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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言?” 岑柏言忽然抬手,厚實的手掌捂著宣兆雙眼,霸道地命令道:“閉眼,歇息,叫你睜開再睜開?!?/br> 宣兆一怔,岑柏言手心的溫度灼燒著他的眼皮,溫柔又強勢的氣息呼嘯著灌進他的鼻腔里。 他忽然感覺一陣眩暈。 高燒和三杯烈酒都沒能讓宣兆神志不清,他卻偏偏要醉倒在岑柏言身上沾染的這淡淡酒氣中了。 第22章 不是男朋友 岑柏言:“大家別誤會,我是直的,筆直,比旗桿還直?!?nbsp;- 戀愛進度條:60%! 快了快了,最近都是甜甜甜 宣兆燒到了三十九度,整個人像guntang的像一顆火球。 急診室的護士給他扎針掛水,看了眼病歷本,責(zé)怪道:“宣兆是吧?病成這樣了才舍得來醫(yī)院,病的越重醫(yī)保卡越值錢還是怎么著?” 宣兆靠在急診室的躺椅上,腦袋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先是眼皮動了幾下,接著含糊不清地哼了一聲。 “別亂動,你睡你的,” 岑柏言彎下腰,掖了掖宣兆身上蓋著的毛毯,又輕聲對護士說,“姐,他睡著呢,你就別說他了。” “不說他,那我說你,” 護士嗔怪地看著岑柏言,“你男朋友現(xiàn)在就和下了鍋是蝦子一樣,白里透紅的,再燒燒就熟透了,你也不知道早點兒送他過來,有你這樣談戀愛的嗎?” 岑柏言怔愣一下,下意識地瞥了宣兆一眼,接著否認:“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們沒在談戀愛?!?/br> “不是你男朋友?” 護士皺起眉頭,狐疑道,“不應(yīng)該???” ——不是你男朋友那你們關(guān)系那么親密,抱著他去驗血測心電圖掛瓶就和抱著個大寶貝似的,全程輕手輕腳,人在躺椅上窩著都怕他硌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豌豆公主,導(dǎo)診臺的實習(xí)生在微信群里連著發(fā)了十多個 “好配好配,kswl”,都這程度了還不叫談戀愛? 護士看著岑柏言諱莫如深的神情,硬生生把這一長串吐槽咽回了肚子里,心說現(xiàn)在的小孩兒真讓人鬧不明白。 “你在這兒盯著,水快吊完了就去前邊喊人,” 她不放心地叮囑岑柏言,“過半小時叫他起來吃點清淡的,把藥粉沖開喝了,藥有兩種,別搞混啊?!?/br> 岑柏言拎了張小馬扎坐在宣兆旁邊,盯著宣兆的臉,頭也不抬地應(yīng)了一聲:“嗯,記得了?!?/br> 宣兆睡得不踏實,剛才掛水前吃過一次藥,這會兒藥性上來了,身上開始發(fā)汗。于是他往左邊翻了翻身,右手從毛毯里伸了出來,輸液館被隨之一拽,扯動了手背上的針頭,宣兆疼得 “嘶” 了一聲。 “嘖,” 岑柏言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一下,“別瞎動彈。” 宣兆努力把沉甸甸的眼皮撐開一條細縫,聲音細如蚊吟,聽著還有點兒委屈:“我熱.” “熱就忍著,” 岑柏言給宣兆重新把毛毯蓋嚴(yán)實,邊邊角角都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誰叫你要發(fā)燒,給我憋著?!?/br> 醫(yī)院里空調(diào)暖氣開的足足的,岑柏言把大毛毯給宣兆蓋上了還不夠,又把自己那件棉衣外套當(dāng)圍脖,往宣兆脖子上裹了一圈。 宣兆覺著自個兒和木乃伊也沒什么區(qū)別了,憋得就快喘不上來氣,于是難耐地扭了扭肩膀:“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就你事兒多,” 岑柏言佯怒,把棉衣做成的圍脖往外扯了扯,“就給你露這么點兒縫,夠涼快了吧?別再討價還價了??!” 宣兆出汗出的厲害,襯衣又濕又黏,眉心皺出幾道褶皺,閉著眼無意識地嘟囔:“柏言,好熱呀,難受.” 先前在酒吧,他喝醉了也是這樣咕咕噥噥的,那會兒在廁所,岑柏言要防著他站不穩(wěn)跌倒,又擔(dān)心他把身體燒壞了,還時刻注意著有沒有旁人進來,沒心思仔細看他。 現(xiàn)在他們在醫(yī)院,宣兆安安全全地吊著水、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馗C在躺椅里,岑柏言沒有別的憂慮,全心全意地注視著宣兆,忽然覺得他這憋憋屈屈又傻乎乎的樣兒很可愛。 平時一副天塌下來也巋然不動的溫吞樣子,這會兒腦子燒糊涂了,眼睛睜不開了,話也說不清楚,像個小孩子似的。 “也不知道誰是小朋友?!?nbsp;岑柏言問旁邊吊瓶的阿姨要了幾張紙,輕輕擦掉宣兆臉上的細汗,“生了病就這么鬧人?!?/br> “柏言,” 宣兆皺了皺鼻頭,甕聲甕氣地說,“熱的呀.” “嘰里咕嚕什么呢,” 岑柏言揪著他的鼻尖捏了兩下,“你就假裝自己是個花瓶——其實你本來也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在心里默念‘我是花瓶’,念三百遍你就不覺著熱了,心靜自然涼懂不懂?” 他這套自我暗示的方法沒對宣兆奏效,反倒把他自己先給逗笑了。 岑柏言悶頭樂了會兒,又覺得自個兒怪幼稚的,于是憋著笑板起臉,小心地把宣兆的右手臂從毛毯里挪出來,正色道:“給你露條手涼快涼快,你得把汗發(fā)出來病才能好,你自己就是學(xué)中醫(yī)的,不會這道理都不懂吧。你說你個瘸子,本來就瘸,又生病了,白天還非要來看我比賽,晚上還他媽去酒吧賣酒,牛頓都比不上您牛 | 逼吧.” 宣兆柔軟的睫毛動了動:“柏言.” “又干嘛???” 岑柏言語氣滿是不耐煩,身體卻很誠實,把耳朵靠近宣兆嘴邊,聽這瘸子在嘟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