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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言神色一凜,低聲吼道:“滾?!?/br> 兩個男人屁滾尿流地回了各自屋里,宣兆推開門,探出了一個腦袋:“你在和誰說話呢?” “沒,你聽岔了吧,是不是樓上吵架呢,”岑柏言把煙扔了,腳尖碾滅煙頭,“進去?!?/br> 他進門后特意多留了個心眼,看見宣兆果然謹慎地插上了插銷。 按門鎖銹的程度來看,如果插銷是前任住戶在時就有的,現(xiàn)在一定也是銹跡斑斑。但這個插銷看起來非常新,應(yīng)該是最近安上的,宣兆一定也察覺了同層那兩個男人有什么不對勁。 岑柏言心頭驟然火起,想到外邊那廁所也不安全,于是說:“你買個尿|盆吧。” “?。俊毙啄康煽诖?,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就那種盆,在屋里拉屎撒尿的?!贬匮哉f,“再弄個大點兒的水盆,洗澡就在屋里擦擦得了。” 宣兆哭笑不得:“我雖然瘸了,但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br> “我不是這意思,你就不能.” ——就不能換個地方住嗎?沒錢我可以借你,起碼不用這么提心吊膽的。 岑柏言頓了頓,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說這話,于是煩躁地一擺手:“你對面那倆不像好人,你自己小心。” 宣兆點點頭,笑著寬慰岑柏言:“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br> 他換了一件米白色的針織毛衣,整個人都被襯得溫柔和煦,剛才在小太陽前面烘了會兒回過暖了,臉頰不再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宣兆剛才衣服沒整理好就去開門了,毛衣一側(cè)下擺塞進了褲腰里,宣兆扯了扯,露出一段白皙的肌膚。 岑柏言看得喉頭一緊。 ------------------- 甜甜的戀愛,從腰開始~ 第26章 是不是吃醋了 宣兆的腰很細,但不讓人覺得孱弱,腰線非常流暢,被黑色褲帶收束進胯間,像是一個無比精致的花瓶,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其實宣兆整理身上毛衣的時間不過短短幾秒,岑柏言卻捕捉到了他腰窩位置有一點鮮紅——一顆紅痣。 那粒痣紅的燙眼,岑柏言覺得眼球一熱,瞬間連呼吸都停住了。 cao!這瘸子怎么渾身上下都他媽的這么招人! “你坐會兒,我給你煮點東西吃。”宣兆從嗡嗡作響的二手冰箱里拿出一顆大白菜,回頭看見岑柏言舌尖舔了舔發(fā)干的嘴唇,“你渴了嗎?我先燒水?!?/br> 岑柏言滿腦子里都是那段白皙的側(cè)腰,以及腰窩那粒艷冶的紅痣。 他的腰那么細,從背后掐著的話他會很疼吧?那顆痣怎么會那么紅,弄濕了是不是更漂亮? 宣兆正背對著他,拿著水壺接水,水聲掩蓋了岑柏言略有些粗重的呼吸。 種種少兒不宜的畫面從眼前飛速閃過,岑柏言在心里低罵了幾句臟話,視線無處安放,總戀戀不舍地往宣兆的腰胯上瞟。 “柏言,家里有干菊,給你泡菊花茶,好嗎?” 宣兆彎腰從櫥柜底部拿花茶罐,這個姿勢拉長了他的身體線條,腰臀形狀在寬松衣物下若隱若現(xiàn). ——他這么瘦,一只手就能把他撈在懷里撞吧? 岑柏言口干舌燥。 “你要加糖嗎?”宣兆偏頭問。 岑柏言一驚,他竟然在肖想這個瘸子?這瘸子還是個男的! “不用。”岑柏言故作鎮(zhèn)靜。 宣兆應(yīng)該是沒看出什么端倪,岑柏言暗暗松了一口氣,臉上表情能掩飾,可生理反應(yīng)是掩飾不了的。 他扯了扯上衣下擺:“我上個廁所?!?/br> 聲音聽著非常鎮(zhèn)定,腳步卻有些急促。 宣兆關(guān)上水龍頭,雖然背對著岑柏言,他卻好像洞悉了岑柏言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唇角緩緩上挑,露出了一個胸有成竹的篤定笑容。 他的大魚,距離上鉤越來越近了。 岑柏言在又臟又臭的共用廁所里連抽了三根煙,又惱又怒。 他初戀是小學(xué)六年級,之后身邊的女朋友幾乎沒斷過,偶爾也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喜歡腰細腿長胸|大尖下巴的美女——在審美取向上,岑柏言是個再庸俗不過的鋼鐵直男,怎么偏偏就對那瘸子有反應(yīng)呢? 難不成我真彎了?! 岑柏言悚然大驚,手指間夾著的煙一抖,這個假想實在超出他的認知水平。 鎮(zhèn)定點兒,好好分析分析。 岑柏言猛吸了一口煙,想著自己好歹是名牌大學(xué)高材生,是高考數(shù)學(xué)149、理綜293的學(xué)霸,不能因為這點事兒就自亂陣腳,丟面兒! 他認識的人里腰細皮膚白的男人不是沒有,楊爍就挺符合這兩特征的。 岑柏言閉上眼,把宣兆背對他彎下腰的身影替代成楊爍的—— “cao!” 岑柏言一個激靈,睜眼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 要是楊爍對他撅著個屁|股,別說起反應(yīng)了,岑柏言不一腳把人踹出去八丈遠就是輕的了。 通過這個自詡精妙的類比法,岑柏言推斷出了他還是個直男,比旗桿還直。 至于他對宣兆產(chǎn)生的那些隱晦心思,就當(dāng)是一夜沒睡的后遺癥——神志不清了。 岑柏言松了一口氣,回過神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在廁所里待了這么久,尿漬斑斑的馬桶里散發(fā)出陣陣sao臭,岑柏言干嘔一聲,差點兒被熏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