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歸
眾人眼見著這凌宇澈這般有禮貌,絲毫沒有跋扈的性子,當(dāng)即都開始勸勉,劉易冷厲著臉看向婦人,這事主要因她而起,若是她都不再計較,劉易也沒什么理由去多做爭執(zhí)。 那婦人眼見凌宇澈看著自己,劉易也看著自己,周圍還有數(shù)十雙眼見看向她,當(dāng)即有些不知所措,一旁本來要出手的老者見狀,當(dāng)即開口中氣十足道:“這位夫人,你莫要害怕,若是你因為受驚而有些膽怯的話大可不必,畢竟老夫以及在坐這么多人看著,可以為你討一個公道!畢竟今次這事你乃是受害者,那邊那位姑娘座下的馬匹才是元兇,眼下馬匹已經(jīng)倒下,但馬匹的主人畢竟還在,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大可以現(xiàn)在提出來!” 人群眼見這老者說的頭頭是道,當(dāng)即也是點頭應(yīng)是,劉易眼見這老者衣著雖然不太顯眼,但卻是真材實料的綢緞,此時說的也在理,當(dāng)即便沒有開口。 那婦人想來有些羞怯,此時抱著孩子一時間顯得格外無助。 劉易眼見如此,當(dāng)即道:“夫人,既然你不方便講,我便幫你開口吧,這位凌公子,你meimei馬匹受驚差點傷人,此事于情于理都該給人家賠償吧,你以為如何?” 凌宇澈點點頭:“應(yīng)該!”隨即對那婦人道:“夫人以為我兄妹應(yīng)該賠付多少合適?” 那小婦人看看劉易,又看看老者,見老者只是撫須不語,劉易又不開口,這婦人當(dāng)即咬咬牙道:“這事,便任憑公子做主吧!” 凌宇澈眼見如此,當(dāng)即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數(shù)也沒數(shù)便直接遞向婦人:“今次我只帶了這么多錢,這次小妹馬匹受驚差點傷到貴母子,實在是我們的責(zé)任,這樣吧,若是事后還有什么問題,就請來城西凌宅來尋我兄妹便可,這次實在是抱歉了!” 這婦人千恩萬謝,又對著劉易和老者鞠躬道謝后才帶著孩子匆匆離去,想來也是驚嚇過度,只想回去吧! 此時,劉易才道:“凌公子,這次我劉某人失手打死了令妹的坐騎,這筆賬,還請凌公子劃道吧!” 凌宇澈擺擺手:“這馬已經(jīng)受驚,便如同發(fā)瘋的畜牲,乃是禍害!劉兄弟出手乃是救人,順便幫我除了這禍害,我感謝兄弟你還來不及,如何會要算什么賬?劉兄弟說笑了!” 劉易眼見凌宇澈這般說,當(dāng)即也不扭捏,當(dāng)即一個抱拳:“既然如此,那劉某人告辭了!” 凌宇澈卻開口道:“劉兄弟慢走……” 劉易回頭問道:“怎么?還有事?” 凌宇澈搖搖頭:“自然是沒有,只是之前看劉兄弟你神力無雙,見獵心喜,想交劉兄這個朋友,不知道劉兄弟可否賞臉一起喝個酒?” 劉易回首抱拳道:“劉某人認(rèn)下你這個朋友了,喝酒就不必了,劉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辭了!” 經(jīng)過老者身邊,劉易又是一個拱手,老者笑笑,也是拱手回禮,算是拜別,劉易這才走進(jìn)佛堂漸漸遠(yuǎn)去。 待劉易走遠(yuǎn)后,老者輕聲問林夜道:“林夜,你看這位劉壯士如何?” 林夜思考片刻,惜字如金道:“神力無雙!我不如他!” 老者聽罷又是搖搖頭:“可惜啊,這若是在軍中,那何等是百人敵?便是千人敵,萬人敵都有可能啊!可惜……” 林夜沉默片刻,隨即道:“他這套路,是軍中的功夫!” 老者登時面色嚴(yán)肅起來:“你是說……逃卒?” 林夜又是一陣沉默,那邊老者已經(jīng)開始考慮起劉易的出身來:“軍中能出這等功夫還沒出名的,南方肯定出不來,蓋云雖然嗜殺,但還是比較會提拔手下將領(lǐng),所以不太可能是蓋云的人……那莫非是郭廣美的東軍?應(yīng)該也不是,郭廣美這人鎮(zhèn)守遼東這么多年,手底下想來整體素質(zhì)并不及蓋云和徐奢,這般猛將若是出現(xiàn),絕對不會讓他作為逃卒,郭廣美這人治軍還是有一套的!” “那么剩下的,就是徐奢的北軍了,前段時間徐奢那邊玉門關(guān)被破,莫非這個勇士就是那個時候逃出來的?林夜,回去后讓人查查……” 林夜點點頭,依舊惜字如金:“是!” 老者隨即又林林總總交代許多,畢竟劉易這事只能算一個調(diào)劑,真能查到最好,若是查不到,那也無傷大雅! 另一邊,那凌宇澈公子眼見著劉易匆匆離去,當(dāng)即搖搖頭,便帶著有些驚慌失措的meimei不再逗留,轉(zhuǎn)身離開。 本來說是只打算去去就回的度虛居然待了一個多時辰,直讓躲避凌宇澈的劉易在寺內(nèi)窮極無聊數(shù)螞蟻都快數(shù)瘋了,那邊度虛才在一位黃杉老僧的陪同下珊珊來遲,一邊走,度虛一邊同那老僧道:“空玄大師留步,小僧這便要走了,他日若是有暇,小僧再來叨擾!” 空玄老僧頌?zāi)钜宦暦鹛柡蟮溃骸拔曳鸫缺寲|瀛也出了閣下這等佛子,實乃佛門之幸!佛門之幸吶!” 度虛連道不敢,這時見到劉易,這才又告辭離去,那老僧也不在強留,就此合十別過。 度虛這才招呼劉易,此時他臉上沒有了一貫的淡定,有的只是興奮過后的余韻,本來面白如玉的面容顯得格外紅潤。 見到劉易,卻是度虛先開口:“劉施主,適才我聽知客僧稟報說寺門口剛剛發(fā)生了一件驚馬事件,究竟如何,劉施主可曾知曉?” 劉易聽罷尷尬一笑:“無妨,不過是一場普通的事情,一匹馬受驚了罷了,所幸沒有人員傷亡!”讓劉易來說自己的事情,劉易還真是有些尷尬。 度虛聽罷,當(dāng)即合十頌?zāi)钜宦暦鹛枺S即道:“我佛慈悲,善哉善哉,索性沒有人員傷亡!這若是在東瀛,只怕也會有好幾個受傷身死了,你們中原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劉易聽罷更加尷尬了,當(dāng)即也不好再說什么,隨意應(yīng)付幾句后,便又安排一輛馬車同度虛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