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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就是知道自己沒戲,所以想把我給拉下馬。 至于他自己,只不過說兩句流言而已,又能怎么樣呢? 我咬了咬后槽牙,然后對著他把笑容變大了一點,“你這是嫉妒呢?還是心虛呢?” 馮光濤立刻開口,“嫉妒你什么?我又心虛什么?” “你要也想洗干凈了往老板床上爬的話……”我嘲諷的看了他一眼,“你這種長相,還真沒有人能吃的下去,所以你當然嫉妒!” “你居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臉色發(fā)青的罵我,“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別扯遠了!”我看著馮光濤接著說了下去,“你也當然要心虛,你連我這種人所謂的爬床女都爭不過,真不知道你以前都是干什么吃的?難不成整天都在和人八卦么?你一個大男人,我勸你一句,放點心思在正路上吧,可別過段時間再見到你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泰國韓國一條龍過了?!?/br> 我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宛如一個潑婦,樣子非常的難看。 我也想云淡風輕,想高雅一點的讓對方知難而退。 但從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沒有堅實的后盾、溫暖的臂彎,更沒有強大的靠山。 沒有人在乎我,就沒有人怕我。 所以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而臥薪嘗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種話,都是糊弄人的。 一般的情況都是,如果有仇不能當面報了的話,只能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后悔白天沒有發(fā)揮好。 所以我必須出了這口氣。 我不能讓他沒事人一樣的從這出去,過后還輕描淡寫的和別人說:她要是沒做那些事情,怎么不敢和我對峙。 他敢往我身上潑臟水,我就要把他一起拉進臭水溝。 而且,雖然進嘉瑞是我的夢想,可這夢想如果建立在被人這么辱罵都要忍住的情況下,我還是不要的好。 更何況忍住又能怎么樣?這流言傳開了,我以后在嘉瑞的日子還能好過么? 所以哪怕在這個圈子里混不下去了,我也要對著馮光濤罵個酣暢淋漓。 大不了我去秦易的公司從底層文員開始,從頭學習。 還能有份私房錢呢。 因此我高昂著頭,看著比我高出一截,一臉鐵青,甚至挽起袖子打算過來對我直接動手的馮光濤,露出一個嗤笑來,“怎么,口舌上占不了上風,就要動手了么?難不成以前你的單子也是這么來的?先是污蔑對手,污蔑不了就動手,怪不得怪不得、惹不起惹不起!” 我倒不怕挨打。 雖然嘉瑞不可能給我出頭,但也不會任由他人在這上演全武行。 沒看這會兒已經(jīng)有幾個保安圍攏過來了么。 劉金峰也拉著馮光濤,“老馮老馮,你別沖動,小伊還年輕,年輕人說話不過腦子是正常的,別和她一般見識?!?/br> 又對著我開口,“小伊你可少說兩句吧,別火上澆油了,到時候吃虧的還不是你?!?/br> 呵,這和事佬做的。 我對著他也笑了下,和唱著一樣開口,“劉大哥講話,理太偏!” 然后又對著還在那掙扎著和劉金峰說要給我這個小丫頭片子一點兒教訓(xùn)的馮光濤罵了起來,“你可清醒一點吧,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蠢驢,被人當槍使的這么開心快活?!?/br> 這事兒要不是劉金峰告訴他的,我頭可以割下來。 而馮光濤聽我這么說,微微愣怔了一下之后,不再想要沖過來,而是看向了劉金峰,目光里多了幾分審視。 劉金峰對著我苦笑了一下,“小伊,你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 我冷笑了一聲對著馮光濤開口,“你聽到了么?他這是要不承認,把問題都推倒你身上呢。” 馮光濤看向劉金峰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劉金峰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得得得,我里外不是人。” “確實不是人,你這分明是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直接戳穿了他。 只是他沒想到我會和馮光濤鬧的這么嚴重,以為我要么忍了,要么灰溜溜的哭著跑掉。 畢竟一般人都不敢把事情發(fā)酵到這樣的程度。 只是他就沒想想憑什么。 憑什么我要吃了這個啞巴虧? 我估計這會兒面試官都聽到這邊的爭吵了,于是我的笑容重新掛了起來,“不能凡事都讓你占了便宜,今天,我偏偏就要同歸于盡!” 我說完這句話之后,那些高大健壯保安的身后,響起幾聲清脆的掌聲。 接著趙若微那稍稍清冷卻十分有穿透力的聲音傳了過來,“說的不錯,我們嘉瑞人,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魄力!” 這也可以? 我真的笑了。 我還以為我這么一鬧就要完了呢,真的沒想到會柳暗花明,直接連后面面試都省了的一錘定音。 而劉金峰和馮光濤的臉色瞬間就不大好看了。 尤其劉金峰。 今兒這事兒說白了,鬧的嚴重的是我和馮光濤,劉金峰只要抵死不承認他傳了小話,他就可以說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魚。 于是他笑呵呵的對趙若微開口,“趙總,這樣不好吧?你們叫我來這一趟,難道是溜著玩的么?” 趙若微一點面子也不給,看都沒看他一眼的開口,“往返車費你可以直接去財務(wù)報銷,但要拿□□,要是有什么其他消費,也可以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