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雇傭兵的金幣
午陽溫暖,帶著些許祥和,溫溫柔柔的撫摸著可以被找到的一切,一只三百人的隊伍在座狼窩中整裝待發(fā),呂克斯也身在其中,他穿著一件銀白色的鎧甲,手握十字重劍,一副信心滿滿志在必得的樣子。 “殿下,您這是要去哪里?帶著軍隊出去,您好像沒有經(jīng)過女王陛下同意帶軍隊出去吧?!泵窢柼夭┥锨皢柕?,他和幾位大臣剛剛從女王哪里匯報完近日的工作準(zhǔn)備,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了這只要出發(fā)的軍隊,搪塞走了幾位大人變來詢問情況。 “這和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維斯托大人,我?guī)е业馁N身親衛(wèi)軍出去走走散個步,這可不需要我母親同意?!眳慰怂拐Z氣冷漠的說道。 “您不能去意氣用事,被您母親知道可不得了?!泵窢柼夭┟碱^微微皺起勸道。 “呵。”呂克斯冷笑一聲,眼神輕蔑的往別處瞥了一眼,然后戲謔的看向梅爾特博,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不說我母親不就不會知道了嗎?記得幫我打好掩護(hù),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守衛(wèi)。” “我恐怕很難欺騙女王陛下,畢竟陛下可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人?!泵窢柼夭┪⑽u頭,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說道。 呂克斯的笑容變得兇狠,他將嘴巴湊到梅爾特博的耳邊說道:“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母親的事,你最好祈禱我的母親一直寵幸你在你后面死,不然我一定宰了你?!眳慰怂褂昧Φ挠檬种复林窢柌ㄌ氐募绨颍瑦汉莺莸恼f道:“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丑聞在我母親身上發(fā)生!我的母親和我的守衛(wèi)亂搞在一起?!?/br> 梅爾特博的肩膀被戳的發(fā)痛,他微微低著頭,看著呂克斯戳在自己身上的手指,眼神沒有閃過絲毫波瀾,臉色也沒有什么表情,十分的凝重。 呂克斯見梅爾特博沒有再說話便轉(zhuǎn)身騎上自己的坐騎,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王者姿態(tài)說道:“我希望你能做好保密工作,我親愛的守衛(wèi)大人?!闭f完便領(lǐng)著軍隊朝著吊橋走去。 梅爾特博看著呂克斯帶著自己的軍隊轉(zhuǎn)身就朝著柏妮絲的房間走去。 “你讓他去吧,古斯塔夫不會把他怎么樣的,畢竟他可是先王的兒子,古斯塔夫和先王感情深厚,不會對他下死手的,再說也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卑啬萁z聽聞梅爾特博的講述并不擔(dān)心的說道,還把心思放在茶花上。 “我倒不是擔(dān)心古斯塔夫,只是殿下這般莽撞,只是碰巧遇到的是古斯塔夫,如果是別人呢,他不愿聽從您的命令?!泵窢柼夭┟碱^微皺的說道,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 “你是說我對兒子疏于管教?”柏妮絲捏著花枝的手停頓在半空中,慵懶的眸子多處幾分冷峻。 梅爾特博自然是察覺,他長嘆一口氣說道:“陛下,您要知道您先為國王,再為人母,全國上下所有人都應(yīng)該聽從您的命令,沒錯殿下是下一任國王,但是現(xiàn)在您才是女王。” “他是我的兒子,我不認(rèn)為他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柏妮絲的語氣顯得有些猶豫。 “但是殿下這次違背了您的命令去找古斯塔夫,那如果在那里住著的不是古斯塔夫而是哈倫呢,如果古斯塔夫其他手下想對殿下下死手呢?”梅爾特博說道。 柏妮絲將手肘靠在桌子上,捏著花枝的手在一次握緊說道:“維斯托,我命令你去召集軍隊,在殿下去之前將他攔下,給我押回來?!?/br> “臣這就去辦。”梅爾特博接到命令立刻雙手作揖轉(zhuǎn)身離開了柏妮絲的房間。 庫恩近日一直神色恍惚,卻總是無法入睡,顯得十分憔悴,他慘白的臉色仿佛像是失去了生機(jī)一般,他總是感覺到無盡的饑餓,仿佛吃什么都吃不飽,但是如此他變得十分暴躁,身邊人看著他的這幅模樣也感到害怕不愿與他靠近。 再次入夜,庫恩卷縮在床上,他被折磨到快要崩潰的神經(jīng)仿佛變得十分敏銳,他可以聽到周圍細(xì)小的聲音,但是一切聲音讓他高度緊繃的大腦得不到休息,他可以聽到自己喘息聲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自己心跳的狂軟不安。 明明是寒冬,庫恩的汗水可以順著額頭劃過臉頰,他可以感受到每一滴汗水劃過地方,甚至是從自己的下巴滴落到被單的聲音。 庫恩精神恍惚的走出房間,一切仿佛幻覺一般,他似乎感覺被油燈照著的走道變得扭曲旋轉(zhuǎn),周邊人好奇的看著他問著:“庫恩你這么晚要去哪里?” 庫恩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耳朵里一切聲音變得空幽,仿佛來自長廊的另一頭,他努力的支支吾吾,去搪塞擺脫他們,不知不覺他來到了礦山的最下面。 庫恩仿佛得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拉開了地下的木門,順著潮濕的地下通道走去,可是越往下他越感覺自己的精神越加恍惚。 庫恩眼前漸漸變得看不清,他的大腦漸漸失去知覺,渾身變得麻木,感知器官也想是被關(guān)閉一般,庫恩的大腦終于得到了休息,他仿佛好好睡了一覺一般,但是當(dāng)他新來是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地下的水潭之中。 庫恩緊張看著周圍,突然發(fā)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有一只巨大的雙頭巨鷹的尸體倒在自己面前,那片水潭中到處都是巨鷹的羽毛,潭水也被巨鷹的鮮血染紅大片,庫恩驚恐萬分的退后幾步,他看見了巨鷹身上有一個巨大的窟窿,仿佛被吃了一樣。 一陣惡臭讓庫恩忍不住想吐,他剛剛將手捂住嘴卻發(fā)現(xiàn)手上黏稠稠的,他低頭看去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他低頭看著譚中的自己,滿臉都是血污,他這時才感受到味覺,嘴里滿滿一股咸鐵銹味,肚子中的飽脹也讓他反應(yīng)過來。 庫恩吃了那只雙頭巨鷹,還是生吃,庫恩一陣惡心,猛地吐了出來,他只感覺腹部一陣疼痛,仿佛有一塊硬物,在嘔出大塊血rou之后,終于他吐出了一塊金幣,庫恩將硬幣在水中洗干凈,發(fā)現(xiàn)上面一面刻著一個骷髏頭,一邊刻著二十三,他想都沒想將這塊金幣放進(jìn)了口袋里,轉(zhuǎn)身到一處干凈的潭水處洗干凈了臉上和手上的血污,匆匆忙忙離開了地下。 鐵匠鋪的爐火幾日沒有熄滅,整日“乒乒乓乓”晝夜不停,成百件盔甲銀光閃閃的排放在鐵匠鋪的成列架上,長劍、戰(zhàn)錘、長矛、弓箭等各式各樣的兵器堆得到處都是。 諾頓兄弟倆天天忙得和陀螺一樣,成日直不起腰,一到晚上澡都不洗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又開始忙忙碌碌起來,手下新帶的幾個學(xué)徒總是讓他們不放心,終于到了最后一段時間,總算有些清閑。 “辛苦你們了?!瘪R克走進(jìn)鐵匠鋪,看著對著滿屋子的東西和忙忙碌碌的鐵匠們感激的說道。 “還好啦。”哥哥亞歷山大一邊說著一邊忙著手里的活,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是手上的活證明了這是句客套。 迪夫這些日子里也安靜了不少,這幾日的忙碌著兄弟倆也成熟了起來,以及可以撐起整個鐵匠鋪的工作,不再那么嬉皮笑臉,帶著手下的徒弟也十分用心,像個老鐵匠,再加上那手藝,雖然還和詹姆斯比起來差了點,但是放到別處也算是一流的鐵匠了。 “呦,肯恩先生你來啦?!钡戏虮е粋€煤礦籃子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被煤炭染黑的圍裙,露出臟兮兮的臉看見馬克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最近要打仗了,可把你們累壞了?!瘪R克笑嘻嘻的帶著一些歉意。 迪夫大咧的說道:“沒事啦,我們也是盡我們所能而已?!闭f著將一塊塊煤炭放入火爐中,戴上厚厚的棉手套,拿起火剪撥動著讓火燒的更加的旺。 “肯恩先生,就我們這些士兵夠嗎?我聽說那些貴族的軍隊可是都有好幾千人,甚至一兩萬。”亞歷山大一邊砸著被燒的通紅的鐵一邊問道。 “那都是伯爵才有那么多軍隊,像一些領(lǐng)主也就幾百人,甚至有些只有一兩百,一個國家好幾萬那都是數(shù)十個領(lǐng)主東拼西湊的湊出來的,屬于國王自己的軍隊也只有一兩萬,不知道多少都是民兵湊數(shù)湊來的?!瘪R克說道,他環(huán)顧著鐵匠鋪想要幫忙,但是發(fā)現(xiàn)壓根沒有自己下手的地方,連落腳都有些難,只能尷尬的搓搓手站在一邊。 “那這樣的軍隊還有什么戰(zhàn)斗力,還不如我們呢,我們這可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綠林好漢。”迪夫大聲的說道。 “當(dāng)然,他們比我們更加規(guī)矩,畢竟那些軍隊規(guī)矩特別多,十分嚴(yán)格,動不動就要砍頭?!瘪R克回答道。 “還要砍頭,那和監(jiān)獄有什么區(qū)別,至少監(jiān)獄里就是不讓我出去關(guān)著,只要不是死刑犯我寧可待在監(jiān)獄里?!钡戏蛘f道。 “如果照你這么說,那為什么那多人選擇充軍而不是蹲監(jiān)獄,監(jiān)獄可沒有你想的那么舒服?!瘪R克和藹的看著這個還有些稚嫩沒有見過世面的孩子。 “肯恩先生,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蹲過監(jiān)獄一樣?!眮啔v山大忍俊不禁的笑道。 馬克一愣,眼神顯得猶豫,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應(yīng)付亞歷山大無意的話語,這兄弟倆也忙著手中的活,沒有在意馬克的樣子。 “也不知道詹姆斯師父去找親戚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钡戏驔]有繼續(xù)剛剛的話題,他忙碌的日子讓他十分想念他平日里戲弄的小師傅。 “不...不知道...”馬克聞言有些疑惑,原來詹姆斯并沒有告訴著兄弟倆自己離開的事實,心中產(chǎn)生些許內(nèi)疚。 “詹姆師父沒有和您說嗎?肯恩先生?”亞歷山大有些好奇的看著馬克。 馬克心里有些慌張,但是好在亞歷山大沒有繼續(xù)追問:“應(yīng)該他自己也沒有數(shù)吧,領(lǐng)走前他還叮囑我們叫我們好好幫肯恩先生的忙,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出去多久?!?/br> 亞歷山大的話讓馬克心中的愧疚更加讓他不是滋味,他現(xiàn)在恨不得跪在詹姆斯面前給他道歉,但是現(xiàn)在他沒有辦法離開,即便離開也不知道詹姆斯去了哪里。 “小伙子們,該吃中飯啦!”就在馬克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放在火爐中給詹姆斯謝罪時,愛琳提著裝著食物的籃子來到了鐵匠鋪。 自從鐵匠鋪忙起來的時候,愛琳每日都給他們送三餐。 “愛琳小姐您來啦,可把我餓壞了,今天中午吃什么呀?我吃完早飯就想著您煮的土豆番茄濃湯?!钡戏蛞豢吹綈哿諄砭瓦B忙脫下手套,將本來還有干凈的手在已經(jīng)徹底黑掉的圍裙上擦了兩下就過來拿食物。 “停停停!你那臟爪子去洗洗,黑的碳一樣,順便把你的臟圍裙脫了,到處都是灰。”愛琳趕忙護(hù)著自己的食物訓(xùn)斥道。 “哪有?”迪夫不服的說道,當(dāng)時當(dāng)他豎起自己的手證明時,瞅了一眼自己黑漆漆的爪子,忍不住憋著嘴收了回去,乖乖去洗手。 “哈哈哈?!眮啔v山大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笑,你的手也干凈不到哪里去!干凈去洗手!”愛琳看著笑著歡快的亞歷山大也攆著讓他去洗手。 “你還好意思嘲笑我?”迪夫得寸進(jìn)尺的推搡著哥哥,倆個人一起走進(jìn)屋子去洗手。 “馬克先生要不要一起啊,我今天準(zhǔn)備的挺多的,本來想給這個兩個小子做晚飯,但是我晚上可以再送來?!睈哿找贿厰[著食物一邊說道。 “這怎么好意思呢?”馬克撓著后腦勺說道。 愛琳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這菜留到晚上也不新鮮了,這兩個孩子如此辛苦,想想還是晚上在做點新的吧?!闭f完她抬起藍(lán)色的眸子看著馬克。 馬克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我就不客氣?!闭f著便走上前幫愛琳一起將食物排出來,今天的午飯可算是十分豐盛,培根煎雞蛋,面包小餅干,一大盆迪夫心心念念的濃湯被毛巾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端出來時還熱氣騰騰。 “愛琳小姐的手藝就是好?!钡戏蛩χ浑p濕噠噠的干凈手,走了過來,他沖著鼻子在前面順著氣味走來,“一聞這味道就知道這是濃湯的味道,先給我來一大碗?!?/br> “好,一大碗!”馬克笑著從愛琳手中接過一個碗,給迪夫盛上一碗濃湯。 “誒呀?!钡戏虬l(fā)出享受的感嘆聲,還沒有坐下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捧著碗,一邊喝著湯一邊拿起叉子叉起一塊培根。 “你慢點,和土匪似得,沒人和你搶?!睈哿找贿呎f著一邊拿出一個盤子接到迪夫培根下面,生怕他吊在地上。 “他一天到晚就和沒吃飽一樣?!眮啔v山大一邊嘲笑著弟弟一邊從馬克手中接過一碗濃湯,稍顯斯文的喝上一大口。 “你可算了吧,你比我好不到哪去?!钡戏蛞贿呁炖锶澄镆贿吇貑苤绺?。 “你倆真是的,吃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巴?!瘪R克一邊說一邊叉起一塊煎蛋塞到迪夫碗里,希望能堵住他的嘴巴。 “別塞啦,搞得好像我真的和餓死鬼似得。”迪夫抱怨著將煎蛋塞進(jìn)嘴里,但是吃完一個他有忍不住叉起一塊。 “還說你不是?!眮啔v山大說道。 四人熱熱鬧鬧的吃著午飯,馬克一邊嚼著食物一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話,正午的暖風(fēng)微微拂過他的臉頰,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他和如此溫馨的畫面都融不進(jìn)去,總感覺自己顯得格格不入,仿佛這一切都即將離他遠(yuǎn)去,而他想抓也抓不住。 夜深,迪夫看著在隔壁床睡得正香的亞歷山大,偷偷翻下了床,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走向了街道,夜涼,地面還有些潮濕,迪夫獨自一人來到鐵匠鋪,找來了一張圖紙,點燃了鐵爐開始了工作,迪夫?qū)untang的鐵水倒入磨具內(nèi),為自己打造了一把劍,他仔細(xì)而又仔細(xì)的完成每一道工序,透過昏黃的燈光仔仔細(xì)細(xì)的打磨著劍刃,直到天亮。 “迪夫怎么了?你看是好像十分疲憊,想工作偷懶嗎?”亞歷山大笑瞇瞇地對著迪夫說道,雖然看上去像是調(diào)侃,但還是透露出對弟弟的關(guān)懷。 迪夫努力打著精神,口中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還不是你打呼聲音太大,害的我一夜沒睡,你最近是不是太疲憊了,所以才打呼的,你以前不這樣啊?!?/br> “真的假的?”亞歷山大被迪夫的話說的半信半疑的抓著頭發(fā)。 “柏宜斯,你在哪里?”艾比蓋無趣的在樹林的逛著,但不管怎么走都圍繞著艾伯塔之樹附近,上次柏宜斯警告之后她也不敢離那棵樹太近,可柏宜斯也似乎一直躲著她,喜鵲也不知去了哪里,雖然經(jīng)常有美人魚陪她說話,卻始終會惦記著柏宜斯。 “你說他能去哪里?”艾比蓋無趣的趴在海邊的巖石上。 “他可能去了矮人之家,或者半人馬山洞,或者去找了半羊人,反正他不會離開森林,他從未離開過?!泵廊唆~說道。 “為什么他不會離開?”艾比蓋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他一離開這里,就會生命衰竭,他要時常來樹附近,你放心吧,你會看見他的?!泵廊唆~并不擔(dān)心。 “這棵樹到底什么來頭,和柏宜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卑壬w直覺告訴自己,這棵樹絕對沒有美人魚所說的那么簡單。 “我只聽說,這樹是主神撒姆爾種下的。”美人魚回答道。 “撒姆爾?這里居住著百獸之神,而百獸之神又是月亮女神背著撒姆爾的私生子,柏宜斯又有監(jiān)控這片樹林的能力,難道說,柏宜斯是負(fù)責(zé)看守百獸之神的?!卑壬w大膽的猜測著。 “你不要亂講,我們這里都是收到百獸之神庇護(hù)的?!泵廊唆~小聲的警告著。 “怕什么,你們難道見過他?”艾比蓋不屑的說道,但好在沒有繼續(xù),讓美人魚松了一口氣。 “百獸之神保護(hù)著我們,抵御外人,艾比蓋怎么能這么說?!币粋€聲音在艾比蓋頭上說道。 艾比蓋順著聲音望去,喜鵲正停在她的頭頂?shù)臉渲ι?,雖然說著不贊同的話,但語氣絲毫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反而艾比蓋不滿了起來,美人魚一見喜鵲來了,連忙打了一下招呼,便轉(zhuǎn)身躍入海中游走。 “這幾天你們?nèi)ツ睦铮俊卑壬w抱怨的說道。 “最近幾天來了很多其他地方的生物,因為戰(zhàn)爭來到這里尋求庇護(hù),我和柏宜斯忙著安排,所以沒有這么來看你?!毕铲o語氣帶著歉意。 “戰(zhàn)爭?外面現(xiàn)在怎么樣了?”艾比蓋急切的問道。 “巴澤爾國王被沙漠惡靈附身,人類國家都團(tuán)結(jié)了起來,我想你哥哥應(yīng)該也在其中。”喜鵲回答道。 艾比蓋低下頭,十分急切,她巴不得現(xiàn)在就回到哥哥身邊,雖然她不能幫什么忙,但也想陪著哥哥。 “你在這里算是安全的?!边@時柏宜斯走了過來,他剛剛?cè)ミ^艾伯塔之樹,他的語氣傲慢還有點自以為是,讓艾比蓋忍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喜鵲看看兩人有些尷尬的扇動一下翅膀。 “我寧可和我哥哥一起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卑壬w說道。 “真奇怪,明明可以活著為什么非要找死?”柏宜斯不解還有些不屑。 “對你這種沒有榮譽(yù)感的家伙,說了你也不懂?!卑壬w被柏宜斯的話噎到。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毕铲o無可奈何,不久前才勸過柏宜斯不要和艾比蓋吵架,要好好處理兩人的關(guān)系,還指望艾比蓋的血能夠就柏宜斯出去,柏宜斯剛剛還答應(yīng)的認(rèn)真,轉(zhuǎn)眼間就開始吵起來,但柏宜斯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只覺得這算是正常的談話,畢竟艾比蓋沒有大吼大叫,他也沒有大吼大叫,不算鬧僵。 矮人那里今天算是來了一個新成員,是漢米頓的詹姆斯,他比周邊的矮人要高出一點,也強(qiáng)壯一點。 “你可沒有南方矮人的特點。”一只矮人圍著詹姆斯轉(zhuǎn)了一圈,他鼻尖帶著明顯的鉤,看上去要比詹姆斯瘦一些。 “我是一個孤兒,我的父親或者母親,其中一位是矮人,還有一位是北方人?!闭材匪贡持约旱男心?,有些尷尬的站在中間,很不喜歡這種被當(dāng)猴子一把的感覺。 “不,看看你背的這些東西,南方矮人可不會擅長這個,我們專注建造,只有北方矮人才喜歡鍛造,你看看的那個斧子,一看就知是北方矮人的最愛。”那位矮人搖頭說道。 “但是沒有關(guān)系,既然你來了,我們就歡迎你的加入?!蹦前擞押玫纳斐鍪郑f道:“我叫維克多?!?/br> “詹姆斯!”詹姆握住了那個自稱維克多的人的手,用力的搖了一下,看來矮人對待自己的同類還算友好,至少現(xiàn)在詹姆斯放下心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