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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鄭嵐很無奈他這樣的聰明勁,坐下來,承認(rèn)了。 柏皓興奮地一推他胳膊,“是吧是吧,哪對情侶不吵架?很快就能和好的,何況你們感情那么好。” 到了后半場,裴宴的外套讓他渾身都熱起來,甚至還出了汗。 但鄭嵐完全沒在意,他在想柏皓的話。 他和裴宴幾乎就是不吵架,有時候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誰的心里別扭了,對方都能馬上感覺到,毫不吝嗇地哄人。 可是他把這些弄丟了,他配不上這些。 從和裴宴在一起開始,鄭嵐其實總在避免問自己憑什么。 越問越心虛,越問越懷疑。 他還想問裴宴為什么會喜歡他,為什么只見了他一面就要和他在一起,怎么那么自信地說一輩子。 為什么他明明已經(jīng)覺得很愛他了,還是沒有辦法保證一輩子。 外婆倒下的那一刻,鄭嵐才真的意識到,他所謂的反抗、愛情,不過是一擊即碎的自我感動。 那天到了后來,鄭嵐沒有見到裴宴,自然只能將外套帶回家。 之后的好幾次,他都不嫌麻煩地背了很大的書包,用來裝裴宴的外套,可是沒有再那樣偶然地遇到他。 活動正式舉辦的那天,鄭嵐換上了統(tǒng)一的工作服。 他是負(fù)責(zé)內(nèi)場秩序的,工作很忙,比他想象的更有挑戰(zhàn)。 來參加會議的有各國的人,他們有不一樣的母語,用不同的方式在講英文。 鄭嵐聽得頭暈?zāi)X脹,還得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和耐心。 唯一的安慰是他作為內(nèi)場的工作人員,聽完了裴宴的一整場演講。 他穿著鄭嵐所熟悉的西裝,走上光芒萬丈的演講臺。 掌聲雷動之時,鄭嵐明白過來,這里至少有許多人是為了這一次報告而來。 為了裴宴而來。 他的目光筆直自信,卻缺乏焦點。 鄭嵐和所有人一樣微仰著頭去看他。 一場演講完畢,有個男生上前為裴宴獻了花,鄭嵐見他背影覺得有些眼熟,等那人轉(zhuǎn)過身與裴宴合影時,他才認(rèn)出那是簡寄。 那竟然是簡寄。 攝影師讓他們再靠近一些,鄭嵐聽到了,自虐地看著簡寄朝裴宴走近一些,兩人的肩膀和手臂都親密地挨在一起。 胸口泛起一個大泡泡,飄出來,在半空中爆炸了。 酸澀之中,其他的志愿者晃了晃鄭嵐的手臂,見他看得如此出神,便問:“你也被裴宴帥到了?” 鄭嵐沒回應(yīng),那志愿者又碰他一下,催促道:“我知道很帥,但得干活兒了,要不等會兒結(jié)束了讓隊長幫你要個聯(lián)系方式?” 鄭嵐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下。 再抬頭,裴宴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而鄭嵐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 很不幸的是,外面突然下起了一場暴雨。 在鄭嵐的印象中,只有上學(xué)期將寢室淹了的那一次有過這樣猛烈的雨,應(yīng)該是夏天來了。 不過這時鄭嵐心里想的不是什么夏天來了,而是這些滯留的嘉賓要及時處理。 他只能和其他的志愿者一起一趟一趟去取傘,也顧不得腳下水很深。 等送走了人,鄭嵐渾身都濕得能淌出水來。負(fù)責(zé)志愿者的人從樓上的酒店要來一堆毛巾,讓他們先去擦擦。 鄭嵐沒有跟著大家去同一間房,而是去了衛(wèi)生間。 簡單打理完走出來,他才來得及看一眼手機。 裴宴給他發(fā)了消息,問他現(xiàn)在在哪里,忙完沒有,最后跟了一個房間號。 盡管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見人,但鄭嵐還是想盡早把衣服還給裴宴,于是帶著東西上樓了。 裴宴開門看到鄭嵐時,他的眼神與鄭嵐在電梯里想象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抓著他的手臂將鄭嵐拉進房間,一把扯下他的書包,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剝掉,最后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先去洗澡?!迸嵫缰苯影讶送七M了浴室,給他關(guān)了門,又去打電話。 鄭嵐猜他是讓人去買衣服了。 溫?zé)岬乃疀_走滿身涼意,鄭嵐不可避免地感到全身的疲憊。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果然看到了一套全新的衣服。不過有些太厚了,差不多是冬天穿的,因此他只挑了褲子和毛衣穿上。 裴宴在用筆電,打字的聲音很響。 鄭嵐擦著頭發(fā)走過去,在他身邊敞開的抽屜里拿出了吹風(fēng)機。 插好了電,鄭嵐正想用,裴宴卻忽然合上了電腦,讓他在床邊坐下來。 鄭嵐沒說什么,把吹風(fēng)機遞到他手上,風(fēng)筒嗡嗡地響著,裴宴的手指在鄭嵐發(fā)間穿梭,動作和風(fēng)的溫度一樣柔和。 鄭嵐差點要合上眼睡著了,他的手撐在床沿,指節(jié)屈起來抓皺了床單。 頭發(fā)短,本來就用不了多少時間,很快吹風(fēng)機的聲音停下來,鄭嵐卻還沒來得及睜開眼。 裴宴低聲笑,揉了揉他的耳垂,問:“困了嗎?” 鄭嵐點點頭,偏過身子抱住他的腰。 有那么幾分鐘誰都沒動,裴宴先打破沉默,和他說:“最近有一個項目在國內(nèi),他們邀請我去做,你覺得我要去嗎?” 鄭嵐松了手,退出一個可以說話的距離,張了唇,卻被裴宴用食指抵住。 “我這學(xué)期就畢業(yè)了,如果我現(xiàn)在回國,再回來就是處理畢業(yè)的事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