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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英??! 奚淮想伸手幫池牧遙擦掉臉頰上黑乎乎的痕跡,結果自己的手也是臟的,這才想起來用小洗滌術將兩個人清洗干凈。 池牧遙心疼地扯著自己的法衣說道:這法衣還是你送給我的呢,現(xiàn)在都破損了,我還怪心疼的。我的雷劫都被弱化成那樣了還能壞了衣服,你一個人承受著是不是很難受? 我們修煉的時候,不也是只有你一個人疼? 他沒想到話題跳躍的跨度這么大,當即反駁:不一樣的! 奚淮抬起手來跟他展示:你看,就算有什么傷都被你治好了,不過損失了一些法器而已。你在陣中找到的法器的確厲害,消耗不大,怕是再度劫時還能再用一次。 池牧遙趕緊點頭:嗯,那你收好,化神期度劫時還能用。 奚淮不解:你晉升元嬰期不也得用? 我的資質(zhì)怕是很難晉階元嬰期。 奚淮突然說得意味深長:我會努力的。 池牧遙最開始沒懂,待他懂了之后當即推奚淮的臉,羞到語無倫次:就、就算是合歡宗功法特別,也、也、也不可能努力到這種程度! 你們掌門不也是元嬰期? 她是雙靈根,而且她快四百歲了。 那我努力讓你三百歲的時候晉階元嬰期。 那、那也太扯了。 奚淮目光柔柔地看著他,伸手將他拽到自己的身前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突然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那你不修煉到元嬰期,壽元盡了溘然離世,以后我一個人怎么辦? 那我想想辦法。 嗯,這才對,我們得努力修煉才行,我洞府的床可大了 池牧遙推著奚淮的臉不讓他靠近,呼吸有些亂,這個人怎么得空就要耍流氓? 我經(jīng)歷了兩場雷劫,身心俱疲,我的道侶居然這么對我奚淮突然嘆氣,一副憂傷的樣子。 他這才松開了奚淮,手剛一拿開,奚淮便吻了上來。 溫柔又猛烈的吻,像是安撫,又或者是大難不死,重獲新生的慶祝。 終于逃出來了。 他們兩個人都活著,還都提升了修為,雷劫也過了,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一瞬間輕松下來,竟然只想親吻對方。 奚淮緊緊地抱著他,仰起頭來,吻得格外熱烈。 池牧遙只能扶著奚淮的脖子,乖順地配合。 感覺到奚淮越發(fā)放肆,甚至想在這種地方要他,池牧遙趕緊推開了奚淮:等等,現(xiàn)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我們剛剛度劫完畢,修為還不穩(wěn)定。合歡宗心法只要那個就是在修煉,我會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的。 還會走火入魔? 池牧遙認真地點頭:你可還記得在洞xue內(nèi),每次你亂動之后我都需要調(diào)息很久嗎? 嗯。 如果修煉的時候不受控制地動情,會導致靈力混亂。 可你當時不喜歡我吧? 池牧遙見奚淮有些不懂,只能紅著臉解釋:動情也分很多種的,一種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修煉非常容易動情,一種是舒服了也會動情。動情后心思亂了,心法不穩(wěn),就會氣息混亂,導致走火入魔。 奚淮突然輕笑了一聲,池牧遙終于承認他主動配合之后是舒服的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合歡宗的心法還真是特別,難不成成為道侶之后還需要控制,不能修煉了? 這也是道侶結對我們無用的原因之一,因為我們合歡宗弟子若是動情了,認定了道侶,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呈現(xiàn)出來,到時我們背后會綻放一背的繁花,也是表示此生僅此一人。我們需要道侶的愛意才能夠繼續(xù)活著,如果有一天道侶變心了,合歡宗弟子可能會因為這個而香消玉殞。 香消玉殞? 對。 也就是說你如果認定了我,這輩子只能靠著我來活?這種功法是不是有問題?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殺了呢?我突然死了,你也要陪著我死? 恐怕是的。 不行!奚淮當即蹙眉,不可,你不能依附我活著,你是獨立的人。 池牧遙認真想了想,奚淮說得也有道理:這個的確是一個問題,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你的心法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的地方嗎?奚淮覺得,他還是應該先了解清楚,免得以后再生誤會。 池牧遙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接著說道:你偷偷用道侶結的時候,我應該已經(jīng)喜歡你了,我猜我當時應該被道侶結刺激得后背出現(xiàn)過繁花。可是繁花的出現(xiàn)一點征兆和感覺都沒有,還是在背后,我沒注意到。不過之后我們修煉的時候,你還是有可能會看到我背后有花出現(xiàn)。 可是上次千宗會期間修煉時我并沒看到花。 之前沒被刺激過??!而且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可能會控制不住讓繁花出現(xiàn)。如果不用依附于你的修煉方法,繁花恐怕只會在修煉的時候偶爾出現(xiàn)一次。 奚淮看著池牧遙,看到他如此認真地說出這些話,心不受控制地悸動起來。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真的覺得和池牧遙成為道侶之后,池牧遙竟然比之前撩撥他撩撥得更厲害。偏偏每次撩撥都是發(fā)自肺腑,認認真真的,更讓他心中的躁動久久無法平息下來。 奚淮做了一個深呼吸,才再次問道:那有解決方法嗎? 目前我還沒想到,我可以回合歡宗問問我的師父。當然,也可以等我修為穩(wěn)定了之后,我們兩個人慢慢試。你要乖哦,我們慢慢摸索方法,總能克服的。 哦奚淮突然開心得不得了,好,我會配合的,我們慢慢試。 和奚淮聊這些,池牧遙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緩了一會兒神才說道:我恐怕要先去一次御寵派,我在進陣前讓小師姐藏起我的本命燈了。我得去和他們交代清楚,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是御寵派的池牧遙了,我會是合歡宗的阿九,隨你去卿澤宗,就讓大家覺得御寵派的池牧遙已經(jīng)殞在大陣里了吧。 嗯,好,我陪你去。 你還是先回卿澤宗吧,畢竟他們也在擔心你,卿澤宗和御寵派在兩個方向,分開行動更節(jié)省時間。 可 我不跑了!池牧遙當即打斷了奚淮的話,我超喜歡你的,不會跑了,放心吧。 第84章 粉衣救世 池牧遙有為自己留后路的習慣。 在遇到奚淮之前,他在合歡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儲備百味糧,想著如果能僥幸逃生就去加入御寵派,在那里過咸魚的日子。 在即將入陣時,他也瞬間想到了這是改變身份的絕好機會,于是讓伊淺晞幫自己把本命燈藏起來。 就算生的希望渺茫,也絕對不會放棄希望,這是池牧遙一貫的風格。 現(xiàn)在他和奚淮成功離開了天罰陣,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告訴關心自己的人自己沒事了,讓他們放心。 接著再悄無聲息地變換身份,這樣就能用最穩(wěn)妥的方式跟著奚淮去卿澤宗了。 奚淮聽說要分開便會下意識不安,畢竟他們分開后的經(jīng)歷都不太美好。 遲疑了片刻后,奚淮不情愿地說道:我陪你去御寵派,我先給我爹傳一個傳音符報平安就好了。 你去太顯眼了,誰都認識你,我還怎么隱瞞身份?我會利用合歡宗的幻術和幻霧玉易容了再過去。去御寵派只是為了讓御寵派的人放心,順便看看小鹿,再去一趟合歡宗,最后再去卿澤宗找你。 小鹿?奚淮疑惑地問。 池牧遙瞬間恍然,這才想起來問他:我是不是還沒將無色云霓鹿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奚淮逐漸淪為怨夫,委屈巴巴地點頭:是的。 等我到了卿澤宗慢慢跟你說,好不好? 奚淮最終還是同意了,只不過和池牧遙分開時不太情愿。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扯著池牧遙的袖角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也不說什么,但是目光中全是不舍。 池牧遙一陣無奈,只能耐心地安撫了奚淮。 奚淮拿出了幾沓子新的傳音符,讓池牧遙渡入靈力認主。在修真界用傳音符聯(lián)系比較方便,奚淮萬寶鈴里的傳音符都是較高級別的,能超越這個品階的傳音符的,便只有元嬰期天尊用的天降紫雷了。 做完了這些,奚淮才勉為其難地同意和他分開。 他們初步確定了一下他們的所在位置,再朝著他們熟悉的地點御物飛行過去。 池牧遙這一次依舊用的是奚淮給他的荷葉飛行法器。他坐在荷葉中心,看著世間美景從自己的身下掠過,身邊還有飛鳥與他同行。 云畔牽著薄霧,風颯颯,自帶清涼。 垂楊翩然,燦陽照著蒹葭。 如今是春季剛過,即將入夏的時節(jié),今日的溫度也剛剛好,不冷不熱,讓人心情都會隨之愉悅。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還是在這世間的感覺更好,廣闊天地,盡是美景,被困陣中著實讓人難受。 途中,他找到了兩個傳送陣,再在空中飛行了一陣子,幾經(jīng)周折終于到了蒲荷山脈。 他沒有坐船,而是直接御物到了御寵派門外,走到門口便看到門口立著恕不招待的牌子,不由得疑惑。 御寵派很少立這個牌子,畢竟平日里他們也會做生意,貧窮讓他們很少關門謝客。 讓御寵派不賺靈石,仿佛是讓他們滅門,這就透著詭異了。 池牧遙的內(nèi)心之中感到了一絲異樣,走到門口想要敲門,卻聽到了一道清冷的聲音:不用敲門了,只有幾個小弟子留在門派照顧靈獸,你的師姐、師父、掌門都不在門內(nèi)。 池牧遙往后退了幾步,看到坐在墻頭的青狐祖宗,不由得詫異:他們?nèi)ツ牧耍?/br> 屠魔。 這兩個字給了池牧遙極為不好的預感,他趕緊再問:什么屠魔? 青狐祖宗懶洋洋地靠著墻壁休息,身上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卻還是耐心回答了:說是一個叫卿澤宗的,傾盡宗門之力建了一個傳送陣,導致他們元氣大傷。暖煙閣想要趁機攻打魔門,組織了一個行動便叫屠魔,還造出了一個屠魔令,這三個人也被強行召集去了。 聽完青狐祖宗的話,池牧遙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踉蹌了一步后便重新取出了飛行法器,打算趕去卿澤宗。 青狐祖宗躍下墻壁到了他身邊:帶我過去,我說不定可以幫你。 上一次池牧遙遇難,青狐祖宗自身也非常虛弱,無法幫忙,讓青狐祖宗懊惱了一陣。 就算是靈獸也有報恩之心,于是這一次青狐祖宗主動提出幫忙。 嗯!池牧遙知曉自己能力微薄,若是能有青狐祖宗的幫助,他也能多一分把握。 二人一同上了飛行法器,青狐祖宗開始跟他抱怨:這個門派的修者都笨得要死,至今沒人發(fā)現(xiàn)我是已經(jīng)化形的靈獸,對我一點尊重都沒有!還整日喂我吃生rou,不吃還覺得我嬌貴。 池牧遙心中擔憂,自然話少:畢竟您展露出來的是玄級靈獸的實力。 化為人形后再回原形只能如此。 嗯。 所以他們出門根本就沒想過要帶我一同前去。 聽得出來,因為伊淺晞沒帶他一同過去,青狐祖宗心中很是怨懟。 池牧遙自從知道了屠魔行動開始,心中便忐忑得不行,不僅僅是卿澤宗,就連合歡宗怕是都會被牽扯進其中。 他從青狐祖宗那里了解到在他和奚淮被困問陵八十一盤的期間,暖煙閣前任掌門已經(jīng)殞了。 前掌門是蘇又重傷的,間接因蘇又而死。禹朝落的師父也很早便殞了,也不知是不是也是蘇又殺的。 嫻悅天尊現(xiàn)在是代理掌門,因為根基不穩(wěn),且依舊有反對的聲音,至今也沒有成為正式掌門。 他想過在暖煙閣前任掌門殞落后,兩界勢必會有一場大戰(zhàn),但是沒想過契機居然是卿澤宗為了救奚淮和他元氣大傷。 想來,嫻悅天尊也是想盡快做出點大事情出來,讓自己穩(wěn)了掌門之位。 這是絕佳的機會。 兩界交戰(zhàn)必有死傷,這之后奚淮就算僥幸活下來,他的內(nèi)心也會有著極大的愧疚感。 奚淮原本沒有心魔,也不會被什么事情困擾,若是因為這件事產(chǎn)生了心魔,那簡直不可饒恕。 所以,絕對不可以有事! 青狐祖宗看出來池牧遙的擔心了,當即問道:你的小道侶一同出來了嗎? 池牧遙回過神來,回答道:嗯,我們就是通過卿澤宗搭建的傳送陣出來的,這段時間御寵派還好嗎? 青狐祖宗總是沒有骨頭似的,喜歡找一個地方靠著,此刻便往池牧遙身上一靠,卻被他推開了:祖宗,我道侶醋勁兒大。 青狐祖宗沒辦法,只能變回原形,坐在池牧遙懷里。 池牧遙則快速收起了青狐祖宗的衣服。 變?yōu)楹偵眢w后,青狐祖宗只能用神識傳音給他:最開始你的小師姐總哭,后來好多了,開始廢寢忘食地修煉,最近也有了筑基后期的修為,再累積幾年的靈力,有了丹藥就可以嘗試結丹了。 池牧遙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伊淺晞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她若是沒受影響,依舊過得很好他便放心了。 青狐祖宗繼續(xù)說道:那兩個金丹期的,整日里研究及仙草,伺候祖宗一樣地伺候著,還有被他們藏起來的小鹿也是他們關注的重點,也不見他們怎么修煉。 提起這個他才想起來,他剛才應該去看看小鹿才對,結果一著急忘記了。 不過轉而一想,他還是不打擾了吧,伊闌他們即便離開宗門也定然會好好地保護小鹿,他若是貿(mào)然過去,怕是會破壞了他們的布置。 池牧遙在途中才想起來問:您可知他們聚集的位置在哪里?是什么時候去的?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