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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經(jīng)地輸出了一番廢話文學(xué)。 溫言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好朋友?”范衡挑眉,陰陽怪氣道,“我怎么不知道師弟還有一個這么可愛的好朋友呢,師弟,你給我解釋一下唄?” “有什么好解釋的?!睖匮暂p輕嘆氣,冷淡的語氣透出些許不耐,“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br> “嘖,什么態(tài)度?!?/br> 范衡搖了搖頭,語氣恢復(fù)正經(jīng):“其實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師父讓我過來喊你,他說今晚的月色不錯,想讓你準(zhǔn)備一下,晚上咱們?nèi)齻€一起去賞月?!?/br> 師父? 白凜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 從剛才范衡提到“掌門之位”的時候,她就察覺到,這個看上去格外年輕跳脫的范衡此時還不是太微宗的掌門。如今他們又提到“師父”,便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想。 這個幻境的時間線遠(yuǎn)在現(xiàn)實之前。 此時的范衡還沒有繼承掌門,而他與溫言的師父——千景真人也還沒死。 也就是說,溫言的苦痛與掙扎還沒有開始,一切都還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刻。 她似乎理解溫言為什么不愿離開了。 如果換作是她,她應(yīng)該也不想離開這里吧。 可是為什么幾百年前的溫言也會認(rèn)識她呢?難道即使是在虛假的幻境,他的潛意識里也有關(guān)于她的記憶? 白凜想不明白。 “賞月?”溫言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師父不是一向都不喜歡浪費時間的嗎,今天怎么突然有這等閑情逸致了?” “誰知道呢,估計是清心寡欲了太久,憋壞了吧?!狈逗饨o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去,“反正我就是過來傳話的,你只要告訴我去不去就行,我好回去給他老人家答復(fù)?!?/br> 溫言:“既然是師父的提議,那我當(dāng)然是去的?!?/br> 言下之意,如果這個活動是范衡提出來的,他就不去了。 范衡撇了撇嘴,不置一詞。 “只是,凜凜怎么辦……”溫言看向白凜,欲言又止。 白凜隨即意識到,溫言是在顧忌她。 她笑了笑,正要開口,范衡便先她一步說話了。 “把她一起帶過去唄?!?/br> “?” 白凜眨了眨眼睛。 你們師徒三人聚在一起聯(lián)絡(luò)感情,把我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帶過去算是怎么回事? 她反射性想要拒絕,但溫言卻微微沉吟,而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師兄,你說得對。”他聲音很輕,“師父一定也會喜歡上她的……” 也會? 白凜眼睫輕顫,抬眸看了他一眼。 溫言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 “那就這么說定了啊,帶上你的晚白玉,今夜咱們喝個痛快!” 范衡滿意地起身,拍了拍溫言的肩膀,高高興興地?fù)P長而去。 范衡走了,竹樓里再一次恢復(fù)寧靜。 二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白凜終于忍不住開口。 “剛才那個人,真的是范衡?” “當(dāng)然?!睖匮源瓜卵劬?,目光溫和地看著她,“你認(rèn)識他?” 差點忘了,在這個時間線里,她還從未與范衡打過照面。 “不認(rèn)識,只是以前好像在哪兒看見過這么一個人。”白凜面不改色地胡扯,“感覺……他和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何止是不太一樣,簡直是判若兩人,活生生從一個紈绔子弟變成了內(nèi)斂大叔,難道這就是成為掌門的代價嗎? “原來是這樣?!?/br> 聞言,溫言輕輕頷首,長睫半垂,眸光淺淺,看向白凜的目光平靜而優(yōu)柔。 “你好像很在意他。” “什么?我在意他?”白凜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一個一心壓榨別人的男人,整天還不務(wù)正業(yè),我怎么可能會在意他?” 她對范衡的印象可一直不太好,不僅是因為這人總是間接地妨礙到她,還因為之前溫言剛出關(guān),這人就一門心思地壓榨他、蹭他的學(xué)識。 雖然人家倆人是親師兄弟吧,于情于理她都管不著,但她對這人的第一印象已經(jīng)這樣了,后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好起來。 更別提什么在意他了,這簡直就是對她人格和審美的侮辱! 白凜的態(tài)度很激烈,殊不知,她的這番反應(yīng)落在溫言的眼里,反而變成了另一層含義。 “你似乎……很了解師兄。” 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幽光低郁,聲音很輕,有種不易察覺的低落。 “談不上了解,只是見識過他的……”白凜侃侃而談,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連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才不了解那個人呢,只是單純地不喜歡他而已!” 一想到溫言好像誤會了什么,她就覺得自己必須要澄清一下。 溫言靜靜注視著眼前的少女,平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不喜歡他?” 白凜:“嗯,其實也不是針對他,只是我剛好不喜歡他這種性格的人而已……”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我喜歡……嗯?” 白凜突然停了下來。 她輕眨了眨眼睛,看向溫言,語氣里帶了些許不確定:“這個問題重要嗎?” 溫言沒有立即回答她。 他專注地看著她,剔透的眼眸波光粼粼,清淺柔軟,像一弧琥珀色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