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如寵幸你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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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這次并沒有接話,她拿出一截香料遞給明太嬪:“宮禁之中規(guī)矩繁多,恕我不能時時過來探望娘娘,娘娘若是想好了交易的事,將這香點(diǎn)燃,我就會過來。” 明太嬪看了看那香,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便安心收下了。 青衣女子的笑容又深了幾分:“那我就等著娘娘的召喚了,告辭。”說完便御風(fēng)離去。 …… 帝高陽在穆愉的服侍下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傍晚才悠悠轉(zhuǎn)醒,一旁的穆愉聽了動靜忙起身道:“您醒了,我服侍您洗漱穿衣。”說完,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帝高陽換了件家常的衣服,坐在臨床大炕上,取了本詞話出來準(zhǔn)備看。 穆愉卻突然搶走了詞話,大膽道:“您整日不是看詞話就是批折子,也該做些別的事才事?!?/br> “哦?”帝高陽微微的挑了挑眉,輕輕笑道:“那我該做些別的什么事呢?不如寵幸你一晚?” 她將“寵幸你”三個字咬得極重,看到穆愉小臉爆紅,方才覺得滿意。 從他手里將詞話拿了回來,倒是沒有再繼續(xù)看,而是收了起來。 她起身走到穆愉身側(cè),一把摟住他的腰:“美色面前,我也沉淪一把好了?!?/br> 穆愉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連之前想說的話都給忘了。 帝高陽看他這副呆呆的可愛樣子,心情又好了幾分,干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邁步往外走去。 看到在院中候著的吳楊,她吩咐道:“擺駕涵清池?!?/br> 涵清池是宮里尊貴之人專用的浴室,原是有六個不同的檔次,帝高陽三歲的時候,先帝又命人新修了一處,比照著最高檔次,給她做專用的浴室。 只不過涵清池離她的寢宮太遠(yuǎn),她一次也沒有去過,反正她寢宮里的浴室也不差。 今日也是一時興起,加上想要逗弄一下穆愉,所以才吩咐了吳楊擺駕。 身為宮廷內(nèi)侍,穆愉以前縱使沒怎么離開過明安宮,卻也知道涵清池是做什么的地方…… 后宮之人若是初次被點(diǎn)名臨幸,都會先被送到涵清池沐浴一番,然后在被送到龍榻上等待臨幸。 想到帝高陽說的“寵幸你”,穆愉在一起緊張局促起來。 不是不想被她臨幸,而是他太清楚自己的身體……一個身子不全的人,如何能滿足她? “怎么了?”感到懷中人的不安分,帝高陽輕聲問道。 “我…我……”穆愉張了張口卻不知該如何說,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好久之后才道:“您想讓我做閹孌么?” 一直以來都有人在傳他是帝高陽的閹孌,哪怕帝高陽并不曾對他做什么。 宮中,也的確是有些癖好特殊的人喜歡圈養(yǎng)小內(nèi)侍,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內(nèi)侍,最容易被那些有身份的大太監(jiān)或者掌事姑姑霸占。 明太嬪就有這種癖好,只不過她更喜歡用各種方式折磨他…… 想到明太嬪,穆愉的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哪怕那人已經(jīng)被帝高陽以牽連之罪禁足,他還是下意識的害怕。 這些日子過得太過安逸,也太過美好,讓他都快忘了之前被折磨的日子。 感受到他明顯的情緒變化,帝高陽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又將他又抱緊了一些:“別怕,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了。”她只是想逗弄一下小家伙,若是讓他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可就罪過了。 帝高陽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輕柔,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有些迷茫瑟縮的雙眼抬起來與她堅(jiān)定自信的目光對上,腦海中始終盤旋著那句“有我在……”。 他重重的嗯了一聲,伸手摟住帝高陽的脖子,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間。 吳楊備好鑾駕后,請示道:“攝政王,鑾駕已經(jīng)備好,隨時可以啟程?!?/br> 帝高陽就這樣抱著穆愉上了鑾駕往涵清池去。 到了涵清池,兩人就各自分開去泡了澡,為此穆愉還不開心了好一會兒,直到帝高陽說今晚和他一起睡才又開心起來。 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 曲敬和涂有為兩人合作起來,倒是提高了不少辦事效率,不過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將榮郡王結(jié)黨營私的名冊理了出來,頭一個名字就是戶部尚書。 二人也沒耽擱,拿著證據(jù)進(jìn)宮匯報,請旨抓人。 不想帝聿的圣旨才下,就傳出來戶部尚書在家畏罪自殺的消息,但即便如此,他一家老小還是被抄家流放了。 榮郡王的諸多罪狀也被張貼出去,但帝聿還是在他死后,給了他親王的待遇厚葬。 人們茶余飯后的說起此事還唏噓不已,紛紛感嘆,同時也歌頌了一番帝聿的仁德和先帝的英明。 而逐步放權(quán)的帝高陽倒是樂得清閑,每天除了窩在屋里看詞話,就是教導(dǎo)穆愉陣法,看著他修煉。 穆愉也頗為爭氣,修為已經(jīng)接近筑基期,陣法也學(xué)的有模有樣。 期間太后曾派人來過一次,說是謝家女兒聒噪不知禮,她當(dāng)初也是被她的外表迷惑,如今發(fā)現(xiàn)不妥,便及時止損將人送回家了。 可因此也就沒了說話的人,日子漫長無趣便想起了明太嬪,以往兩人在府里也是情誼頗深,希望帝高陽能解了她的禁足令,讓她能去慈安宮走走。 帝高陽對此擱置未理,明太嬪當(dāng)年在太子府,對還是太子妃的太后打壓的有多狠,幾乎是滿朝皆知。 因?yàn)榇耸?,先帝還曾在一次早朝點(diǎn)名批評了太子和太孫。 這倆人就算是有什么情誼,也只會是仇恨之情。 太后的這個托辭在帝高陽看來,就是明晃晃的有所圖謀,不過太后圖謀什么,她也懶得理會,只要不是危及國本之事,她都樂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覺得太后還不至于蠢到謀害自己的親兒子,禍害兒子的江山。 不想她的沒有回應(yīng),卻被太后毫不客氣的算作默許,當(dāng)天就讓人將明太嬪放了出來。 帝聿得知此事后,難免左右為難起來,思慮再三,決定先找帝高陽探探口風(fēng)。 一個沒了兒子又毫無權(quán)勢的明太嬪,在他看來其實(shí)不足為懼,若是既能哄得母后高興,又不會惹得皇姑母不快,那自然是皆大歡喜。 但等他來到帝高陽寢宮的時候,卻被吳楊告知,攝政王微服出宮了。 “皇姑母幾時走的?可有說過何時回來?”帝聿眉頭微皺,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