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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道溫和輕緩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被雨淋濕了?” 嗯?是在問她嗎? 等等,難道說……這個人能看見她? 白凜微怔,隨即抬起頭—— 正對上那雙清淺柔和的眼眸。 第2章 切磋一下。 白凜隱約恍惚,不確定這個青年是否真的在看她。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顧初云便開口了。 “只是淋了一點(diǎn)小雨而已,無礙,謝師叔關(guān)心?!?/br> 溫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很快微移視線,對面前的顧初云溫和地笑了笑。 “那就好,進(jìn)來坐吧。” 白凜聞言,失望地聳下肩膀。 還以為這個聽上去牛逼轟轟的小師叔能看見她呢,原來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算了,看不見也好,這樣她就能隨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顧初云走進(jìn)竹亭,恭敬而認(rèn)真地在溫言對面坐下。白凜打量一圈,輕飄飄落到了溫言的身側(cè)。 她伸出濕漉漉的手指,在溫言柔順漆黑的發(fā)絲上戳了戳。 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影響。沾著水珠的纖細(xì)指尖像是觸及到了某種rou眼不可見的屏障,除了蕩開一圈透明漣漪,沒有產(chǎn)生任何反應(yīng)。 溫言面不改色,眼底浮著淺淺笑意,似乎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她觸碰不到這個人,同樣的,這個人也感覺不到她的觸碰。 無趣。 白凜嘆了口氣,沒精打采地坐在了溫言的旁邊。 溫言正在輕聲慢語地與顧初云談話。 “你是師兄新收的徒弟?” 他的目光親切平和,沒有半分銳利威嚴(yán),可氣息卻蒼茫深晦,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疏離感,讓人本能地感到敬畏。 顧初云微微低著頭,不敢直視他:“是,弟子名叫顧初云?!?/br> “我昨日聽他提起過。”溫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道,“那把劍,也是你新得的吧?” 顧初云一愣,隨即意識到,他指的是她背后的那把劍。 “是的,此劍名曰凜冬,是弟子在選劍大會上選中的?!鳖櫝踉祁D了頓,面露滿足,“雖然他們都說此劍華而不實(shí),但我很喜歡。” 渾身濕噠噠的白凜正趴在桌案上,百無聊賴地盯著溫言眼下的那顆淚痣。 聽到這句話,她頓時感動地坐直了身體,眼巴巴地看著顧初云。 “初云——嗚嗚嗚,你對我真好……” 水漬隨著她的動作滴滴答答滴落一片,雖然在觸及案面的一瞬便消失了,但看上去還是很不清爽。 “凜冬……是個好名字?!睖匮晕⑽⒊烈鳎笪⑿Φ?,“把劍取出來吧,放到這里。” 他抬手,手心平穩(wěn)地朝向案面,顧初云猶豫了一下,將背后的長劍從劍匣里取了出來,橫放在案面上。 這的確是一把非常好看的劍。 劍鞘色澤純粹,劍身通體銀白,冰冷通透,其間又有晶瑩靈動的幽光縈繞,猶如一塊凜冽冷峭的寒冰。 現(xiàn)下這柄劍上滿是水跡,雨水順著鋒利的劍刃緩緩滴落,在干凈整潔的桌案上洇下大片水漬。 白凜撇撇嘴:“看吧,讓你不擦擦。再這么濕下去,我都要感冒了。” 顧初云有些尷尬:“抱歉,師叔……” “無事?!?/br> 溫言和聲制止了她的道歉,然后抬起右手輕覆在剔透的劍身上,一道蒸汽浮起,劍上的雨水瞬間消失。 “咦?干了?!卑讋C訝異地看了看自己瞬間干爽的衣袖,接著又湊到溫言的右手上仔細(xì)打量,“剛才那招好方便,初云,你要不要讓他教你?。俊?/br> 顧初云當(dāng)然不會回答她,她連忙垂首道謝:“多謝溫言師叔?!?/br> 溫言慢悠悠收回手,微笑道:“只是很簡單的術(shù)式而已,想學(xué)的話,以后我可以教你?!?/br> 好耶,劍尊親自授課! 白凜本以為顧初云會欣喜答應(yīng),誰料顧初云一聽,反而更加惶恐了。 “那也太勞煩師叔了,這種簡單的法術(shù),弟子跟隨授業(yè)仙師學(xué)習(xí)就足夠了?!?/br> “唉,初云,你可真是,一點(diǎn)都沒有上進(jìn)心……” 白凜搖搖頭,雙手環(huán)胸,和溫言并排而坐,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 溫言唇角微勾,眼底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無妨,若是想跟我學(xué),以后再來找我便可。”他淡淡說道,“師兄讓你來找我,也是這個意思?!?/br> 顧初云抿緊唇,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看你根骨極佳,只要勤加修煉,日后必定不可估量。師兄安排我明日開壇講法,沒事的話,你也過來吧?!?/br> 白凜頗為震撼。 剛出關(guān)就要給弟子們講課,這未免也太辛苦了。這個掌門師兄連自己的親師弟都壓榨,就不覺得有點(diǎn)過分嗎? 身為一個無比痛恨資本主義剝削的前·社畜,白凜立刻與溫言共情了,她一拍桌案,義憤填膺道: “這個掌門也太狗了吧!” 這一掌動靜極大,溫言下意識垂眸輕瞥了一眼。 桌案紋絲不動。 顧初云恭敬的回應(yīng)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響起,溫言收回視線,嘴角弧度微微上揚(yáng)。 “別忘了帶上你的劍?!彼麥芈曁嵝?。 “是,師叔。” 溫言不再說話了,他撐著頭,疏淡的眉眼間似有倦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