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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辦了他了。 我想殺了他。 要不是茶幾上的火鍋燒開了,我一定殺了他。 “是火鍋救了你!”我兇神惡煞。 他又笑了。 笑笑笑,就知道笑。 我不開心了你造么? 但我也忍不住笑。 吃火鍋的時候我還在想作案工具的事兒,就有點心不在焉。 秦易問我,“想什么呢?” 我當然不能說實話啊,“想明天面試的事兒呢?!?/br> 我都失業(yè)三個月了,而明天面試的是業(yè)內(nèi)的龍頭企業(yè)——壓力蠻大的。 “早說讓你來我公司,這樣我們上下班都能一起,你又不肯?!?/br> 我瞪他,“我才不要走這種裙帶關(guān)系呢,到時候被人在背地里說。” 他就又笑,“我倒不擔心這個,我就擔心真和你一起工作,我會笑死。” 真想抽死他。 但是想想,他的幽默感確實異于常人。 怎么說呢…… 我倆第一次見面,是在我部門經(jīng)理的婚禮上。 這個經(jīng)理是我閨蜜的男友,但是新娘不是我閨蜜。 我拿到請?zhí)€奇怪呢,他們什么時候分手的,為什么我不知道? 等我問閨蜜的時候,我閨蜜說她也不知道。 事件很清晰,這個渣男劈腿了。 我當場就想沖進他的辦公室為閨蜜報仇。 但忍了又忍,我忍住了! 我絕對不是要放過他。 因為劈腿的另一半我和閨蜜都認識——是我們的大學同學,還是個白富美。 我直接拽了個三人群,問那白富美:你知道潘志國和瑤瑤一直在一起么? 白富美回答得非常理直氣壯:知道啊,那又怎么了,結(jié)婚了還能離呢。 行吧。 我們都是新時代的女性了,深知為了個渣男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不值得,只能祝他們渣男賤女百年好合。 于是我閨蜜出去旅游散心,我去參加婚禮。 到了互動環(huán)節(jié),主持人要叫賓客上來說幾句祝福話,我拼命舉手拼命舉手拼命舉手,“我!我!我!” 就被叫上去了。 我拿著話筒笑出八顆牙齒,“我不大會說話,就唱首歌祝福新人吧。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下面一片沉默。 只有秦易哈哈哈地笑成了傻逼。 然后我們倆就都被保安架出去了。 我們交換了姓名和微信,說哪天一起吃飯。 但誰都明白那就是客氣,因為接下來一個星期誰都沒聯(lián)系誰。 不過第二個星期就又見面了。 事情是這樣的。 我參加婚禮的第二天就提出離職了。 不過要交接工作什么的,流程差不多一個月。 我是個有責任感的人,肯定要遵守規(guī)定——當然主要是為了拿到工錢。 反正渣男也和賤女去度蜜月了,沒人迫害我。 但我沒想到渣男十天就回來了,而且回來工作的那天幾次三番經(jīng)過我的工位,還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我。 我當然毫不心虛地看回去啊。 我又沒做錯什么。 然后就是晚上下班的時候,他居然叫我和他去吃個飯。 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當然不肯,可他開車一路跟著我,簡直煩死了。 在我拐進小巷之后,他甚至下了車跟著我。 這片小區(qū)沒什么人,一時間我腦中充滿了各色的負面社會新聞。 于是我在附近的一個單元門口停下了腳步,“潘志國,你到底要干嗎!” “伊夏,”他看了看周圍,想要伸手拉我,“我們?nèi)ツ慵艺劇!?/br> 臥槽還真的心懷不軌,幸好這不是我家門口。 我慌得一批,卻拿著手機聲厲色荏,“你他媽住手,再這樣我報警了!” 他見我真的要撥妖妖靈,立刻松了手,“伊夏,我就是想和你談?wù)劇!?/br> 我按著撥出鍵,“有話你就說,說了趕快走?!?/br> 我也怕真激怒了他,在警察來之前我就涼透了。 可結(jié)果潘志國目光深沉地開口,“我沒想到你會在我婚禮上做出那種事情?!?/br> “我是絕對不會道歉的?!?/br> 他們難道不應(yīng)該得到教訓么? 但他居然深情款款地看我,“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 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和老總的事,我不是嫌棄你被他包養(yǎng),也不是怕追求你的話被他報復,我只是……哎,說什么都晚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要是還是喜歡我,我們就偷偷地……” 我面無表情:“我艸你爹,不用替他謝我了?!?/br> 我為什么要聽渣男說話呢? 我檢討,我認錯。 我轉(zhuǎn)身就走,可潘志國又伸手拉我,“伊夏,感情是不可恥的,我們其實是互相喜歡的,我……” 我拼命地甩開他的手,“潘志國你給我去死!我他媽才不喜歡你,就算男人都死絕了我都不會喜歡你!” 他居然恬不知恥地開口,“伊夏,你何必這樣呢?承認你愛我,承認你一直……” 我手甩得和觸電了一樣,“你給我松手,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