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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兩公分,”岑柏言一個問題一個答案,“挺好的?!?/br> “那就好,我和你mama就放心了。”萬千山點頭。 岑情沒搞懂這兩人寒暄個什么勁兒,那感覺不太像親親密密的家人,反倒像什么生意伙伴似的。 “哎呀,就不能先上車嘛,”岑情跺了下腳,“冷死了?!?/br> 岑柏言把箱子放進后備箱,萬千山自己開車來的,沒叫司機,岑情熟門熟路地鉆進副駕,岑柏言一個人坐在后面。 岑情一路上都嘰喳個不停,萬千山對女兒寵溺極了,時不時地應(yīng)幾句。 岑柏言非常習(xí)慣這種場面,他在這個家里始終有種微妙的格格不入感,萬千山倒不是對他不好,作為繼父,萬叔叔可以說是無可挑剔,在金錢和物質(zhì)上對他和岑情一視同仁,從來沒有虧短過他;對他永遠是和顏悅色的,連句重話都沒有說過。 但岑柏言始終覺得,真正的家人不是這樣相處的。 窗外的景色從眼前飛快閃過,人行路邊栽著梧桐,垃圾桶刷著綠漆,車道間的分隔欄是紅白色的。作為毗鄰的南方城市,新陽的街景和海港大同小異,岑柏言卻覺得有幾分陌生。明明才離開了一個學(xué)期,他對海港的歸屬感卻要比新陽來得更強。 也不知道小瘸子中午吃什么?不會又犯懶了吃泡面吧? 想起宣兆,岑柏言心里淡淡的落寞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柔軟。 “汪阿姨做了白灼大蝦,蒜蓉扇貝,”萬千山說,“都是你愛吃的?!?/br> “太好了!”岑情歡呼,“汪姨真好,做菜也好吃,過完年咱們給她漲工資唄。” 萬千山對岑情簡直是有求必應(yīng):“好,都聽你的,公主殿下。” 岑情笑得合不攏嘴。 萬千山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岑柏言正低頭擺弄手機,應(yīng)該是和誰聊天。 “柏言,”萬千山清了清嗓子,“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有心了?!?/br> 那支鋼筆? 普普通通的一支鋼筆到底怎么了,岑靜香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現(xiàn)在萬千山又主動提起。 岑柏言不禁疑惑,但沒有直接問出口。 “什么嘛,你根本一次都沒用過,”岑情拆穿道,“老媽后來不是把筆扔了嗎?” “別胡說,你看錯了?!比f千山下意識瞥了眼后視鏡,立即駁斥。 岑柏言:“.” 說毫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送出去的生日禮物被丟棄了,任誰心里都不好受。 車廂里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岑情知道說錯話了,吐了吐舌頭,打開手機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 岑柏言很“懂事”地笑了笑:“您喜歡就好?!?/br> “你mama前段時間整理書房,清了一批很久沒用的東西,你meimei是看錯了,”萬千山多此一舉地解釋了一句,專心致志地看著路況,佯裝不經(jīng)意地問,“你是怎么想到要買鋼筆的,還是飛度牌子的” “逛商場看到專賣店,覺得很適合您,就買下來了?!贬匮哉f。 萬千山“嗯”了一聲,又問:“真的是偶然看到就買了?” 岑柏言不懂萬千山在打什么啞謎,反問道:“不然萬叔叔以為呢?” “沒什么,”萬千山笑笑,“我就是好奇,這個牌子比較老派,我以為你們年輕人不知道。” 怎么會那么巧合,偏偏就買到了當(dāng)年宣諭送給他的那一款筆,還正巧和另一支從療養(yǎng)院寄出來的錄音筆同時送達。 難道岑柏言去了臨水的海港后,真的與他水火不容,開始克他了? 萬千山心中一陣惴惴。 岑柏言看著手機里宣兆發(fā)來的小視頻,簡單的兩菜一湯,剛盛出來的米飯冒著熱氣,飯粒胖嘟嘟的,看著很是討喜。在岑柏言的強烈要求下,視頻最后鏡頭一轉(zhuǎn),露出了宣兆的臉。 宣兆面對鏡頭顯露出了罕見的不自在,對著屏幕靦腆地笑笑,接著搖了搖手,兩根手指放到唇邊,做了個吃飯的手勢。 岑柏言勾唇輕笑,把有宣兆的這三秒鐘畫面截了好幾張圖。 副駕的岑情也正在和人聊天,備注是一個大寫的字母“Z”,岑情從相冊里找了張今天的自拍發(fā)過去:“早上起得太早,臉都腫了,像個小丑豬?!?/br> 那邊遲遲沒有回復(fù)。 岑情哼了一聲,昨天卓非凡說今天海港有個藝術(shù)展,估計他是陪龔巧去看展了。 雖然卓非凡長得帥,也比學(xué)校里那些男的成熟,但其實岑情倒也不是多喜歡卓非凡,她就是覺得挺好玩兒的。 她第一眼就不喜歡龔巧,總是抿嘴笑,一臉清純的樣子,真裝!更何況龔巧還是學(xué)藝術(shù)的,岑情在學(xué)校里有個死對頭,是舞蹈生,搶過岑情的一任男朋友,藝術(shù)生都是臭|婊|子,就喜歡勾|引學(xué)長。 龔巧不是喜歡卓非凡嗎?她就偏要把卓非凡搶過來。 岑情就喜歡看男人為了她要死要活的樣子,就和當(dāng)時的嚴(yán)明一樣,不知道卓非凡會不會跳樓,多好玩?。?/br> 家里的三個阿姨見岑柏言回來了都高興的不得了,圍著岑柏言噓寒問暖,岑情覺得自己受冷落了,她受不了自己不是人群焦點的感覺,所以心里很不痛快,插著腰說:“是不是都沒事干,我叫爸爸把你們開除了信不信!” 幾位阿姨對岑情敢怒不敢言,趕緊散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