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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裴宴拿手指敲了敲車窗,車子緊急地剎了,后座門被裴宴一把推開,風(fēng)呼啦啦往里灌,他人彎著腰跑下車,瞬間就不在了。 鄭嵐絲毫沒有反應(yīng)過來,簡寄也已下了車,繞到他們這邊,去路邊拍著裴宴的背。 鄭嵐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看到這樣的裴宴。他整個(gè)身體難受地蜷縮起來,頭埋得很低,在路邊吐。 簡寄的動(dòng)作很暴躁,似乎是極埋怨裴宴這樣的,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個(gè)人,下手卻很重。 鄭嵐在車廂里望了一圈,拿了瓶礦泉水,又拎著抽紙下了車。 他輕輕推了一下簡寄,沒什么底氣地說他:“你怎么這么大力氣?” 簡寄起身走開一些,哼了一聲,看著鄭嵐彎下腰,手掌從上到下?lián)嶂嵫绲募贡常謱⑹掷锏乃图埥磉f過去。 裴宴的眼睛里還是很渾濁,吐過之后酒醒了一些,但仍然頭腦發(fā)暈,聽不清周圍人說的話,也看不太清楚東西。 鄭嵐站起來,忍不住問:“到底為什么喝成這樣?” “談生意唄,”簡寄一臉?biāo)究找姂T的樣子,“這就心疼了?還有更慘的時(shí)候,你沒見著?!?/br> 簡寄睨著鄭嵐,“怪我對他不好嗎?前兩年是你自己不管的。” 他提到兩年,鄭嵐便不說話了。 那邊裴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好像又認(rèn)識(shí)事兒了,看了眼鄭嵐,又對簡寄說:“送我回去。” 聲音沉得像被黏住一樣。 簡寄罵他你就知道支使我,又讓鄭嵐趕緊上車,但裴宴快醒了,這車鄭嵐無論如何上不去,便說:“我自己回去吧?!?/br> 簡寄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這里不好打車?!?/br> 鄭嵐說沒事,簡寄聳了聳肩,說:“隨便你?!?/br> 他目送著車子開走了,自己順著長街往下走。 簡寄說得對,這條路上車很少,更別說出租。 但鄭嵐心里沒著急著要打車,也沒想著睡覺和回酒店。 他就想著那兩年,自己在醫(yī)院里,也很忙很累,累得沒有想起裴宴的時(shí)間。 原來裴宴也是這樣過來的,裴宴也沒有想過他。 走了不知道多久,鄭嵐覺得腿都有些麻了,才擔(dān)心起回酒店的問題。 身后又有車來的聲音,那車卻不同尋常地按了喇叭。 鄭嵐回過頭,車在他面前停下了,駕駛座的車窗一降下來,里面的人是陳嘉言。 他笑著,看著鄭嵐,沒問他為什么在這里,就問:“鄭醫(yī)生,回酒店嗎?上車嗎?” 鄭嵐在副駕駛坐下來。 陳嘉言沒同他聊什么,只是安安靜靜地開車,快要到的時(shí)候他接了一個(gè)電話,用的是免提,鄭嵐也能聽見。 他問寶貝兒怎么了,那頭竟然是簡寄,他累得氣喘吁吁的,抱怨道:“裴宴真的太重了,他看著身材挺好的啊,吃什么長的……” 那聲音嬌滴滴的,與和鄭嵐說話時(shí)判若兩人。 “怎么比你壓在我身上還重……” 鄭嵐算聽出來他倆才是小情侶了,陳嘉言不好意思地看了鄭嵐一眼,他不看還好,一看鄭嵐就尷尬,偏過頭往外瞥。 “我馬上回來了,你把他扔房間里吧,我來處理?!?/br> “好哦,等你回來老公?!焙喖挠秩隽藗€(gè)嬌,掛了電話。 陳嘉言笑了聲,和鄭嵐說:“不好意思啊鄭醫(yī)生,見笑了。” 鄭嵐只好和他搭話,說:“沒事兒,是我耽誤你們了?!?/br> “你這次來見到簡寄了嗎?”陳嘉言問,“聽他說以前你們也見過很多次的?!?/br> 每次都不大愉快,鄭嵐還在想簡寄怎么會(huì)和陳嘉言說這些。 “見到了,他好像……更顯小了?!编崓拐f。 “他就是小孩子脾氣,有時(shí)候傲得很,其實(shí)心不壞,”陳嘉言說這些的時(shí)候不自主地笑著,“要是他冒犯你什么,我替他道歉了,這幾年也是我寵的,他跟小公主似的。” “提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的。”鄭嵐搖頭道。 “鄭醫(yī)生太懂事了,”陳嘉言說,“算誰的福氣……” 鄭嵐笑了下,沒繼續(xù)說話。 陳嘉言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兩人一起走進(jìn)去。 大堂角落里突然躥出來個(gè)人,一陣風(fēng)似的跑過來抱住陳嘉言,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肩窩里蹭。 “老公……我好累啊……” 鄭嵐站遠(yuǎn)了一些,看陳嘉言摸著簡寄的頭發(fā)安撫他,一時(shí)心里發(fā)酸。 他頷首示意自己要走了,陳嘉言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鄭嵐進(jìn)了電梯,他看到兩人仍在大廳里抱著,簡寄瘦條條地貼在陳嘉言身上,一點(diǎn)不顧忌。 就算是他和裴宴最好的時(shí)候,鄭嵐也從來不敢這樣。 所以活該簡寄很幸福。 一個(gè)人的電梯里,鄭嵐想起裴宴之前不清不楚地吻他,手指摸了摸唇邊。 其實(shí)已經(jīng)算不上吻了,那種兇狠程度只能算撕咬,是因?yàn)楹匏?/br> 鄭嵐從電梯壁上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他還是一遇到裴宴就很狼狽。 回去得晚,又莫名其妙消失,鄭嵐被余越好一通問。 他只說路上遇到了陳嘉言,陳嘉言邀請他上自己的車帶他回來的,余越信了。 余越是跟著大部隊(duì)回來的,說他們在路上討論了下明天怎么玩,問鄭嵐要不要參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