粗暴往墻上一砸。 手機當場碎屏陣亡,梨棠棠呆愣一秒,吼道:你憑什么摔我手機! 聯想起父親出事前的一些事,她心中悲憤,竟是直接沖上去,用拳頭拼命捶打面前人。 這些天的情緒迎來一個爆發(fā)點,白箬寸步不讓,二人頓時扭打撕扯在一起。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下午李相浮不在,李老爺子特意叫來李安卿,詢問讓他勸的話有沒有勸。 小弟說過會認真考慮戀愛的事情。 李老爺子仔細盯著他的眼睛,確定沒有說謊:意思傳達到位了? 李安卿輕點了一下頭。 一直到晚上七點,李相浮也沒有回來,晚飯時,李老爺子無奈:他該不會是為了逃避,躲在外面不肯回來? 李戲春聞言抬頭說:相浮摳門,不會舍得付酒店費。 正說著,玄關處傳來動靜,以為是李相浮,李老爺子張口便道:正聊著你呢 一抬頭發(fā)現是李懷塵,后面的話收住:我還以為是你弟弟。 他被叫去問話,李懷塵道: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李老爺子一怔:問什么話? 李懷塵:他那個高中同學梨棠棠,家里出事了。 李老爺子放下筷子,神情嚴肅,沒有直接一問到底而是選擇先聽事情原委。 李懷塵繼續(xù)說:梨棠棠小叔報的案,他下午去黎家,發(fā)現母女倆頭破血流倒在地上。聽說救護車去的時候,白箬滿臉血意識不清,口中一直呼喚著小弟的名字,至于梨棠棠,則是秦玨,秦玨叫個不停。 李懷塵:巧合的是,意外發(fā)生時小弟正和秦伽玉在射擊俱樂部。 李老爺子早就從李安卿那里聽說秦伽玉改頭換面的事情,皺眉道:這不正好說明他們沒作案時間? 李懷塵點頭:現場沒有第三人,從傷口看,初步判定是母女倆在互相傷害。但白箬出事前的幾分鐘在跟小弟通話,秦伽玉則在和梨棠棠打電話。 您不用擔心,接到消息后我已經托人去打聽情況,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只是例行問話,相浮很快就能回來。 李老爺子聽完全過程,面色怪異:這是真人真事? 他活了半輩子,分開聽都明白,放在一起卻一句話都沒聽懂。 李懷塵走過來坐下吃飯,淡淡道:我個人很想給他們投資拍一部電影,有望成為懸疑電影之最。 作者有話要說:李老爺子:我還是沒聽懂這個故事。 李懷塵:正常,懂的人要么在局子里,要么在醫(yī)院里。 李老爺子: 第87章 全程回顧一遍,李老爺子開口說:你弟弟歸國后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懷塵平靜咀嚼著白米飯,咽下去后問:您覺得最不能理解的是哪一件? 他在電影院認錯爹。 李老爺子其實沒說真話,他認為最不可思議的是參加完私人宴會回來,自己那番子虛烏有的道德感動。 這一天最刺激的不是李家人,而是李相浮雇的司機。 下午雇主接到一通電話,匆匆出來要求:拉我去城南派出所。 李相浮不是一個人上車,還有秦伽玉。 司機也沒問多出的一人是誰,好奇打聽起其他問題:出什么事了? 小事,李相浮說:警察找我們兩個問話。 一剎那,司機握住方向盤的手指一緊,沒留神地上的一個坑,車子重重顛簸了一下。 你別緊張,李相浮安慰:我們不是壞人。 想起結束通話前白箬最后幾分鐘對梨棠棠的控訴,他懷疑這樁傷害案件受害者即為加害者。 秦伽玉向來唯恐天下不亂:不錯,目前受害人都還活著。 司機笑容十分勉強:是,是么? 不過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司機是個狂熱的鐘表愛好者,沒錢買貨,但雜志沒少看,從其中一人的手表來看,非富即貴。 這樣的人應該還不屑搶輛普通小車。 這番推論完全正確,車子一路順遂地抵達派出所。 李相浮一進去,正好一個年輕小警員拿著文件路過,看到他咦了一聲:李相浮? 旁邊負責這起事件的人立馬問:認識的? 小警員:之前我給他做過筆錄。 李相浮瞧著這人有些眼熟,回憶最近的動向說:之前幾次給我做筆錄的年紀都挺大,還戴著眼鏡。 小警員驚訝了,這是做了多少次筆錄?他喉頭一動:我之前一直在天西古村工作,最近才調過來。 李相浮恍然:原來是你。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當然他們也沒太多舊可敘,只是小警員責任心強,嘆道:上次綁架案多半有幕后人,一直也沒找到,估計懸了。 很快擔憂說:回來后還有沒有類似的事情?有的話說不準可以并案。 李相浮搖頭:后來被綁架的是我兒子,嫌疑人也抓到了。 信息量過大,小警員一時沒太反應過來。 說話的時候,李相浮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一旁的秦伽玉,最后停在肩頭部位。當初通視頻時,對方上半身有疤痕和紋身,可惜僅有他親眼見過,綁匪不過是口述,不能當做決定性證據。 秦伽玉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大膽的言辭:你這眼神,瞧著是想要把我扒光。 邊說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隨時恭候大駕。 李相浮定定看著他,閃電般出手,秦伽玉被扯的不是衣領,反而頭部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再一看李相浮指間夾著兩根頭發(fā),笑瞇瞇道:揪你頭發(fā)。 這行為誰看了不說一聲有病。 今天李相浮的幼稚舉動不止一次,剛到射擊俱樂部那會兒,就曾躲在背后嚇人。秦伽玉一時沒往別處想,只是罵了句幼稚。 兩人被帶去分開問話。 目前證據表明他們和嫌疑人不沾邊,沒進審訊室,單純是在辦公室進行的筆錄環(huán)節(jié)。 詢問大約持續(xù)了十分鐘,緊接著兩人暫時在休息室待著,負責記錄的警員將兩份筆錄合在一起看,相互討論,緊接著神情極為復雜。 為什么去射擊俱樂部? 敘舊。 我懷疑他想害我。 這還只是最基本的提問,有關和受傷母女為什么通電話,有什么關系,雙方各執(zhí)一詞,連是不是朋友也說法不一。 秦伽玉說李相浮是故友,李相浮稱呼其為舊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