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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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灼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疑慮, 不敢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他張了張唇,沉聲道:笙笙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阮笙板著小臉看著他,一副悉聽尊便的神情,但看他那雙燃著小火苗的大眼睛,要是傅元灼的理由不能讓他滿意,恐怕阮笙今天晚上就要把他掃出家門了。 我答應(yīng)去顧家,只是想弄清楚,我的親生母親是誰。 阮笙驚訝地瞪大了眸,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著傅元灼接下來的解釋。 我兩歲之前,是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她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多數(shù)時間只會自言自語,但對我還算不錯。 傅元灼對于那個女人的記憶不多,但每一段都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也是從親生母親的嘴里,才知道了顧家的存在。 之后她去世了,我才被接到貧民窟,有了現(xiàn)在的名字和身份。 隨之而來的,就是長達(dá)五年的黑暗童年,那個收養(yǎng)他的女人,看小時候的傅元灼精雕細(xì)琢玉雪可愛,就企圖讓他去接待一些特殊癖好的客人。 但第一個被她帶回家的客人,不到五分鐘,就死在了傅元灼的房間里。 當(dāng)時七歲的傅元灼一臉淡定地把人拖出來,死者心口洇著血,而他渾身上下干干凈凈,沒沾染半點(diǎn)灰塵。 所幸當(dāng)天那個客人酗酒嚴(yán)重,是個劣跡斑斑的無業(yè)游民,警察隨便看了兩眼,判定是醉酒誤傷自己,就把尸體挪走了。 從此以后,那個女人再也不敢強(qiáng)迫他做事,只不過這種悠閑時光只有短短幾個月,傅元灼就進(jìn)了孤兒院。 他輕描淡寫,用幾句話講完這一切,語氣平淡的仿佛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阮笙卻已經(jīng)聽得神色戚戚,眼眶通紅了。 你怎么不早說?。克麧M是心疼地開口,眉頭微微蹙起。 阮笙對傅元灼的身世了解,全部來源于那本小說,書里主角攻受被傅元灼打壓攻訐,無奈之下才去調(diào)查傅元灼的身世,試圖找到他的弱點(diǎn),阮笙這才知道傅元灼的童年是什么樣子。 但書中從未提到過,傅元灼居然不是那個妓.女的兒子,那他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 所以你去顧家,是想找出當(dāng)年的真相,是嗎? 傅元灼頷首: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因此盡管知道顧家人動機(jī)不純,傅元灼也必須要去一趟。 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所以未來一段時間,我可能要短暫離開這里,我 阮笙突然豎起一根食指,抵住傅元灼的唇,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傅元灼猛地消了聲。 你別想再丟下我。阮笙故作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睜圓眼眸瞪著傅元灼,你要回顧家,我就和你一起去,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這里。 傅元灼驀然怔了一瞬,唇瓣微啟:可是 沒有可是。阮笙直接打斷他的話,你不許拒絕。 態(tài)度之強(qiáng)硬,讓傅元灼閉上了嘴。 客廳里曖昧昏暗的燈光如蜜一般流淌,周圍靜謐安寧,阮笙注視著面前清冷英俊的高大男生,不由得抿了抿唇,緩緩前傾,前額抵上對方的額頭。 眸里倒映著對方俊逸冰冷的眉眼。 傅元灼,我說過的,我會一直陪著你。阮笙輕聲道,堅決而執(zhí)著,無論前面是龍?zhí)哆€是虎xue,我都陪你一起去闖。除非哪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才會離開。 等把劇情線走完,傅元灼再也沒有黑化的理由,那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阮笙竭力忽略心頭那抹失落,故作輕松地朝傅元灼笑笑。 傅元灼輕掀眼簾,對上阮笙純凈的視線,黑眸中情緒越發(fā)濃郁得化不開,像是洇濕的墨,他喉結(jié)微動,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怎么會有讓笙笙離開的那一天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傅元灼在心里默默回應(yīng)。 顧家夫婦聽說傅元灼要帶個朋友一起回顧家,原本是很不樂意的,但不知道傅元灼和他們提了什么,顧恒立就松口答應(yīng),讓阮笙和傅元灼一起住進(jìn)了顧家。 顧家主宅位于城中央,分為大小兩棟別墅,如今的掌權(quán)人顧恒遠(yuǎn),獨(dú)自居住在大別墅中,而顧恒立一家,則住在旁邊的小別墅里。 傅元灼和阮笙被安排在小別墅的一層,兩人房間相鄰。而顧家人都住在二樓,平時很少和他們接觸。 這幾天正是顧云飛快要蘇醒的重要時刻,顧恒立和羅雙玉天天守在親生兒子身邊,根本沒空管他們,傅元灼和阮笙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外自行解決的。 不過沒幾天,阮笙就聽到了一個令人心煩的消息顧云飛要出院了。 顧家上下立即忙了起來,為顧云飛的出院做各種準(zhǔn)備。 剛從ICU回來的顧云飛面容更加憔悴,坐著輪椅,骨瘦如柴,皮膚透著病態(tài)的青白色。 但他或許是知道了,父母已經(jīng)給他找到心臟供體,盡管身體狀態(tài)不佳,但是精神卻很好,看得阮笙忍不住覺得惡心。 當(dāng)天晚上,羅雙玉特地為顧云飛訂了一桌五星級酒店的菜,為了照顧他的身體,便將晚飯安排在家里。 顧云飛故意在傅元灼和阮笙放學(xué)的時候,要求他們一起來吃飯,對著傅元灼陰陽怪氣道:我還沒見過這個好兄弟呢,正好這次吃飯,大家認(rèn)識一下,免得以后就沒機(jī)會了。 阮笙在傅元灼身后聽到這句話,差點(diǎn)沒忍住上前胖揍顧云飛一頓。 什么叫以后沒機(jī)會了?原書里,顧云飛根本沒活多久,就因為失足掉下樓梯丟掉了性命,真正要去見閻王明明就是他自己好不好? 傅元灼聽了這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沒有聽出顧云飛話中深意一般,淡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顧云飛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cao控著輪椅走遠(yuǎn)了。 阮笙氣呼呼地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在上面戳出兩個洞來,他小聲對傅元灼說道:你別聽他瞎說,他才沒把你當(dāng)兄弟呢! 我知道,笙笙不用在意他的話。 傅元灼盯著顧云飛消失在玄關(guān)處的背影,黑眸里隱隱閃過一絲冷光。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的人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顧家夫婦和顧云飛在那邊上演著家庭幸福和諧美滿的戲碼,傅元灼和阮笙在另一頭靜靜地吃著飯。 偏偏有人耐不住性子,就喜歡在眾人面前刷存在感。 顧云飛敲著碗邊,視線落到阮笙面前的一道桂花豉油雞,眼睛瞥著他,大聲嚷嚷道:我要吃那個,你快給我端過來。 阮笙暗地翻了個白眼,端起盤子往顧云飛面前放。 顧云飛只夾了一塊,咬都沒咬一口,就說不好吃,又朝著要傅元灼面前的水晶黃金卷。 顧恒立和羅雙玉自然對他有求必應(yīng),顧云飛要什么,他們就讓傅元灼拿什么,傅元灼整個晚上根本沒吃上幾口飯。 阮笙在旁邊氣都?xì)怙柫耍@頓晚飯自然是不歡而散。 顧云飛看著傅元灼和阮笙離開餐廳,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對著羅雙玉說道:他們根本不配吃這桌飯,我得讓那個雜種知道,他們就是下等人的命。 要不是為了給他換心,顧云飛才不會讓傅元灼踏進(jìn)顧家大門。他一看到傅元灼,就能想到當(dāng)時競賽選拔時,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場景,恨不得連拆了傅元灼的心都有。 羅雙玉安慰他:云飛別生氣,醫(yī)生說了,再過兩周你就能進(jìn)行手術(shù),到時候他們就不在這里了。 顧恒立在旁邊聽見這些,一聲未吭,完全默許了他們的談話,背著手出了餐廳。 他一走,顧云飛就更加大膽了,眼中露出幾分癡狂,開始暢想自己病愈后的場景,纏著羅雙玉給他買各式跑車,要正大光明地參加顧氏的晚宴,還要當(dāng)顧氏集團(tuán)的副總。 羅雙玉對他有求必應(yīng),自然是滿口應(yīng)下。 對了!顧云飛突然想到一件事,到時候要把傅元灼帶來的那個小O留下,別讓他走了。 要他干什么?他只是個沒背景的孤兒。 顧云飛陰笑道:誰叫他是傅元灼的好朋友呢!我絕不會給他好日子過,傅元灼死了,我就折磨他出氣。 羅雙玉無奈搖搖頭,但也清楚顧云飛不聽勸的性格,并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是個孤兒院出來的omega罷了,哪怕就是玩死了,他們顧家也擔(dān)得起。 他們沒有注意到,顧云飛輪椅扶手下,閃著一點(diǎn)隱秘的紅光,暗地監(jiān)視著一切。 在離餐廳隔了整整大半個別墅的一樓南面,傅元灼正坐在暫住的房間里,面無表情地播放著竊聽器里的音頻。 羅雙玉和顧云飛淬著惡毒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傳來,聽見他們隨意討論著自己的生死,傅元灼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直到聽到顧云飛談及阮笙的那段話,他的神色突然變得危險起來,黑眸微瞇,冰冷的面容散發(fā)著深深的怒意。 手里的播放器差點(diǎn)被捏碎。 他們他們怎么敢有這種想法?!自己護(hù)在心尖上的人,絕不容許他人肖想分毫。 傅元灼緊攥住手心,嘴唇近乎抿成一條直線,周身圍繞著凜冽駭人的氣息。 他臉上閃過幾分思量,看來對于某些人,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夜晚,顧家周遭一片安靜,阮笙偷偷從房間溜了出來,懷里抱著兩個小蛋糕。 他敲響傅元灼的房門。 門一開,阮笙朝傅元灼高高舉起手心里的小蛋糕,甜甜笑道:我看你今天晚上沒吃多少,特意拿過來給你做夜宵。 他平時有攢零食的習(xí)慣,但傅元灼沒有,肚子餓了都找不到東西吃。 傅元灼側(cè)開身讓他進(jìn)去,阮笙唰地鉆進(jìn)去關(guān)上門,拆開蛋糕包裝塞到傅元灼手里,一邊催他吃一邊安慰道:你可千萬別被顧云飛影響,我告訴你,他可得意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我們就不用再受他的氣了。 聞言,傅元灼眸光閃了閃,微微頷首。 阮笙看他情緒穩(wěn)定,心里舒了口氣,生怕傅元灼因為收到不公平待遇而有黑化的跡象。 按照原書的進(jìn)度,顧云飛墜樓的時間節(jié)點(diǎn)也就在一周之后,他們再忍幾天就過去了,阮笙默默地想。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哐哐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像是有什么重物從二樓掉了下來,砰地砸到了地上?/br> 阮笙猛地一驚,思緒被打斷,腦子里一時都是懵的。 傅元灼也聽見了這聲音,吃蛋糕的動作一頓,只輕輕挑挑眉,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吃他的夜宵。 阮笙有些不安,心里覺得怪怪的: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傅元灼沒吭聲。 正值此時,房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小少爺摔下來了!從樓上摔下來了! 阮笙心里一顫。 第30章 比他的大好多 寂靜的顧家立刻變得吵鬧起來, 阮笙聽見外面不斷傳來奔跑的腳步聲,還夾雜著男人女人的哭聲和尖叫聲。 他分辨出,其中一個嚎啕大哭的女人, 正是顧云飛的母親羅雙玉,那個從來沒正眼看過他們的女人。 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阮笙慘白著一張臉,手心里不住地冒冷汗,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哆嗦著身子道, 好像出事了! 傅元灼按住他的手,熱度不斷從他掌心涌進(jìn)阮笙的身體,一寸一寸喚回阮笙的注意力。 別怕, 他垂著眸,語氣十分平靜鎮(zhèn)定,不關(guān)我們的事。 傅元灼牽著阮笙往外走,雖然他對顧云飛的慘狀并不關(guān)心, 但是顧家鬧出這么大的事,他們總不能藏在房間里不露面,不然就太過顯眼了。 房門被打開, 阮笙偷偷往外望了一眼, 就立刻嚇得縮到傅元灼背后躲著。 原來是顧云飛連人帶著輪椅整個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他那把全自動的高級輪椅完好無損,此時倒在墻邊。 而顧云飛摔得面目全非血rou模糊, 整個人躺在地上,呈現(xiàn)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 他身邊圍著顧家夫婦和別墅里的幫傭,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捧他,哪怕是哭得最狠的羅雙玉,也被嚇得臉色慘白, 只能無助地掩著臉哭。 救護(hù)車的聲音從別墅外傳來,越來越清晰,很快三個穿著白大衣的醫(yī)生跑進(jìn)來,先是對顧云飛的傷勢做了簡單的處理,然后二話沒說就用擔(dān)架把他抬了出去。 幾乎顧家所有人都立即跟著走了,偌大的別墅一時間只剩下傅元灼和阮笙兩個人,除此之外還有樓梯口下一大灘顯目的血跡。 阮笙生平第一次目睹這樣的場景,只覺得脊梁骨都竄過絲絲冷意,他不由自主抓緊傅元灼的衣角,顫抖蜷縮的手指彰顯著內(nèi)心的害怕。 傅元灼淡淡掃過地上的輪椅,擁著阮笙回到房間,重重關(guān)上門。 沒事了,他們都走了。 阮笙臉色發(fā)白,癱坐在傅元灼的床上,嘴里喃喃出聲:他會死嗎? 傅元灼沒應(yīng)聲,但他知道,以顧云飛的身體狀況,肯定撐不過今天晚上的。 那把定制輪椅被他動了手腳,改寫后的cao作程序會讓輪椅突然加速,在顧云飛放松之際帶著他沖下樓梯。 這一切做得極其隱秘,傅元灼只需要遠(yuǎn)程抹掉程序被修改的痕跡,就沒人能懷疑到他身上。 阮笙自然也沒想到幕后黑手就在自己身邊,他只是有點(diǎn)震驚,明明應(yīng)該是一周之后的劇情,為什么就提前了呢? 難道是因為他的到來,觸發(fā)了什么蝴蝶效應(yīng)嗎? 阮笙腦子里混亂一片,時不時回現(xiàn)剛才顧云飛倒在地上的情景,嚇得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傅元灼沉眉看向他,安撫道:笙笙別多想,晚上安心睡一覺,明天就都忘了,嗯? 阮笙蹙著眉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顧云飛的死亡,他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只是猛然看到,有些嚇懵了。 他勉強(qiáng)撐著手臂站起來,愣愣地要往自己的房間走。 挪到門口時,阮笙扶上門把手,剛剛擰開一條小縫,就覺得外面迎面而來一陣?yán)滹L(fēng),嚇得他立即關(guān)上門,騰地往后一撲,給傅元灼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傅元灼一趔趄,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我們今天晚上一起睡好不好?阮笙埋在他脖頸里小聲哀求,我一個人會害怕的,睡不著。 傅元灼怔了幾秒,墨黑的眸里顯出幾分錯愕。 阮笙見他不說話,以為是傅元灼不愿意,立即抬頭,睜大圓滾滾的眼睛,惡聲惡氣道:要是你不同意,我就半夜來sao擾你,讓你也睡不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