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屬于奚淮的味道,伴著奚淮獨有的霸道,氣勢洶洶而來。 他手足無措之時,只能扯著奚淮的衣襟。 池牧遙下意識地蜷縮膝蓋想把奚淮頂開,卻被奚淮用手拽著向前,更難逃離。 他只能推開奚淮的臉,求饒似的說道:奚淮,你別 你該知道我不會聽。 我會生氣的。 阿九。奚淮側(cè)過頭,壓低聲音說道,在洞xue里你哭得厲害,也讓我別那樣,可是你只要離開我,我就抓不到你了。但是你一次都沒離開,你是喜歡的,對不對? 他聽得身體僵直,羞得耳朵和臉頰都紅透了,像是要熟了似的。 他一向脾氣很好。 但是極度害羞后容易惱羞成怒。 當(dāng)然,有關(guān)乎尊嚴(yán)的事情被質(zhì)疑的時候,他也會生氣。 此刻的池牧遙生氣了,簡直要拍案而起:我在洞xue里是為了誰?! 他突然提高音量,這般氣勢洶洶地吼出來,反而讓正在耍流氓的奚淮一怔,詫異地看著他。 他繼續(xù)跟奚淮講道理:我為了你才努力修煉到筑基期的,還因為不熟練一直在磨練,吃了不少苦,還暈過去過!哪一次沒疼得直哭?就這樣我也堅持了三年,卻換來你這樣的對待嗎?我沒有拒絕是因為禮貌,不想打斷你的努力,你怎么反而數(shù)落起我來了?拿這種事情來嘲笑別人最過分了!你這個人真!差!勁! 奚淮: 他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上一次池牧遙這么生氣,還是奚淮質(zhì)疑池牧遙技術(shù)差的時候。 奚淮輕咳了一聲想要開口,池牧遙再次補充:奚淮,你有沒有良心?! 一向能噎人的奚淮居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我 你沒有!我就連離開的時候都在替你著想,怕你因為做過爐鼎而被人嘲笑,還幫你隱瞞。你再看看你,大張旗鼓地抓我,現(xiàn)在還關(guān)押著我的同門,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嗎?! 對。 呃對?池牧遙罵到卡殼。 我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你、你不覺得 不覺得,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了? 池牧遙的這一口氣居然又憋回去了。 怎么救的你,你心里沒數(shù)嗎? 我什么身份你心里不清楚嗎? 做爐鼎做得這么驕傲你爹知道嗎? 池牧遙不管了,推開奚淮下了桌子,背對著奚淮整理自己的衣服。 奚淮站在他身后一直看著他,也不著急,反而不受控制地想要笑,覺得池牧遙惱羞成怒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池牧遙剛整理好衣服,便兔子一樣地跳起來,再次對奚淮奶兇奶兇地說道:可以放了她們了吧?! 哦,昨天就放了。 我們沒地方給她們住,所以昨天晚上就放了,你之前只問我她們安不安全,我想她們應(yīng)該是安全的。 池牧遙氣得握拳,原本就紅的臉頰漲得更加紅,最后走到奚淮面前踢了他一腳。 還生怕奚淮反過來揍他,用了合歡宗的疾行術(shù)躲得老遠。 結(jié)果奚淮沒理他,穿上法衣外衫問他:今天要出去逛一逛嗎? 不要!他不想再跟著奚淮出去招搖了,昨天被人圍觀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那我們就留在洞府里,你我二人,做點什么呢? 出去!他瞬間改變了主意。 奚淮帶著池牧遙出了洞府,這一次奚淮很收斂,兩個人身上只用了一個鴛鴦袖。 池牧遙走在坊市的街道上,回頭看到一處有修者突然打了起來,其他修者喜聞樂見地圍觀,還有人丟靈石過去加油叫好。 再看斜前方,似乎有一名男修者盯著女修者的身材打量,眼神猥瑣,結(jié)果被女修者當(dāng)眾給揍哭了,跪地求饒。 咝這魔門修者聚集的坊市,畫風(fēng)果然不同,他當(dāng)年剛剛出了洞xue藏身的坊市都不及這里混亂。 才走了沒幾步,便有兩場糾紛,這樣的情況下商家們還在做生意,路過的修者也沒人太關(guān)注那些事情。 不過,奚淮和池牧遙并肩走在一起,還是會引起不少人側(cè)目。 他們看看這兩個人,再看看兩個人衣袖上的鴛鴦袖,都懂了似的議論紛紛。 昨日夜里二人一起夜行就已經(jīng)引起了sao動,今日又結(jié)伴而行了,這二人的關(guān)系果然非比尋常。 池牧遙連逛坊市的心情都沒有了。 被圍觀也就罷了,身后還有兩位看起來在逛坊市的元嬰期天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二人。 卿澤宗少宗主就是霸氣,元嬰期的前輩被他當(dāng)保鏢用。 池牧遙小聲問奚淮:這么麻煩兩位天尊不好吧? 畢竟你太能跑了,我一個人恐怕追不上你。 池牧遙第一次逛坊市逛得很有負(fù)罪感,感覺自己麻煩了不少人。 奚淮的架勢還真的是要買東西,到了一個店鋪里說道:飛行法器,合適他的。 說著指向池牧遙。 池牧遙剛剛進店便聽到這么一句,當(dāng)即搖頭:不必不必。 奚淮說得坦然:買給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了? 其實也沒什么 怎么能沒什么?你是為了我才辛苦修煉到 我要!池牧遙趕緊打斷他的話,生怕他說出什么渾話來。 店主看到奚淮后當(dāng)即笑得格外燦爛。 在修真界,卿澤宗可以與另外幾個字畫上等號財大氣粗。 只要卿澤宗少宗主高興,包了他們店里所有的東西都是隨手的事情。 奚淮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懶洋洋地托著下巴對池牧遙示意:你跟他說你想要什么樣的。 池牧遙只能思考了一會兒,問:能做筋斗云嗎? 大圣的?嗯嗯,就是類似那種的。 可以可以,但是沒有那么快,但品階也可以達到地級。 玄級也行池牧遙的氣場有點弱,地級是他消費不起的。 這時奚淮突然很嫌棄似的說道:要天級的,需要什么材料跟我說,卿澤宗給你們備齊。 池牧遙趕緊擺手拒絕:速度太快了也不行,容易造成空中交通事故。速度快力量更大,就好像控制變量法,假設(shè)因素恒定,加速度越大,相同條件下受力 奚淮: 池牧遙解釋完認(rèn)真地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奚淮點頭,接著對店主說:要天級,增加防御屬性。 池牧遙: 也算是理解了吧,只是解決方式?jīng)]有按照他的思路來。 店主很快記了下來,又問: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池牧遙只能繼續(xù)說道:白色的云就行。 奚淮又開口了:要粉色的。 他當(dāng)即不樂意了:我一個大男人用什么粉色的飛行法器? 可以和你的門派服裝配套。 我也會換其他的衣服啊,到時候踩著一朵粉云太奇怪了,要白色的。 奚淮也不執(zhí)著,對店主說:那做兩個,一個粉色的一個白色的。 池牧遙更rou疼了:做那么多干什么? 你一個,我一個,粉色的歸我,行嗎? 你不是有很多飛行法器了嗎? 沒有粉的。 店主更開心了,手指一掐一算,又偷偷看了看奚淮,接著報價:得四十萬靈石,您怎么付? 四十萬?!池牧遙當(dāng)即急了,對店主說道,你把所需的物品清單列出來給我。 店主一怔,不過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列了出來。 池牧遙拿過單子看了一眼后說道:這些材料的價格我都知道,加起來不足你報價的兩成,就算煉制加工需要費用,你這個價格也太虛高了。 這誰能想到卿澤宗少宗主會在意價格? 池牧遙主動報出了價格:十五萬你們能不能做?不能做我們換地方。 店主又看了看奚淮,發(fā)現(xiàn)奚淮只坐在一邊看熱鬧,也不說話,任由池牧遙安排,店主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能做能做。 奚淮從萬寶鈴里拿出了一塊聚靈玉來,問道:這個夠不夠? 修真界一般用靈石交易,如果交易數(shù)額比較大的估計需要搬一座山的靈石來,通常便用等價的物品作為交換。 店主看到這么大一塊聚靈玉眼眸都亮了,剛想伸手接過,池牧遙又?jǐn)r住了:只付定金,這樣之后做出來不合適了還能討說法。 我們卿澤宗討說法,和你們合歡宗不一樣。奚淮說得簡單,但是聽到的人都懂,他們卿澤宗如果討說法絕對不是不付尾款這么簡單,輕則砸店,重則要你狗命。 一句話,讓店主不寒而栗,偷偷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池牧遙沒管,走到奚淮身邊,自顧自地用神識探入奚淮的萬寶鈴查找,之后詢問:那塊曜黑石可以用嗎? 嗯,你拿出來吧。 池牧遙拿出了曜黑石給了店主:用這個做定金,其余的等法器做出來再付。 行。 出了店,池牧遙還在看那張清單。 奚淮輕笑了一聲,問他:你在合歡宗執(zhí)事堂的時候就負(fù)責(zé)這種事情嗎? 他點了點頭:嗯,我有時會負(fù)責(zé)采買,總能碰到一些jian商,只能自己精明點。 現(xiàn)在連我都管上了? 你都不知道被人騙去多少靈石了,長得挺聰明的,結(jié)果被人騙財。 哦我錯了。 池牧遙終于消了氣。 * 這一日之后,魔門千宗都聽說了一些事情。 這些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飛到了千宗會的各個角落,漸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和卿澤宗少宗主一起夜行的果然是合歡宗的弟子,真的是男的!還精明會算! 最重要的是他能打開認(rèn)主奚淮的萬寶鈴! 這是道侶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吧? 所以,少宗主恐怕真的 哎喲,這事兒他們都不敢細(xì)想。 偏偏不能細(xì)想的事情,卻還是偷偷想得很深。 怕是過不了多久這二人的話本都能悄然問世。 《少宗主與合歡宗男弟子的私密事》《粉衣男子輕輕親吻了邪魅少主的龍角》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隨機一百個紅包。 注:[1]笛子、云板、荷花、扇子、魚鼓、花籃、葫蘆、寶劍為引用,因為八仙過海的八仙就是這些法器,不是我原創(chuàng)的,還是聲明一下吧。 另外不要被我誤導(dǎo),暗八仙在古代經(jīng)常被用在地板的位置,我在這里用在了壁刻上了。 第44章 千宗會 奚淮想要買的東西很多,都是買給池牧遙的。 池牧遙不能拒絕,不然就是拒絕奚淮的報恩。 給池牧遙買完了飛行法器,他們還去挑了適合池牧遙的防御法器、攻擊法器,最后高價買了一個千寶鈴。 千寶鈴已經(jīng)算是修真界的高階消費品了,價格比百物錦的高了百倍,一般沒有現(xiàn)貨,都需要提前定制,因為煉制時間很長。 這千寶鈴本來是其他修者一年前定制的,剛剛做出來沒多久,修者尚未來取,便被奚淮給截和了。 奚淮先是問了是誰定的,接著給那個宗門的宗主發(fā)去了一個傳音符,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對方居然欣然讓出了千寶鈴。 想來,能因此和卿澤宗少宗主結(jié)識,那位修者也不算虧。 本來奚淮想再定做一個萬寶鈴,但是池牧遙沒要。 池牧遙說得一板一眼:先不說萬寶鈴得煉制兩年這件事情,我也沒有那么多東西裝進去。別人看到我的鈴鐺當(dāng)我多富有呢,結(jié)果看到鈴鐺里裝的是小毯子、毛筆什么的,豈不是很失望? 所以你在暗示我應(yīng)該把里面裝滿嗎? 他當(dāng)即慌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然而回到洞府里,池牧遙蓋上小毯子準(zhǔn)備睡午覺了,奚淮還坐在石桌前認(rèn)認(rèn)真真地從自己的萬寶鈴里拿東西出來。 池牧遙看著奚淮一絲不茍地擺了兩排療傷的丹藥,還有一些涂傷口的藥膏,忍不住嘆氣,他用不到這些東西,又不能說。 池牧遙躺在石床上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xiāng),做夢都夢到奚淮說什么都要給他買粉紅色的小裙子,他怎么拒絕都沒用,奚淮還非得讓他穿上,他愣是被嚇醒了。 再睜眼,奚淮還在往他的千寶鈴里放東西,此刻正在放的是一把兩米長的長槍。 池牧遙看完下意識后仰,這東西他不會用??!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了,走過來拿走千寶鈴探入神識,查看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拎出來一個東西問:這是什么? 將這個扎入人的頭頂,里面的水銀會注入人體,可以將一個人的皮全部剝下來。 你自己留著吧。他立即丟給奚淮。 他怕是這輩子都不會用這么恐怖的東西。 他再拿出一樣?xùn)|西,看了看后問:皮帶? 雙修的時候你的腿蜷起來,大腿和小腿折疊的時候把它綁在上面,這樣你的腿就伸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