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到秦淮河去
蔣瓛,也是在史上留下了痕跡的人。 當(dāng)太子朱標(biāo)病逝,第二年就由他告發(fā)了藍(lán)玉。于是,朱元璋興起藍(lán)玉案,牽連之人數(shù)以萬計(jì)。大明朝碩果僅存的武將,幾乎被屠戮一空。 而蔣瓛則在事后,繼他的前任一般,做了老朱的刀下鬼。 沈少廉如今將目標(biāo)鎖定蔣瓛,真可謂太歲頭上動土。然而,他卻不得不這么做,唯有將蔣瓛拿下,他才能更進(jìn)一步,向老朱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管朱標(biāo)最終是死還是活,沈少廉都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新帝登基時獲得重用。若是歷史還是要走到靖難那一步,他背靠魏國公府,通吃! 沈少廉心里盤算著,但他卻還是想試試能不能救下太子朱標(biāo)。 如今是洪武二十五年春,距離老朱離世,還有六年時間。這么長時間,足夠沈少廉謀劃布局。只是,朱標(biāo)這位被很多人認(rèn)為是受氣包的太子,能不能成撐過六年呢? 有些人,有些時候,他必須得認(rèn)命。 “必須見一見太子啦!” 思考良久,沈少廉找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朱標(biāo)! 唯有明確朱標(biāo)到底能不能活,能活多久,才好制定他接下來的行事之法。 錦衣衛(wèi)是天子親軍,也是老朱最信任的一支力量,雖然這支力量眼下是被雪藏的。但是,錦衣衛(wèi)就是一把屠刀,一旦出鞘,必然要掀起腥風(fēng)血雨。 朱標(biāo),史書上說,這是個仁孝之人,對于儒家的仁治天下,十分推崇。他若是對錦衣衛(wèi)沒有好印象,沈少廉也就只能看著他病逝。 一個崇尚仁義的帝王,并不適合承繼大明江山。 靖難之后,朱棣為帝,便有了鄭和下西洋,算是揭開了大航海時代的序幕??上?,大明朝并沒有因此走向大航海時代,儒家的仁義,讓大明錯失了最好的發(fā)展機(jī)會。再然后,清廷入關(guān),閉關(guān)鎖國,被西方列強(qiáng)以巨艦大炮轟開了國門。 大明,可以走在世界的前面! 沈少廉生前可是戰(zhàn)地特醫(yī),執(zhí)行過多次的海外任務(wù)。 國強(qiáng)****強(qiáng),無國則無家。 那一首《精忠報(bào)國》,每每讓沈少廉熱血奔騰。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何惜百死報(bào)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yáng)。 我愿守土復(fù)開疆,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這個時代,他來了,他就要留下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 “郝哥,召集人手!” 從值房走出,沈少廉周身殺氣騰騰。 郝命吹響口哨,三聲呼哨,傳出大通街百戶所。 口哨集合,這是沈少廉的發(fā)明!而哨子,在后世,則是十分普遍的小玩意兒,孩童也可用鐵片造出來。 哨聲響起,大通街執(zhí)勤的錦衣校尉和力士紛紛返回,除卻必須執(zhí)勤之人,其他的人盡皆返回百戶所。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他們離開的時候,丁奎還在值房內(nèi)生死不明呢。 當(dāng)眾人回來,看到沈少廉和郝命沒有一臉的悲愴,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各位兄弟,今天,是我沈少廉牽連了大家。讓大家白白受了這一通罪,我很慚愧!” “沈頭兒,為你受過,我們愿意!” 王志朗聲開口。 他們這些人,都因?yàn)樯蛏倭ち舜?,這也算是有個生死的交情。將來沈少廉一旦發(fā)達(dá)起來,他們這些人必然都會得到重用。這頓打,挨得值! 沈少廉笑笑,抬手壓下了王志接下來的話。 “挨了打不還手,不是我沈少廉的作風(fēng)!” “我這人,不記仇,有仇,我也都當(dāng)場報(bào)了!” “今天這頓打,是指揮使的命令,我雖然很想捶他一頓,但是還不行!我這頭上的帽子還不夠大,罩不??!” 沈少廉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笑了。 沈少廉也笑,笑過之后,道:“不能捶姓蔣的,但是他手下的人,卻是可以捶的!” “今天來的那幾個千戶,郝哥都跟我講了,今兒個,咱們就一個一個地跟他們算賬!就從秦淮河開始!” “啥?!” 郝命直接就懵了! 去秦淮河?那可是整個應(yīng)天府勛貴權(quán)臣們分掛了的地方,那些個書生也是最喜歡到那些地方去。說什么才子佳人,實(shí)則不過是勾勾搭搭。 可是,那地方,真不能動,水太深,稍有不慎,便會惹火燒身。 “郝頭兒,你咋又怕了?沈頭兒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 王志捅了郝命一下,大咧咧開口,“秦淮河,老子老早就想去逛一逛了,就是身上沒銀子!” “那還等什么,召集兄弟們,去秦淮河走一趟!” 沈少廉嘿嘿笑著。 鬧秦淮河,固然是他想要打草驚蛇,實(shí)則,也是因?yàn)樗羞@個想法。十里秦淮,可是最頂級的風(fēng)月場所,還有那啥花魁爭奪,嘖嘖,光想想就讓人激動! 不過,貌似這個時候秦淮河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花魁大賽,似乎,自己可以插一手的說。 郝命走在沈少廉的身旁,道:“少廉啊,你給我透個底,真的有把握?” “郝哥,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放心,兄弟我坑誰,也不能坑咱們自己人。秦淮河,以后,就是咱大通街百戶所的地盤。哪個敢呲牙,老子玩得他哭爹喊娘!” 郝命尋思了一會兒,道:“好吧,哥哥這條命交給你了!” “王志,你帶刀干嘛?咱們不是去打架的,咱們是去執(zhí)法的!放下,放下,都把到留家里,去,那邊,一人兩塊板磚!” 沈少廉一聲令下,五六十號人全都解了佩刀,換了板磚在手。 “郝哥,你就不用了,你帶刀!” “為啥?” “扎場子!” 沈少廉嘿嘿笑著。 秦淮河,可是這應(yīng)天府城油水最厚的所在。 當(dāng)然,這里說的秦淮河,可不是說的那條河,而是那條河兩岸、以及河上的那些個做買賣的。 郝命瞅著沈少廉,總覺得這混蛋不靠譜。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由不得他變卦。再加上沈少廉接連創(chuàng)造的神奇,郝命心里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就跟這小子一條道走到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