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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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帝的媳婦兒,也是你這小小螻蟻可以覬覦的?” 赤炎冷不丁的掐住了那黑袍人的脖子,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送他歸西。 黑袍人驚恐不已,他怎么也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隱藏著一個……一個他根本看不透修為的人。 不是說帝高陽已經(jīng)是個廢物,他身邊的人也都不足為懼么? 這個殺神是哪來的? 這一身氣息,沒有神階也有半神修為了吧。 這也是不足為懼? 主上,你這是坑我玩呢吧? 黑袍人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只能如此悲哀的想著。 事實上,赤炎的確算不得什么威脅。 不是他的修為低,而是他不能隨便動用自身的修為。 這片大陸最高的修為就是半仙,超過半仙就要飛升仙界,即便是強行就在這個界面,也會受到各種限制。 他也不例外。 他有帝高陽半數(shù)修為的實力,但是卻不能像帝高陽一樣,無視各個界面的規(guī)則限制。 若非這個家伙口出不遜,言語辱及濯纓,他也不會出手。 “說,你們來此的目的是什么?”赤炎咬牙忍下心頭的那股怒火,審問起黑袍人:“鬼門是個什么東西?和明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今年蒙混進八彌宗的弟子,和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你休想從……我這,知道……任,何,事?!焙谂廴穗m然心生絕望,但是卻沒有絲毫背主之心。 “倒是個忠心的?!背嘌子行┎恍嫉妮p哼:“可惜,你家主子,擺明了是讓你過來送死的。” 黑袍人顯然是不相信的。 赤炎也不在乎他信不信,繼續(xù)道:“他一定是告訴你,我家主上修為盡失?!?/br> 黑袍人面色一白,眼露有驚訝之色。 “還告訴你,我家主上身邊已經(jīng)無人可用。” “無論你如何膽大妄為,言語不敬,都不會有事。” 黑袍人呼吸急促了幾分,腦中嗡嗡的直響。 自家主上說的話,這個神秘男人怎么會知道? 難不成這一次,主上真的是讓他過來送死的? 黑袍人完全忘記之前他就曾多次大聲的說過這些話了,只當赤炎神機妙算……不,是早就知道內(nèi)情才對。 穆愉趕回來的時候,黑衣人基本已經(jīng)被屠殺殆盡。 看著夕攬洲附近的一片狼藉,他的心不由得緊了幾分。 “濯纓,無容,這……發(fā)生了什么?”穆愉快步走到兩人身旁。 濯纓見是他回來了,心里松了一口氣:“此事說來話長,你回來就好,我們先進去吧,尊上她……這會兒不大好?!?/br> 不大好…… 穆愉的心不由得又緊了幾分,也顧不得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忙跟著濯纓回了夕攬洲看帝高陽。 而此時,被赤炎抓著的黑袍人,無意中瞥見了穆愉,心中驚駭更甚。 在看到穆愉和濯纓一起進了夕攬洲之后,更是心生絕望:“主上,你害苦我也!” 赤炎看著黑袍人的變化,正疑惑著,沒想到片刻的功夫,黑袍人就沒了氣息,是活活氣死的。 穆愉?主上? 赤炎微微皺眉,丟出一團火焰,將所有黑衣人都焚燒成灰。 做好這一切,赤炎找到泊深,中規(guī)中矩的行了一禮:“宗主,此次八彌宗損失慘重,是我們的不是。只因主上突然出了些意外,所以我們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br> 泊深不著痕跡的避開這一禮,面容嚴肅道:“此等惡人屠殺我八彌宗弟子,顯然是有備而來,與諸位的關(guān)系不大?!闭f完,又靠近了赤炎一些,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師祖她老人家可有危險?” “主上已經(jīng)無礙?!背嘌讛咳莸馈?/br> 知道對方明顯不想和自己說太多,泊深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轉(zhuǎn)了話題:“宗門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師父他老人家卻沒有出現(xiàn),幾位太上長老也沒有動靜,我怕那鬼門另派了人對付他們,這會兒要過去看一眼?!?/br> 赤炎點了點:“我讓濯纓和你們一起去。”說完,便喊了濯纓出來。 幾人兵分幾路,各自去忙活。 “扶搖師兄,九華宗和七炎宗來人求見?!?/br> 正在領(lǐng)著一眾師兄弟收拾戰(zhàn)場的扶搖,聽到一個雜役弟子的稟告后,愣了一下。 還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便又有兩個雜役弟子神色匆匆的跑過來。 “扶搖師兄,六道宗來人求見?!?/br> “御獸宗來人求見?!?/br> 扶搖擰眉:“先帶客人們到會客峰,好生招待?!眽合滦闹械囊苫?,對正在打掃戰(zhàn)場的眾人道:“大家加快一些速度!” 想了想,扶搖決定去一趟夕攬洲。 “太師祖,扶搖求見?!?/br> 站在陣法之外,扶搖也顧不得帝高陽之前的交代了,高聲喊道。 陣法里,久久沒有人應(yīng)聲,就在扶搖準備在喊一聲的時候,曲無容走了出來:“扶搖師兄,姑母這會兒不便見客?!?/br> “可……”扶搖還想在說什么,但是對上曲無容堅決的眼神之后,只好將所有的話咽了下去:“扶搖告退。” 曲無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 “你速去尋宗主,與他說一聲各宗來人的事?!狈鰮u拽了一個弟子,打發(fā)他去找泊深。 扶搖御劍去了會客峰代為招待各宗來人。 “姑母如何了?”曲無容看向守在門口的赤炎。 “還沒有醒,穆愉在里面?!背嘌椎?。 曲無容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么。 帝高陽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穆愉,無聲的嘆了口氣。 感覺到床上人的動靜,穆愉猛然清醒,揉了揉眼,有些激動道:“高陽,你醒了!” 帝高陽輕輕的嗯了一聲:“我渴了。” “我去給你倒水。”穆愉忙起身去倒水。 喝了點水之后,帝高陽感覺舒服多了。 她閉上眼養(yǎng)了養(yǎng)精神,良久后才緩緩的開口,聲音很輕:“你有想起什么嗎?” 穆愉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帝高陽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 “如果,再讓你在天下蒼生和我之間選一個,你會不會……選擇我?!蹦掠洫q豫了半晌,試探著問道。 帝高陽沉默了很久:“不會。” 穆愉不知道此時心里是個什么滋味。 帝高陽的選擇有錯么? 自古愛與大義不能兩全,她向來將責任和情感分的清楚,她可以與他赴死,卻不允許無辜之人因他們陪葬。 帝高陽負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