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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不是地獄? 橫七豎八的尸體,缺手?jǐn)嗄_,沒了腦袋的,各種死狀極其可怕。而我,就坐在這一堆尸體中間……我猛地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尖叫出聲。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該死!我不停的對自己說,可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和心中無邊的恐懼仍然勾得我想吐。 “小姑娘!” 那個青衣人迅速結(jié)束打斗朝我飛撲過來,探出的手卻在碰到我的那一瞬間,被另一人悠悠然伸臂攔下。 “蘇莫飛,是我先看到她的?!睖厝崆遘浀厣ひ?,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不會讓你傷害她!”同樣堅決的口氣。 那人勾唇一笑,“我怎么會傷害她呢,”衣袂翩飛,仿佛乘風(fēng)徐步走到我的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我呆滯的臉上撫了一下,“她可是我樓襲月選定的弟子?!?/br> “樓襲月,你休想!”青衣人身形一晃,人已經(jīng)襲到那人身旁,言辭決斷道:“今日我?guī)??!?/br> “你們紫宸派什么時候收女弟子了?”那人眸光一轉(zhuǎn),透亮的黑眸里閃過促狹的光芒,“還是,你蘇大俠守不住清規(guī),看上這只‘小貓’了?” “樓襲月,你……” 一只的手優(yōu)雅地遞到我面前,修長白皙的像玉雕做的一樣,話卻是對那個青衣人說的:“不如,我們讓她自己決定跟誰走?” 我驀然愣住,來回看了身前的兩人好久。眼前熊熊的火海,焚毀了我的家,身后是無邊無際的黃沙戈壁,還有野獸的嘶叫隱約傳來,我知道我必須選擇一人才能活下去。 我的目光定在那張美得驚人的笑靨上,仿佛被蠱惑了一般,顫巍巍地將自己的手放入了那人的掌心。 “乖,我的好徒兒?!蹦侨速澷p的口吻說,將手腳僵硬的我拉了起來,柔笑著揉揉我的發(fā)頂后,轉(zhuǎn)身便要帶著我離開。 “等等!”那個青衣人猛地攔在我們前面,清俊的臉上正色道:“我……” 他返袖一揮逼得青衣人直往后退去,啟唇道:“蘇莫飛,別逼我毀了那八年之約?!鄙ひ艟拖窠Y(jié)上了冰,冷得嚇人。 我不知道青衣人為什么要來攔著我們,不解地揚起頭看向牽著我的人,當(dāng)看到他此刻的臉色時,心底生生打了個激靈。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能有這么可怕的眼神!我莫來由的涌起一陣恐懼。 他似乎察覺到我在發(fā)抖,收回與青衣人對視的目光,低垂下濃長的眼睫瞧著我,微微一笑,宛若春風(fēng)拂過褪去了臉上所有的陰冷。他柔聲問我:“對了,你叫什么?” “唐絮。”我對上他瑩玉般的眼睛,腦子一下懵了,“你……” “你該叫我什么?”他打斷我,眼眸一彎,眼角好看的往上微翹著。 我愣愣地回答:“樓襲月……”話音未落,額頭突然生疼。原來是他屈指在我額上敲了一記,還板著臉責(zé)備般地說:“笨,連師父都不會叫。” 我捂住痛處發(fā)怔地盯著他,卻直覺的覺得他并沒有真的生我的氣。瞧我這般反應(yīng),他樂得笑了起來,眼眸彎彎如新月,清越的笑聲像一股清泉將我心中的恐懼驅(qū)散的無影無蹤。隨后,我順從的被他牽著手,跨過那一地令我毛骨悚然的殘肢斷骸,往前面漆黑的沙漠中走去。 夜晚降臨的沙漠里兇機四伏,仿佛一只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可以吞噬所有闖進他禁區(qū)的旅人。我很清楚這個,那是每個來客棧住店的旅客最經(jīng)常談起的話題??山袢铡沂栈赝蛏砗筇咸齑蠡鸬哪抗?,淚流滿面的隨著那人一步步往這可怖之地行去,奇怪的是我心里并不覺得有多害怕,因為有他在。 他是我的師父,從今以后,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妖孽師父,爬走擦鼻血去…… 第二章 師父的微笑 對于即將開始新生活的地方我還是有些害怕的。我從小的活動范圍是天門客棧外不出十里,再遠點的地方根本沒有去過。這次隨著他,我的師父穿過沙漠又用了整整十日到了這處山清水秀的姚城。 這里和以前我住的戈壁沙漠真的不太一樣,陽光是柔柔暖暖的,鳥兒的叫聲是清脆宛轉(zhuǎn),連風(fēng)里都帶著甜甜的花香。沿途我被他裹在披風(fēng)里抱在身前,從他的懷里露出一雙好奇的眼睛到處打望。 “師父,那是在做什么?”我指著一處人流攢動的地方興奮地扭頭問他。 樓襲月隨意一瞥,簡短地回答我:“娶親?!?/br> “娶親?”我眼睛發(fā)亮的盯著吹吹打打而來的那群人,他們穿著大紅色的衣服,笑得那么喜慶,連我也不由得高興起來,抓住他的衣襟對著那頂花轎露出艷羨的目光,“我們那里娶新娘子沒這么好看。” “哦,那你們怎么做?” 我沒有察覺樓襲月話里的異樣,仍然興致勃勃地道,“我們那里的新娘子是騎著毛驢嫁出去的?!?/br> “毛驢?”樓襲月忽然低下頭,沖我展顏一笑,眼波溫柔至極,“小絮想不想看更熱鬧好看的?” “好呀好呀?!蔽腋吲d得直拍手,還在想他會給我看什么更好看的,他突然毫無征兆地騰身躍起。此刻那一行迎親的人剛好要走到我們的馬前,樓襲月身子在空中如翩蝶般掠過,等我回過神,他已經(jīng)飛到那花轎的上空,手里不知何時握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寶劍,陽光折射在幾乎透明的劍身上,刺得我眼睛發(fā)疼,卻又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