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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言意味深長地說:“不一樣?!?/br> 陳威撇嘴,突然醋勁兒就上來了,酸了吧唧地說:“你什么時候讓我去你新家坐坐,我也見見你那舍友。” “行,”岑柏言眉梢一挑,“過些時候就帶你們重新認識認識?!?/br> 他說的是“重新”認識,也就陳威粗枝大葉的,沒聽出什么不對勁兒。 抽完一根煙,陳威突然拿手肘撞了撞岑柏言:“哎,和你商量個事兒?!?/br> “什么?”岑柏言扭頭瞅了他一眼,“神神秘秘?!?/br> 陳威神情猶豫,半晌硬著頭皮說:“就我那英語家教,我媽還要給我續(xù)上,我還想找小宣老師,別人講課我聽不進去。” 岑柏言心念微動:“那你找唄?!?/br> “我不是怕你不高興嗎,前些日子你倆不是鬧矛盾了嘛,之后也一直不聯(lián)系,”陳威訕訕地摸了摸后脖子,試探地問,“你現(xiàn)在不討厭他了?” ——我何止是不討厭他啊,我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一上午沒見面我就想他想的心癢癢! 岑柏言心里翻江倒海,面上還是不動如山,老神在在地說:“就那樣吧,你繼續(xù)找他上課吧,和你媽說說,給人漲點兒錢。他哪次給你上課沒超時,怪累的?!?/br> ——省得他又跑外邊這兒打零工那兒打零工。 陳威樂呵呵地說:“那必須的??!我上次考那么好,我媽還說要給老師包大紅包呢!我愛死他了!” 岑柏言冷冷瞥了陳威一眼,吐出一口眼圈:“乖,別愛他,沒結(jié)果的?!?/br> 陳威心里嘀咕說看來柏言對小宣老師還是有意見,瞧這臉臭的。 “煙頭不能亂丟的嘍!”保潔大叔剛打掃完這一帶的衛(wèi)生,拖著黑色大垃圾袋沖他們喊,“有垃圾要扔進垃圾桶里的啦!” “知道了阿姨,”岑柏言回道,“我倆連續(xù)十年勇奪三好學生,鐵定保護環(huán)境?!?/br> “小年輕,就知道耍貧嘴!”叔叔遠遠沖岑柏言做了個扇巴掌的手勢,拖著垃圾袋轉(zhuǎn)身走了。 恰好一陣風吹過,叔叔背后棉襖帽子的一圈絨毛被風吹的左右飄動。 岑柏言突然覺得有幾分眼熟,瞇眼望了過去。 學校里清潔工統(tǒng)一都會穿綠色防風外套,外套很薄,冬天到了叔叔阿姨們就直接套在棉襖外邊。 岑柏言這才發(fā)現(xiàn),這叔叔外套里穿了一件帶帽子的棉襖,似乎.很像他給宣兆買的那身。 昨天他還笑話宣兆是鴨毛仙子,本來一張臉就小,差點兒沒被絨毛給淹了。 “看什么呢?”陳威順著岑柏言的目光看過去。 “沒事兒,風迷眼睛了。” 岑柏言掐了煙,心說白帽子帶羽毛的棉服海了去了,他給宣兆買的那件被小瘸子偷偷摸摸從垃圾桶里取了回去,就在宣兆身上穿著呢。 想起家里那位鴨毛仙子,岑柏言情不自禁垂頭笑了笑。 陳威砸吧砸吧嘴:“我覺得你可能是有病。” 晚上岑柏言去中醫(yī)藥大學接宣兆,兩個人去了趟超級市場,把家里那個不知道幾手的破冰箱塞得滿滿當當。 宣兆在廚房做菜,岑柏言本來打算幫忙,無奈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連剝頭蒜都要弄得雞飛狗跳,并且在擇菜間隙時不時對宣兆動手動腳,在宣兆打蛋的時候甚至還變本加厲動起了嘴。 最后宣兆被親得渾身發(fā)軟,手腕一抖,瓷碗“啪”地砸在地上,蛋液流的一地都是。 岑柏言嘆了口氣,在宣兆唇角啄吻著,假意責怪說:“你看你激動的,碗都拿不穩(wěn)了,不就是喜歡我多親親你嗎?你直說啊,我是你男朋友,還能讓你欲|求不滿嗎?” 宣兆紅著臉推他:“你出去出去出去。” “欲擒故縱是不是?”岑柏言斜覷著他,“小宣老師,平時看著挺正經(jīng)的,還會這一套呢?” 饒是宣兆脾氣涵養(yǎng)再好,這會兒也忍不住了,右腳在岑柏言小腿肚上輕輕踹了一下:“趕緊滾蛋?!?/br> “喲!罵人了?”岑柏言吹了聲口哨,偏偏要逗弄宣兆,揶揄道,“稀了奇了,小瘸子還能踢人呢?” 最后為了能順利吃上晚飯,宣兆嚴詞厲色地勒令岑柏言離開了做飯區(qū)域。 岑柏言不敢讓宣兆沾冷水,先前把該洗的食材都洗了,十根手指頭凍得和紅蘿卜似的,他盤算著這周末得往水龍頭上安個加熱器,否則這大冬天的怎么捱得過去。 還得把空調(diào)也給裝上,再給宣兆多買幾身厚實衣服,把這尊花瓶好好養(yǎng)護起來。 電飯煲里燉了排骨湯,放了些岑柏言叫不上名字的草藥,香氣漸漸在小屋里彌漫開來,岑柏言滿足地深吸一口氣,抱著筆記本電腦、拖著椅子坐到了冰箱邊。 “湊這么近干什么?”宣兆邊切西紅柿邊扭頭問。 “這兒有灶火,”岑柏言笑著說,“暖和。” 宣兆說:“你把小太陽打開?!?/br> “坐這兒就夠了。”岑柏言翻開電腦。 他看見宣兆就覺得暖和。 在他們的家里,宣兆穿著圍裙為他做飯,煲著熱湯,菜刀和案板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岑柏言很多很多年沒有感受過如此真實又鮮活的溫暖了。 “這個‘Wan’到底是什么,怎么翻?”岑柏言照著那疊翻譯材料,“公司名兒?” 宣兆把切好的西紅柿倒進油鍋,“嘩”的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