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書迷正在閱讀:小作精身患絕癥后佛系了[重生]、再戰(zhàn)、誰萌了個芽、一婚還比一婚高、杜先生每天努力裝窮、前夫、反派a裝o后總是裝慘(穿越)、甜哄、帶球跑后,我吃軟飯吃撐了、[綜漫同人]我妻家傳統(tǒng)藝能
我的話一出口,洞里登時沉寂了下去。 過了半晌,好像從洞口-射進來的光線變得暗淡了,映照得蘇莫飛的眸色都黯然了一些。他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我,而后點了點頭,“嗯,在下記住了?!?/br> 我暗地里長長舒了口氣。除了樓襲月,要我和其他人這么親近,我實在接受不了。 那時我窘迫的來不及多想一想,為何趙單以前對我做一樣的事時,我是又怕又厭,而蘇莫飛對我這么做,我心底卻是羞澀多余討厭,甚至,并不討厭。 話雖然那般說了,但是洞里的尷尬氣氛還是分毫沒有消散。我清咳一聲,說:“我,我去外面透透氣。”說著,手臂在背后的墻壁上用力一頂想撐起身子,突然聽見“轟”的一個聲響,驚得我呆住了動作。 “唐姑娘小心!”蘇莫飛顧不得尷尬了,飛撲過來將我仰倒的身子拉住,一使勁拉進他懷里。我也來不及扭捏了,詫異地回過頭去瞧,只見幾道耀眼的光柱從那塊破裂的壁體上投射進來。 蘇莫飛不動聲色的松開我,躬身湊近,伸掌在石壁上連擊了數(shù)次,大大小小的石塊窸窸窣窣的掉下來,光芒照的整個洞內(nèi)都明亮起來。蘇莫飛探出頭瞧了瞧,驚喜地轉(zhuǎn)頭對我說:“唐姑娘快來看。” 我狐疑的應(yīng)聲湊上去,伸出頭往外面望去。視線被猝然的強烈光芒刺得白晃了一下,漸漸的重新變得清楚,當我瞧見洞外的一番景色時,連呼吸都緩住了。好半天舍不得移開眼睛,我呆望了許久,終于收回目光問蘇莫飛道:“我們還沒死吧?怎么就到仙境了?” 蘇莫飛忍不住笑了起來,眼眸清澈透亮,“不是仙境,是世外桃源?!彼涯莻€洞口再弄大些,到能過一人時,回眸對我說:“在下先下去看看,如果沒事,唐姑娘再下來。”說完不待我回答,縱身躍了下去,輕穩(wěn)地落在茵茵碧草地上。 我在石洞內(nèi)看著他四處走動觀察,忍不住自己跟著跳了下去,雙腳剛觸地時驀然往前一軟,踉蹌了一下,瞬間被蘇莫飛眼明手快地攙住了。蘇莫飛緊張地對我說:“唐姑娘該是太久沒有走動,所以腿腳無力了?!?nbsp;我臉上頓時開始泛紅。怎么在他面前,我老是在出糗?心中如此想著,我很是不好意思地抽回了被他扶著的胳膊,低聲道了句謝。 蘇莫飛也沒多在意,望了眼周圍,繼續(xù)說道:“看樣子,這里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人。沒想到墻壁后竟然別有洞天?!?/br> 此刻眼前豁然開朗,無邊無際的碧綠草地,仿佛是一張美麗的地毯,地毯上繡著各色叫不出名字來的花朵,迎風搖曳,色彩斑斕。一條清可見底的溪水從一大片望不到邊的樹林內(nèi)穿出,潺潺流過,曲折迂回。溪邊的樹上花開得正艷,灼灼麗色,似是桃花卻又多了分淡雅,風過,落英繽紛,花瓣飛落到溪面上蕩漾起片片嫣紅。 我望著這幕不沾染塵世氣息的美景,有些失神的沿著小溪往前走,走進了那片林子。抬頭看著頭頂上那片遮天蔽日的花海,我的腳步無意識的前行,驀然驚詫的發(fā)現(xiàn),越是往前走越熱,仿佛從春走到了夏,再行了不短的一段路,溫度又慢慢變涼,似是入了秋。而樹上那些盛開的花朵也變成了紅艷的果實。 我依稀覺得這果子的樣子有些眼熟,再想一想,忽然記起,是在葉靈那里時樓襲月摘給我吃過的蛇果。有吃的了!我欣喜地跑到一棵樹下,選中了顆紅透了的果子,輕盈地躍身而起,卻在手要觸到果子的瞬間,被身后的一聲驚呼嚇了一跳。 “小心!” 電光石火間,我的身子被人抱住猛地往旁邊一轉(zhuǎn),只見一道紅影如閃電般從蔭茂的樹葉后躥出,狠準地在擋在我身前的蘇莫飛胳膊上咬了一口。 “有蛇?”我驚叫道。蘇莫飛冷靜地將那條紅蛇掐住,蛇身在空中劇烈扭動了數(shù)下,垂直不動了。腳剛粘地,我慌忙旋身一把拉住蘇莫飛的手,瞧見那兩個深深的傷口時,連心跳都停了一拍。兩個傷口,多半是有毒的蛇了,心中暗想。 “我沒事?!碧K莫飛開口說,依舊是溫頓的口氣,說完自己抬手點了幾處xue道,只是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你先坐下?!蔽一琶Ψ鏊诘厣希鹚氖直酆敛华q豫地低頭覆上嘴去。 我能感覺到,當我的唇瓣貼上他皮膚時,蘇莫飛身體霍然僵硬。我用力的吸吮,滿口的腥味惡心得我胃里直翻騰。吐出了幾口毒血后,我連嘴角的血跡都來不及擦,轉(zhuǎn)身手伸向那條蛇的尸體,略微遲疑了一瞬,而后毫不猶豫的將它拾起,剝開蛇身將那粒蛇膽取了出來遞給蘇莫飛,道:“你先吃了它。” 蘇莫飛明顯怔住了,隨后二話沒多說,接過那顆蛇膽一閉眼整個囫圇吞了下去。我又跑到周圍的大石附近,摘了幾株草藥回來,嚼碎了敷在他的傷口處,撕條衣布包扎起來,一邊包扎一邊瞥了他一眼,笑道:“好在不是什么劇毒的蛇?!?/br> 蘇莫飛凝望著我的眼神里閃動著亮亮的光彩,問我說:“唐姑娘精通岐黃之術(shù)?”我立馬搖頭,“不不,我就對蛇毒了解的多一些?!痹捳Z頓了頓,情緒低落了下去,纏著布條緩緩道:“從前,白謙總愛把蛇塞我被褥里嚇我。我那時真怕呀,怕是什么毒蛇就慘了,所以看了不少這方面的醫(yī)書?!闭f道這兒,我澀然笑了一笑,“其實現(xiàn)在想想,白謙每次都是用的無毒的蛇。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我……”眼眶陣陣發(fā)熱,胸口悶得呼吸都難受。白謙從來沒有傷過我,他只是單純的嫉妒著,后來的我竟然輕而易舉的做了師父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