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受被前男友追瘋了、我在古代玩農(nóng)場(系統(tǒng))、霸占異能少年、天生公主命、快穿系統(tǒng):隱藏boss,請接招、愛你一生怎么夠、重生之傾城天下、奧斯頓之龍之子、霸占小名醫(yī)、低燒
“車壞了,”柏皓指了指,“本來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飯的?!?/br> “嗯?!迸嵫缛耘f淡淡地笑著,薄唇又一啟,鄭嵐看到他偏了下頭,面朝著自己,問:“上來嗎?我送你們?!?/br> 柏皓才不敢拿主意,頻頻去瞟鄭嵐。 鄭嵐這會兒才抬了眼,和裴宴隔著一段說近也不近的距離對視一眼,走上前拉開了后座的門。 柏皓立刻跟上去,而裴宴雙手在方向盤上握緊一下,斂了神色。 上了車,柏皓才想起手里半根煙還沒滅,往前探身,朝裴宴要:“裴哥,煙灰缸給我用用?!?/br> 他這么說,是知道裴宴車?yán)飼械摹?/br> 但其實(shí)早就沒有了。 裴宴平視前方,語氣平淡地告訴他:“沒有了,早不抽了?!?/br> “啊,”柏皓一時間有些尷尬,“戒了?” “戒了?!毕铝藰蜷_了沒一會兒,裴宴在路邊停了車,朝外看了眼,和柏皓說:“垃圾桶,去吧?!?/br> 柏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末了才為難地望著鄭嵐。 “去啊?!编崓钩隽寺暎仞┎磐崎T下車了。 車?yán)锇察o了一會兒,鄭嵐看著柏皓跑遠(yuǎn)了,聽到前座的人問他:“你能受得了這小子抽煙?” 鄭嵐只是簡單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裴宴無奈地笑了一下,說:“話還是那么少。” 鄭嵐抬了下頭,從車內(nèi)的后視鏡里看到裴宴側(cè)著的臉。 他沒有怎么變,五官的輪廓依然棱角分明,只有眉眼深了一些。 “看我干嘛?”裴宴明明沒有看過來,卻忽然這么問。 鄭嵐垂下頭,很無力地辯解:“沒……” “嗯,”裴宴不知道信還是沒信,說起了別的話,“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嗎?” “在的?!编崓拐f。 “還是身體比較重要?!迸嵫绺胶土艘痪洌矝]說出什么很有內(nèi)容的話。 鄭嵐正在想是不是也應(yīng)該合適地問候幾句,柏皓跑回來了。 裴宴還偏著頭在看外面,鄭嵐又低著腦袋,他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氣氛更僵硬了一些,又想到要去哪兒還沒說,便對裴宴說:“裴哥,我們到臨江那家新開的餐廳?!?/br> 裴宴說了一個名字,柏皓回答是是是,就聽見裴宴說:“巧了,我也去那里?!?/br> “你不會是去參加大學(xué)同學(xué)聚會的吧?”柏皓驚訝地問。 “是,昨天晚上唐渡問的我,今天正好有空就來了?!迸嵫绨阎较虮P,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鄭嵐。 柏皓想了一想,又覺得會遇到他們也算合理,沒有再問了。 當(dāng)年柏皓和鄭嵐是一屆的同學(xué),裴宴和他提到的唐渡比他們大了一屆。因?yàn)槭浅鰢魧W(xué),中國的學(xué)生總是特別親近一些,也經(jīng)常會有一些聚會,學(xué)校里的多多少少都認(rèn)識。 路上折騰一陣,等三人到了餐廳,果然已經(jīng)遲到了。 靠門這邊坐的幾乎都是學(xué)長,一看到打頭的裴宴就將人撈走,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上了。 裴宴也沒管身后的兩個人,自顧自坐下來,應(yīng)付著他們遞過來的酒杯。有人以為他們不認(rèn)識,還把鄭嵐攔下來,跟他介紹說:“這是裴宴,比你們大一級?!?/br> 柏皓在鄭嵐后面捂了捂臉,心想這都是些什么尷尬事兒啊,鄭嵐卻很自然地看了裴宴一眼,說:“學(xué)長好?!?/br> 裴宴大約也沒料到鄭嵐能這么說,輕輕皺了皺眉,沒搭他的話。 眼看著氣氛又要緊張上了,柏皓趕緊往前邁了一步,順著鄭嵐的話往下說,才終于帶著鄭嵐走了。 兩人往角落里一坐,柏皓說了鄭嵐幾句:“你干嘛呢?這都多久了還別扭???” “沒別扭。”鄭嵐不理他。 “您今天這反應(yīng),跟隨便哪一個知道你和裴宴事兒的人說,都不會信你這話?!卑仞┮徽f完,鄭嵐就沉默了,好像在認(rèn)真地想到底對不對一樣。 柏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心虛地提了一些別的,鄭嵐一句也沒接。 柏皓以為鄭嵐生氣了,正想哄一哄,又聽到他沒頭沒尾地提:“兩年了?!?/br> 哦。 說分了多久了。 他們這邊挺安靜的,桌子對面,裴宴那兒倒是熱鬧。 一群人全是能鬧騰的,就拿裴宴遲到的事情涮人。 裴宴也不解釋,笑著和他們喝。 中途坐他旁邊的唐渡攔了一下,裴宴垂了垂頭,手指在杯沿點(diǎn)了點(diǎn)。 唐渡睨他一眼,也不管了。 喝到一半,大家總算開始吃東西。和裴宴坐得近的都是跟他關(guān)系好的,唐渡出去接了個電話,進(jìn)來就說要走了,裴宴問他什么事,他笑了一下,裴宴就揮手讓人走了。 身邊的人靠過來,問:“聽說唐渡身邊換人了?” “嗯,”裴宴不大用心地回答他,“他就是回去陪他?!?/br> 朋友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對角上的人,說:“鄭嵐帥了?!?/br> “是嗎?”因?yàn)樵诹乃嵫绮啪従徧鹧?,朝那邊看。鄭嵐穿著很薄的白襯衣,垂著眼眸安靜地吃菜。 是挺好看的。 他白,又瘦,為了方便吃東西,襯衣袖口打開,往上卷了一些,底下那一截小臂藕似的,眼皮和蟬翼一樣薄,在燈下扇動,偶爾很像一只蝴蝶。 當(dāng)初他裴宴不就是看上人好看嗎? 可是哪里帥了?他看來還和以前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