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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以前特別亂,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后來寧星意初一那年有幾個人去他家店里搶劫,他一個人挑了十幾個人,被打斷了兩根肋骨,就快爬不起來了。 他愣是撐著玻璃臺站起來,徐徹那時(shí)候不在,不知道寧星意具體說了些什么,那個老大居然開始跟他稱兄道弟,秀水路從此消停。 寧奶奶當(dāng)時(shí)沒說什么,淡定打了120把他送到醫(yī)院,一天三頓燉各種補(bǔ)湯給他養(yǎng)著,等寧星意出院那天,拿著雞毛撣子追著他打了整條街。 徐徹第一次見識到寧奶奶這一面。 兩人生活過得不算拮據(jù),不過也絕對不算好,一個小賣部勉強(qiáng)能夠養(yǎng)活祖孫倆。 徐徹高一之前都是在擁有義務(wù)教務(wù)的公辦學(xué)校,后來才托人去了慧宇。 寧星意卻不一樣,他從小就上最好的學(xué)校,寧奶奶從不在這件事上有任何妥協(xié)。 寧星意回到家,看到門口堆放了一些牛奶八寶粥和煙酒箱子,繞過去先探頭往小賣部里瞧了一眼,“寧美人?” “在呢?!?/br> 一把沙啞煙嗓從高高的貨架后面?zhèn)鱽?,帶著些滄桑?/br> 寧星意把書包往柜臺一扔,走過去發(fā)現(xiàn)自家的小個兒老太太正彎著腰抱一箱八寶粥往貨架上擱呢。 “哎喲,您搬這干嘛?要是把腰閃了我還要去照顧你?!睂幮且庖话呀舆^沉重的箱子,輕而易舉的放在貨架上,又出門把貨都搬進(jìn)來堆放好。 他從小就在店里幫忙,早就習(xí)慣了。 “怎么這次進(jìn)這么多貨?” “昨兒個有個老板說要從我們這兒進(jìn)貨,我瞧著你也快上大學(xué)了,該給你攢攢錢,等大學(xué)了談個女朋友,不要給人家買買禮物的呀?還能這么混?” “什么女朋友,八字沒一撇呢,我就喜歡咱家寧美人,那些庸脂俗粉我看不上,談什么戀愛,影響我學(xué)習(xí)?!?/br> “你呀,天天胡扯,你不想找女朋友我可還想抱曾孫呢。” 老太太名叫寧瀲,年輕時(shí)候倒真是個大美人,現(xiàn)在年近六十,眼角眉梢與舉手投足之間依然能夠看出年輕時(shí)候的風(fēng)韻氣質(zhì)。 寧瀲倒了杯涼茶過來給他喝,寧星意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從小到大一直喝的涼茶也覺得苦的不行。 “寧美人,你這涼茶用黃連熬的?怎么這么苦,謀殺親孫吧?!睂幮且膺七谱欤驯臃旁诠衽_上,隨手從貨架上撈過一瓶純凈水又灌了一大半。 “凈胡說,哪有人用黃連熬涼茶的,知道你不愛喝太苦的就放了金銀花陳皮和甘草……” 寧星意又砸了咂嘴,與她異口同聲道:“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蒲公英嘛?!?/br> “從小就喝這個,十幾年都喝膩了?!睂幮且庹f完,接過老太太手里的糖塊兒往天上一扔,張口接進(jìn)嘴里,頂在腮幫子一邊兒含含糊糊的問她:“這是什么糖?” 老太太手一頓,“怎么了?” 寧星意說:“上次凌初看我吃饞的不行,非要我給他問問哪兒有賣的,瀾清那小丫頭要吃你也不給,沒見你這么小氣過啊。我從小吃到大了,也沒見咱家店里賣過?!?/br> 老太太攥著杯子出神,寧星意說完很久發(fā)現(xiàn)她都沒接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想什么呢?” 老太太突然回神:“沒、沒想什么,明晚放學(xué)給你熬糖水好不好呢?冰糖燉雪梨還是紅豆銀耳羹?” “都行?!?/br> 老太太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忽然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和紅痕,眸色一緊,“你脖子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寧星意怕她擔(dān)心,圈住她的肩膀往外走,“可能是有點(diǎn)過敏,撓著撓著就成這樣了,沒事兒啊,別瞎擔(dān)心。” 老太太微微蹙眉,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確實(shí)是撓出來的。 難道? 寧星意看她往柜臺走,忙不迭舉起雙手投降:“我發(fā)誓,今天真的沒打架,不信你去問徐徹。喂喂喂寧美人,注意形象,別摸雞毛撣子啊。” 寧星意天不怕地不怕,從小就怕寧奶奶的雞毛撣子。 也不是疼,主要是丟人。 他都快十八了,還讓奶奶拿著雞毛撣子追半條街,這像話嗎! “你們倆穿一條褲子,我不問他?!睂帪嚳谏想m然這么說,但還是從抽屜里找出藥膏和碘伏,白了他一眼:“回去洗個澡,自個兒把藥上了,飯已經(jīng)做好了,你吃了就去寫作業(yè)不用等我?!?/br> “得嘞?!睂幮且饬嗥饡诉诉伺郎蠘?。 寧瀲看著孫子離開的背影,眸色忽然暗了暗,扭頭看向外頭的天。 剛才還有微弱天光,現(xiàn)在卻突然烏云密布,天穹塌陷一般壓下來,將破敗的秀水路描上了一層沉悶陰影。 一個不好的預(yù)感從心頭浮現(xiàn)。 終究還是要走到那一天,這是躲不掉的,無論她帶寧星意走的多遠(yuǎn),只要還活著,該面對的事情還是無法避免。 寧瀲低著頭,手指不自覺抓緊了一邊的蒼蠅拍,越發(fā)出神。 “寧嬸,買包煙。” 寧瀲抬起頭,眼底陰霾瞬間消散,從柜臺里拿出一包煙笑瞇瞇遞給顧客,又順手抓了一把糖塊,“拿去給瀾清吃。” “您就慣著她,天天吵著說要來找寧奶奶玩兒,我看她就是想吃糖。那成,我就拿著了,謝謝寧嬸啊?!苯苁骞χ?。 杰叔本名徐杰,是徐徹的爸爸,在隔壁開修車行,是個挺粗獷的漢子,年輕時(shí)候也混賬,老婆跟人跑了,一直也沒找,就帶著孩子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