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贖罪禱文
馬克收拾好行李來到了鏡湖前,發(fā)現(xiàn)鏡湖并無一人,他又在林中轉(zhuǎn)悠了一圈,卻未見愛瑪黎絲的身影,卻在神殿門口看見了亞特伍德正在和梵妮交談。
亞特伍德語氣輕柔的說道:“我該走了,我來和你道別。”
梵妮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眼中的煙火氣息越來越淡,她的氣質(zhì)漸漸貼近著愛瑪黎絲:“祝您一路順風(fēng)?!辫竽莸恼Z氣十分溫柔,但是卻有讓人感到望塵莫及。
亞特伍德顯然有些失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是馬克走上去打著招呼道:“梵妮女士。”
梵妮微微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肯恩先生。”
馬克說道:“我是來找巴塞勒斯道別的,本想帶著他一起,但是他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任務(wù),沒有辦法和我們一起走?!?/br>
梵妮心中有些竊喜,留住了巴塞勒斯說道:“我?guī)銈內(nèi)フ野腿账拱??!闭f著便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说叵虏貢摇?/br>
巴塞勒斯正在一邊和何諾利亞講著書上有趣的故事一邊翻閱著書籍,他頭一次看書那么認(rèn)真,那么愉悅,看見梵妮走了進(jìn)來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嚴(yán)肅起來,但是看到身后的馬克和亞特伍德便站起身問道:“馬克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梵妮便先行離開,讓他們說話自由一點(diǎn),臨走前不忘狠狠的瞪了巴塞勒斯一眼,果然梵妮在巴塞勒斯面前還是一如既往。
“巴塞勒斯,我們是來和你告別的?!瘪R克說道。
“你們要走嗎?”巴塞勒斯有些著急,但是他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
“你們要去哪里?”何諾利亞也跟著有些急切。
“我們要會漢米敦,為愛羅伊王子組建一支軍隊。”馬克回答道。
“我也去!”還沒有等巴塞勒斯開口,何諾利亞搶著說道。
巴塞勒斯有些失落的看著何諾利亞,但是他也不能從中阻止,只能靜靜等待著最后的決定。
馬克有些驚訝的看著何諾利亞:“公主殿下,我們可是與您的父親為敵。”
何諾利亞堅定的說道:“我的父親被惡靈附身,我正是要保護(hù)我的父親,才要這么做?!?/br>
巴塞勒斯聽了何諾利亞的話語內(nèi)心充滿敬佩,即便再想留她也不能如此,他掩蓋住內(nèi)心的不舍,換上一副支持的眼神看向何諾利亞,她眼中的堅毅深深的印在了巴塞勒斯的心中,讓他久久不能忘記。
馬克看著何諾利亞這份大義凜然的決心由衷的感到佩服,他說道:“公主殿下,我會保護(hù)您的安全,我用我的生命和榮譽(yù)保證?!?/br>
就連亞特伍德也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何諾利亞跟著馬克他們離開了藏書室,留下巴塞勒斯一個人倚在桌子前,巴塞勒斯望著排著滿滿書架的屋子,心中有些落寞。
梵妮從黑暗走出來,她輕輕拍著巴塞勒斯的肩膀說道:“你想要去幫助她?”
巴塞勒斯回到座位上,低頭翻閱著書籍說道:“我想,但是我有自己的任務(wù)?!?/br>
“你必須幫助她。”梵妮說道。
巴塞勒斯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梵妮,梵妮繼續(xù)說道:“你一定要幫助她,可是你要讓自己足夠強(qiáng)大,孩子,你不幫助她她可能會失敗,甚至面臨和你生離死別,你就再也不能看見她?!辫竽輲讉€月來一直波瀾不驚的眼底流出了哀傷和期望。
巴塞勒斯似乎沒有那么彷徨,再一次露出笑容說道:“我會不顧一切的奮起一戰(zhàn)?!?/br>
巴塞勒斯跑著離開了藏書室,腳步越來越快,他沒有來的及和西爾維婭道別,這次何諾利亞他想趕上,他一路跑到馬廄,何諾利亞牽著馬,正準(zhǔn)備離開。
“巴塞勒斯?”何諾利亞看著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巴塞勒斯。
“我...我是和...來和你道別的。”巴塞勒斯說話像是趕著著急似的,還沒有等氣順過來就急急忙忙的說道。
何諾利亞臉上露出的笑容:“謝謝你?!?/br>
“還有。”巴塞勒斯終于順過了起,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我會好好加油,我一定會支持你幫助你?!卑腿账癸@得有些語無倫次。
何諾利亞看著比自己小的少年露出的感激的笑容,雖然她并不認(rèn)為巴塞勒斯能幫自己什么,但還是十分開心他有這份心意:“謝謝?!焙沃Z利亞靈巧的翻上馬,低頭看著巴塞勒斯說道:“希望以后還能見到你。”說著便駕著馬疾馳出去。
巴塞勒斯站在原地,輕輕抬右手起手,吻著自己的拇指,為何諾利亞祈求著祝福。
愛瑪黎絲一人來到了神殿,她跪在神殿的中心位置,額頭觸碰著神殿的地板,嘴里鄭重的禱告著:“我的神啊,請原諒我罪惡的靈魂,看在我為保護(hù)這片大陸的份上,請寬恕我的過錯,我愿讓狩獵者的弓箭穿透我的心臟,失去和平之神的庇護(hù),讓戰(zhàn)士的戰(zhàn)錘擊潰我的身軀,自由之神剝奪我的自由,海神的海水淹沒我的鼻子,愛神讓我失去情感,黎明女神滅去我的雙眼,時間之神終止我的延續(xù),生命之神剝奪的心跳,森林之神腐蝕我的尸體,月神請原諒您罪惡的仆人,主神請您降罪與我,莫要遷怒旁人?!?/br>
愛瑪黎絲說完贖罪的話語,來到了死神德維爾的石像前,石像仿佛有了生計,看上去似乎蠢蠢欲動,暗紫色魔法元素涌入愛瑪黎絲的身軀,空中懸浮出了一個來自地獄的名單,都是和死神做過交易的人,愛瑪黎絲的名字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名單上。
愛瑪黎絲自己的都覺得可笑,自己的女兒為這些名單上的人送了命,自己現(xiàn)在卻成了名單上的人,名單消失在空中,那個石像仿佛在嘲笑愛瑪黎絲。
“凱伊,請原諒我?!睈郜斃杞z神色痛苦的說道,命運(yùn)一次次的給愛瑪黎絲開了一個個致命的玩笑,可是即便知曉一切讓她重新選擇,她也只能如此,她只能用最后的方式去結(jié)束命運(yùn)的輪回之苦,那就是徹底消失自己的靈魂。
“你的女兒死!死了!她是你最驕傲的女兒!你哭?。∧憬o我有點(diǎn)情緒?。∧赣H!”
法蘭克從夢中驚醒,他坐起身來環(huán)顧周圍,達(dá)瓦札和利朗汀各自躺在一邊熟睡著,篝火已經(jīng)熄滅,他再一次夢見了meimei凱伊與德維爾里那棵菩提樹融合再一次的場景,法蘭克裹緊身上的褥子。
達(dá)瓦札被響動給弄醒,他迷迷糊糊的掙開眼睛,看著法蘭克坐在那里生火,臉上不見白天的從容,達(dá)瓦札裹著毯子走到法蘭克身邊坐下:“你在擔(dān)心亞恒嗎?”達(dá)瓦札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困意,卻還是過來和法蘭克談心。
法蘭克沉默的看著篝火,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夢到凱伊了?!?/br>
“凱伊....”達(dá)瓦札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你的母親?”
“我不知道,我不應(yīng)該生我母親的氣,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大陸的和平,偉大博愛,但是...”法蘭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往下說。
“她忽視了對家人的愛?!边_(dá)瓦札說出了法蘭克心中的字眼,他專注的看著這個篝火說道:“愛瑪黎絲女士,從來沒有忘記對家人的愛,只是那是她的責(zé)任,她需要去隱藏這份感情,失去女兒和丈夫?qū)λ齺碚f十分痛苦,但是她是這個大陸守護(hù),她是最后的祭祀,她的悲傷不能讓別人看見?!?/br>
法蘭克不再說話,他早就原諒了meimei的事情,只是母親向他隱瞞的真相卻讓他總是內(nèi)心充滿芥蒂,像是一道一直都在的坎,可是現(xiàn)在想來,他似乎沒有去在乎過母親的角度,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達(dá)瓦札繼續(xù)說道:“前一段時間,愛瑪黎絲女士給我托夢了?!闭Z氣似乎多了一些沉重。
法蘭克臉上多了一絲嚴(yán)肅,好奇愛瑪黎絲怎么托夢給達(dá)瓦札,難道她知道了達(dá)瓦札的身份。
達(dá)瓦札繼續(xù)說道:“她讓我看到了亞特澤的景象?!?/br>
“你看到什么了。”一聽到亞特澤,法蘭克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一只黑色的巨龍掉落了火山。”達(dá)瓦札說道。
“難道是奧斯維德復(fù)活了?”法蘭克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個夢遇見的就是奧斯維德的死,那為什么還要托夢給我?!边_(dá)瓦札白了法蘭克一眼。
“難道是巴塞勒斯...”法蘭克能想到和巨龍有關(guān)的只有巴塞勒斯了。
法蘭克的回答也是達(dá)瓦札心中的答案:“救回亞恒后,我們一定要趕回去。”
“你說巴塞勒斯變成巨龍會不會是因?yàn)檫@次沙漠惡靈?!狈ㄌm克聯(lián)系著這個大陸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照目前來看,這算是最大的可能了?!边_(dá)瓦札一邊回答一邊往篝火里添了一把火。
“絕對不能將加布里爾碎片進(jìn)過巴塞勒斯的手?!狈ㄌm克堅定的說道。
提到了加布里爾碎片,達(dá)瓦札忍不住望向了法蘭克的口袋,心不在焉的答應(yīng)著,沒過多久兩人繼續(xù)裹著取暖的褥子,再次進(jìn)入夢境,達(dá)瓦札翻了身看著法蘭克熟睡的樣子,眉頭緊皺。
北方的枯樹,像是荊棘的王冠,烏鴉時不時唱著幾首哀歌,有心者聽著就像是沒有管束的命運(yùn)朝自己發(fā)出挑釁,黎明不知何時回來,漫漫長夜,像是暗淡的人生道路。
亞特伍德語氣輕柔的說道:“我該走了,我來和你道別。”
梵妮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袍,眼中的煙火氣息越來越淡,她的氣質(zhì)漸漸貼近著愛瑪黎絲:“祝您一路順風(fēng)?!辫竽莸恼Z氣十分溫柔,但是卻有讓人感到望塵莫及。
亞特伍德顯然有些失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是馬克走上去打著招呼道:“梵妮女士。”
梵妮微微點(diǎn)頭回應(yīng)道:“肯恩先生。”
馬克說道:“我是來找巴塞勒斯道別的,本想帶著他一起,但是他似乎有更加重要的任務(wù),沒有辦法和我們一起走?!?/br>
梵妮心中有些竊喜,留住了巴塞勒斯說道:“我?guī)銈內(nèi)フ野腿账拱??!闭f著便領(lǐng)著他們?nèi)チ说叵虏貢摇?/br>
巴塞勒斯正在一邊和何諾利亞講著書上有趣的故事一邊翻閱著書籍,他頭一次看書那么認(rèn)真,那么愉悅,看見梵妮走了進(jìn)來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嚴(yán)肅起來,但是看到身后的馬克和亞特伍德便站起身問道:“馬克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梵妮便先行離開,讓他們說話自由一點(diǎn),臨走前不忘狠狠的瞪了巴塞勒斯一眼,果然梵妮在巴塞勒斯面前還是一如既往。
“巴塞勒斯,我們是來和你告別的?!瘪R克說道。
“你們要走嗎?”巴塞勒斯有些著急,但是他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
“你們要去哪里?”何諾利亞也跟著有些急切。
“我們要會漢米敦,為愛羅伊王子組建一支軍隊。”馬克回答道。
“我也去!”還沒有等巴塞勒斯開口,何諾利亞搶著說道。
巴塞勒斯有些失落的看著何諾利亞,但是他也不能從中阻止,只能靜靜等待著最后的決定。
馬克有些驚訝的看著何諾利亞:“公主殿下,我們可是與您的父親為敵。”
何諾利亞堅定的說道:“我的父親被惡靈附身,我正是要保護(hù)我的父親,才要這么做?!?/br>
巴塞勒斯聽了何諾利亞的話語內(nèi)心充滿敬佩,即便再想留她也不能如此,他掩蓋住內(nèi)心的不舍,換上一副支持的眼神看向何諾利亞,她眼中的堅毅深深的印在了巴塞勒斯的心中,讓他久久不能忘記。
馬克看著何諾利亞這份大義凜然的決心由衷的感到佩服,他說道:“公主殿下,我會保護(hù)您的安全,我用我的生命和榮譽(yù)保證?!?/br>
就連亞特伍德也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何諾利亞跟著馬克他們離開了藏書室,留下巴塞勒斯一個人倚在桌子前,巴塞勒斯望著排著滿滿書架的屋子,心中有些落寞。
梵妮從黑暗走出來,她輕輕拍著巴塞勒斯的肩膀說道:“你想要去幫助她?”
巴塞勒斯回到座位上,低頭翻閱著書籍說道:“我想,但是我有自己的任務(wù)?!?/br>
“你必須幫助她。”梵妮說道。
巴塞勒斯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梵妮,梵妮繼續(xù)說道:“你一定要幫助她,可是你要讓自己足夠強(qiáng)大,孩子,你不幫助她她可能會失敗,甚至面臨和你生離死別,你就再也不能看見她?!辫竽輲讉€月來一直波瀾不驚的眼底流出了哀傷和期望。
巴塞勒斯似乎沒有那么彷徨,再一次露出笑容說道:“我會不顧一切的奮起一戰(zhàn)?!?/br>
巴塞勒斯跑著離開了藏書室,腳步越來越快,他沒有來的及和西爾維婭道別,這次何諾利亞他想趕上,他一路跑到馬廄,何諾利亞牽著馬,正準(zhǔn)備離開。
“巴塞勒斯?”何諾利亞看著一路跑來氣喘吁吁的巴塞勒斯。
“我...我是和...來和你道別的。”巴塞勒斯說話像是趕著著急似的,還沒有等氣順過來就急急忙忙的說道。
何諾利亞臉上露出的笑容:“謝謝你?!?/br>
“還有。”巴塞勒斯終于順過了起,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我會好好加油,我一定會支持你幫助你?!卑腿账癸@得有些語無倫次。
何諾利亞看著比自己小的少年露出的感激的笑容,雖然她并不認(rèn)為巴塞勒斯能幫自己什么,但還是十分開心他有這份心意:“謝謝?!焙沃Z利亞靈巧的翻上馬,低頭看著巴塞勒斯說道:“希望以后還能見到你。”說著便駕著馬疾馳出去。
巴塞勒斯站在原地,輕輕抬右手起手,吻著自己的拇指,為何諾利亞祈求著祝福。
愛瑪黎絲一人來到了神殿,她跪在神殿的中心位置,額頭觸碰著神殿的地板,嘴里鄭重的禱告著:“我的神啊,請原諒我罪惡的靈魂,看在我為保護(hù)這片大陸的份上,請寬恕我的過錯,我愿讓狩獵者的弓箭穿透我的心臟,失去和平之神的庇護(hù),讓戰(zhàn)士的戰(zhàn)錘擊潰我的身軀,自由之神剝奪我的自由,海神的海水淹沒我的鼻子,愛神讓我失去情感,黎明女神滅去我的雙眼,時間之神終止我的延續(xù),生命之神剝奪的心跳,森林之神腐蝕我的尸體,月神請原諒您罪惡的仆人,主神請您降罪與我,莫要遷怒旁人?!?/br>
愛瑪黎絲說完贖罪的話語,來到了死神德維爾的石像前,石像仿佛有了生計,看上去似乎蠢蠢欲動,暗紫色魔法元素涌入愛瑪黎絲的身軀,空中懸浮出了一個來自地獄的名單,都是和死神做過交易的人,愛瑪黎絲的名字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名單上。
愛瑪黎絲自己的都覺得可笑,自己的女兒為這些名單上的人送了命,自己現(xiàn)在卻成了名單上的人,名單消失在空中,那個石像仿佛在嘲笑愛瑪黎絲。
“凱伊,請原諒我?!睈郜斃杞z神色痛苦的說道,命運(yùn)一次次的給愛瑪黎絲開了一個個致命的玩笑,可是即便知曉一切讓她重新選擇,她也只能如此,她只能用最后的方式去結(jié)束命運(yùn)的輪回之苦,那就是徹底消失自己的靈魂。
“你的女兒死!死了!她是你最驕傲的女兒!你哭?。∧憬o我有點(diǎn)情緒?。∧赣H!”
法蘭克從夢中驚醒,他坐起身來環(huán)顧周圍,達(dá)瓦札和利朗汀各自躺在一邊熟睡著,篝火已經(jīng)熄滅,他再一次夢見了meimei凱伊與德維爾里那棵菩提樹融合再一次的場景,法蘭克裹緊身上的褥子。
達(dá)瓦札被響動給弄醒,他迷迷糊糊的掙開眼睛,看著法蘭克坐在那里生火,臉上不見白天的從容,達(dá)瓦札裹著毯子走到法蘭克身邊坐下:“你在擔(dān)心亞恒嗎?”達(dá)瓦札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困意,卻還是過來和法蘭克談心。
法蘭克沉默的看著篝火,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夢到凱伊了?!?/br>
“凱伊....”達(dá)瓦札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起說道:“你還是沒有辦法原諒你的母親?”
“我不知道,我不應(yīng)該生我母親的氣,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大陸的和平,偉大博愛,但是...”法蘭克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往下說。
“她忽視了對家人的愛?!边_(dá)瓦札說出了法蘭克心中的字眼,他專注的看著這個篝火說道:“愛瑪黎絲女士,從來沒有忘記對家人的愛,只是那是她的責(zé)任,她需要去隱藏這份感情,失去女兒和丈夫?qū)λ齺碚f十分痛苦,但是她是這個大陸守護(hù),她是最后的祭祀,她的悲傷不能讓別人看見?!?/br>
法蘭克不再說話,他早就原諒了meimei的事情,只是母親向他隱瞞的真相卻讓他總是內(nèi)心充滿芥蒂,像是一道一直都在的坎,可是現(xiàn)在想來,他似乎沒有去在乎過母親的角度,心中難免有些愧疚。
達(dá)瓦札繼續(xù)說道:“前一段時間,愛瑪黎絲女士給我托夢了?!闭Z氣似乎多了一些沉重。
法蘭克臉上多了一絲嚴(yán)肅,好奇愛瑪黎絲怎么托夢給達(dá)瓦札,難道她知道了達(dá)瓦札的身份。
達(dá)瓦札繼續(xù)說道:“她讓我看到了亞特澤的景象?!?/br>
“你看到什么了。”一聽到亞特澤,法蘭克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一只黑色的巨龍掉落了火山。”達(dá)瓦札說道。
“難道是奧斯維德復(fù)活了?”法蘭克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個夢遇見的就是奧斯維德的死,那為什么還要托夢給我?!边_(dá)瓦札白了法蘭克一眼。
“難道是巴塞勒斯...”法蘭克能想到和巨龍有關(guān)的只有巴塞勒斯了。
法蘭克的回答也是達(dá)瓦札心中的答案:“救回亞恒后,我們一定要趕回去。”
“你說巴塞勒斯變成巨龍會不會是因?yàn)檫@次沙漠惡靈?!狈ㄌm克聯(lián)系著這個大陸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照目前來看,這算是最大的可能了?!边_(dá)瓦札一邊回答一邊往篝火里添了一把火。
“絕對不能將加布里爾碎片進(jìn)過巴塞勒斯的手?!狈ㄌm克堅定的說道。
提到了加布里爾碎片,達(dá)瓦札忍不住望向了法蘭克的口袋,心不在焉的答應(yīng)著,沒過多久兩人繼續(xù)裹著取暖的褥子,再次進(jìn)入夢境,達(dá)瓦札翻了身看著法蘭克熟睡的樣子,眉頭緊皺。
北方的枯樹,像是荊棘的王冠,烏鴉時不時唱著幾首哀歌,有心者聽著就像是沒有管束的命運(yùn)朝自己發(fā)出挑釁,黎明不知何時回來,漫漫長夜,像是暗淡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