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書迷正在閱讀:參加選秀后我一夜暴富了、那就先來個世界冠軍吧[競技]、小山城、知縣娘子會通靈、我在監(jiān)獄養(yǎng)男友[女A男O]、影帝總說他是直的[娛樂圈]、論普通的我如何學會自信[無限]、白月光往后稍稍、天堂七宗罪[刑偵]、農戶
“小家伙,”岑柏言上半身前傾,伸手把宣兆拽了過來,“小膽兒,下個雨就睡不著覺,真沒用?!?/br> “柏言,”宣兆突然說,“如果有人傷害了你的親人,你會怎么辦?” 這個問題來得莫名其妙,卻讓岑柏言眉心一緊,低聲斥道:“胡思亂想什么,趕緊睡覺!” “如果是我的話,”宣兆說,“我肯定不會放過那些人,這輩子都不會?!?/br> 他語氣平靜,但卻讓岑柏言莫名的心驚膽戰(zhàn):“你這小身板,先把你自己養(yǎng)好了再扯這些有的沒的,放狠話倒是挺牛|逼?!?/br> 宣兆看著岑柏言,沉默片刻后輕笑了笑:“睡覺了,被窩外面好冷。” “讓你作,”岑柏言用被子緊緊裹住宣兆,“傻乎乎的,你是宣黛玉吧,身子骨不好還多愁善感,和個小姑娘似的?!?/br> 宣兆手腳冰涼,岑柏言花了好些時間才把他捂熱乎了,滿意地把人摟在懷里,繼而閉上了眼。 黑暗中,宣兆緩緩睜開雙眼,用眼神描摹岑柏言的五官輪廓,好像這樣就能把這個人牢牢烙印在眼底似的。 他的手機還放在窗檐的位置,不久前剛發(fā)出去的信息還沒來得及刪除—— “她還沒等到我mama死,她不會死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岑柏言一貫睡眠很熟,這一覺卻睡得很不安穩(wěn),早晨醒來后頭痛欲裂,眼皮還跳個不停。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宣兆,見著人了才覺得心里踏實下來了。 宣兆蜷縮在被窩里,只有個毛茸茸的腦袋露在外邊,和個小鴕鳥似的。 岑柏言越看覺得他越可愛,抱著宣兆的腦門“吧唧”就是一口,又不安分地在被窩里沖宣兆動手動腳,在宣兆急眼之前及時收手。 他習慣性地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屏幕是黑的,怎么關機了? 岑柏言疑惑,他平時睡覺從不關機,難道是沒電了? 手機開機后他一看,電量還很富裕,奇了怪了,難道是他昨天睡前誤按了電源鍵,把手機給按關機了不成? 岑柏言沒太在意,打著哈欠翻了翻手機,發(fā)現(xiàn)昨晚大半夜的,岑情連著給他打了至少二十通電話。 心里那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愈發(fā)強烈,岑柏言匆匆翻身下床,快步到了走道上,立即回了電話。 “小情?怎么了,出什么——” “你怎么現(xiàn)在才接啊!你人跑哪兒去了!”岑情哭得嗓子都啞了,“mama昨天晚上自殺了!” ------------------- 30%! 第62章 小紅帽 岑柏言匆匆趕回新陽,一下高鐵站,直奔綠楊醫(yī)院。 綠楊是新陽最好的私人醫(yī)院,由萬氏領投,能進來看病的非富即貴,光看裝潢,不像醫(yī)院,倒更像是高級酒店。 岑柏言在正月隆冬跑出了一頭熱汗,外套挎在臂彎,在電梯間等了兩秒就耐心告罄,從樓梯間一口氣跑到了六樓,沖到了VIP病房。 岑靜香臉色紙一樣白,虛弱地靠坐在床上,手腕上纏著繃帶。 “媽!”岑柏言沖到床邊,焦急地問,“怎么樣了?你犯什么傻?。 ?/br> 岑靜香搖了搖頭:“沒事.” 岑情雙眼腫的像核桃,一頭扎進了岑柏言懷里:“哥你跑哪兒去了!昨晚上嚇死我了,你怎么就是不接電話??!” “乖,沒事了,”岑柏言輕拍著meimei的后背安撫她,“昨晚睡得死,手機關機了?!?/br> 他環(huán)視病房一圈,并沒有看見萬千山,皺眉問:“叔叔呢?” 岑情說:“爸爸要去開個會,你別怪他,他也很著急,昨晚守了一夜?!?/br> 從家里跟來照顧的傭人李阿姨見岑柏言急得氣喘吁吁,拍了拍他的后背,低聲說:“沒事的,你媽心里有數(shù)著呢,別擔心?!?/br> 岑柏言在岑靜香身邊陪了會兒,岑靜香沒太多力氣,一會兒就睡著了。岑柏言這才把岑情叫到了走廊上,問清了事情原委。 昨晚萬千山回來的很晚,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家里發(fā)了一通火,岑情沒聽到具體的,隱約聽見岑靜香哭著說“親兒子”、“委屈”之類的話。 岑柏言聽到這里心頭一沉,萬千山就這么介意他不是親生的么? 萬千山說屬蛇的克他,他寧愿相信這種荒謬至極的論斷,也不相信身邊相處了十幾年的家人嗎? 岑柏言的心一寸寸地陷進了寒潭中,甚至覺得四肢發(fā)冷。 所以十幾年過去了,萬千山始終不愿意和mama領證,不肯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就是因為mama沒有給她生個兒子么? 萬叔叔怎么會是這種人? 岑情接著邊抽泣邊說:“老媽不是每晚都喝阿膠湯嗎,李阿姨把湯送去她房間,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老媽躺在浴缸里.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及時送到醫(yī)院,我真的嚇壞了.” 岑柏言此時頭疼欲裂,他攬過meimei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哥在呢,不怕了。等萬叔叔回來了,我和他談談?!?/br> 岑情點了點頭,小半晌后又悄聲說:“哥,你別和他談了,就當這事兒沒發(fā)生過,好不好?” 岑柏言推開岑情,抬手一指病房,壓著聲音說:“媽就在里面躺著,她因為萬叔叔差點兒連命都沒了,你要我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岑情,你怎么想的?” “我、我也心疼mama啊!”岑情跺了下腳,“那不然怎么辦?真讓爸媽分開嗎?我不要!老爸說等我上大學就給我辦一個大派對,要把我介紹給上流社會,讓我做公主,如果他們分開了,那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