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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領(lǐng)悟到了其中精粹,他們瘋狂抄寫,恨不得將溫言說的每一個字都記下來,回去反復參透,全文背誦。 白凜也聽不懂。 她本來就沒修過道,不同于別人的一知半解,她是一竅不通,聽了半天得出的唯一感悟就是: 溫言的聲音真好聽,真悅耳,真……催眠。 她已經(jīng)困了。 溫言講到一半,一抬眼,看到那個飄來飄去的小姑娘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正趴在顧初云的肩頭,小腦袋一點一點,迷迷糊糊地打著瞌睡。 他微微停頓,收回視線。再開口時,語速略微加快了些。 如此一來,本就理解困難的弟子頓時變得更痛苦了,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自暴自棄,放棄思考。 這樣的人,顧初云周圍就有一個。 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快要睡著的白凜被這動靜吵得瞬間清醒。 她微惱地蹙眉,循著聲音望過去,本想看看是哪個混蛋擾人清夢,卻看到身旁的一名弟子鬼鬼祟祟地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卷書。 怎么掏書也像做賊一樣,莫非掏的是小黃書?! 白凜頓時精神了,她伸長了脖子湊過去,在看到那人翻開的書頁后,驚喜地叫出了聲。 “是話本!” 這個人,居然偷偷帶了話本,而且還是講靈異故事的話本! 天吶,這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感謝這位朋友,她終于可以看點有意思的東西了! 那名弟子偷偷翻開書頁,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白凜也湊到他身邊,聚精會神,剛看到“書生夜間趕路,忽聞低低啜泣”,這個弟子突然“哎呦”叫了一聲。 “看書呢叫什么叫,能不能安靜一點……”白凜不悅地抬起頭,剛批評沒兩句,聲音便驀地一頓。 一柄玉質(zhì)的折扇正懸空抵在弟子的額前,白凜順著他驚恐的目光望過去,正好對上堂前那人的視線。 琥珀色的眼眸剔透柔潤,眼下淚痣盈盈欲墜,搭配在那張俊逸疏淡的臉上,有種不染凡塵的清冷。 ……被抓包了。 雖然知道對方抓的不是自己,但白凜還是心虛地抿了抿唇,默默退到顧初云的身后。 溫言微笑著直視這名弟子,沒有說話,微微抬了抬手,那柄懸空的折扇又在弟子的額頭輕敲了兩下。 “居然在劍尊講法的時候偷看話本,真是可恥!” “出去,別浪費位置!” “就是!出去,立刻滾出去!” 周圍眾人義憤填膺地斥責起這名弟子,他羞愧難當,起身欲逃離道堂。 這時,堂前那人開口了。 “不必離開,只要不再偷看話本就好?!睖匮悦佳鄣痛梗胶偷卣f,“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這么做不僅對你自己毫無裨益,也會影響到其他聽講的人。” 白凜:“……” 這話說的,她很尷尬啊。 “……是。”那名弟子羞愧應下,周圍再度恢復安靜,只有那本話本依然攤在桌案上。 白凜眼巴巴地盯著話本,有些眼饞。 下一刻,話本便被弟子緊緊攥到手里,鄭而重之地放到懸空的折扇上。 “劍尊大人,請您沒收我的話本吧!” 白凜:“……” 溫言微怔,而后輕笑:“好?!?/br> 就這樣,白凜眼睜睜看著那把折扇像小鳥一樣背著話本飛走了,一路無比平穩(wěn)地飛到了溫言面前的玉案上,溫言輕瞥一眼便不再管,繼續(xù)之前未完的講法。 話本,她的話本。她才看了一頁啊…… 白凜無比心痛,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下半場講法。 講法結(jié)束后,弟子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鹩懻摻涣?,顧初云看著整整一張紙的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去請教溫言?/br> 就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拍了拍她的肩。 她一扭頭,驚喜頓時浮上心頭。 來人竟然是前日那個與她一同避雨的少年。 沒精打采的白凜也立即來了精神。來了來了,青澀甜美的純愛來了! 還好,雖然沒有話本看,但還可以看男女主談戀愛,這趟不算白來。 白凜好整以暇地擺好姿勢,開始近距離圍觀這兩個人。 “真巧,我們又見面了?!鄙倌険P眉,笑容明亮,“上次沒來得及開口,我叫謝照生,是歸雁峰的弟子?!?/br> 顧初云聞言,也忙自我介紹:“我叫……” “顧初云,是吧?”謝照生笑得很燦爛,“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br> 顧初云聽出他的言下之意,雙頰微微泛紅。 少年少女對彼此都有好感,有一個人主動,雙方便迅速熟絡(luò)起來。白凜看著這兩人聊天,甚至覺得周圍已經(jīng)升起了粉色泡泡,因為沒有看到話本的那點郁悶也隨之一掃而空。 感情明確的小甜餅就是好啊,看得人神清氣爽,什么壞心情都沒有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許久,直到道堂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場愉快的交談才被謝照生的傳訊玉簡打斷。 “啊,師尊叫我回去了。”謝照生遺憾地說,“抱歉,我得先走了,下次有空的話,我可以去東極峰找你嗎?” 顧初云羞澀地點了點頭:“……可以?!?/br> “那……下次再見?” “嗯……再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