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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等會還需要提供血?!背伛凑f著,手上針灸的動(dòng)作卻未停下。 夏格年聽著,這便是不要的意思了,一分氣憤九分懷疑,但是也別無他法。只能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一時(shí)間,房間內(nèi)就只剩下三人和病床上的夏雪見。 蘇合香看著門的方向,聽見“砰”的一聲后,緩緩的收回眼神,從懷中拿出了一個(gè)木雕盒子,遞出了手。 蘇年輕輕的拿過,盒子做的極為精致,蔓延的花紋化作小小的鳳凰。 “先生,阿眠的病,拜托先生了?!碧K合香輕輕的說道,說罷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那是自然,只是蘇小姐,倘若簡珊知道的,你知道的?!背伛聪氲侥翘煜挛缋墙宓脑鹤樱瑵M身傷痕的小姑娘,他不愿意再見到。 索性這與他不相關(guān)的“閑事”,他也來插上一手。 “阿眠不會知道的?!碧K合香依舊在自欺欺人,停頓了一下步子,又向外面走去。 這時(shí),一直沒說話的蘇年的說話了,帶了絲絲幽怨:“阿姐知道,阿姐一定會知道的?!?/br> 蘇合香的步子果真停下了。 見狀,蘇年上前,輕輕的牽住蘇合香的手:“如若今天先生和我回去了,還帶著雪謎草,以阿姐的聰慧,怎么猜想不到。” 蘇合香被牽住的手有些想逃離的沖動(dòng),卻被蘇年緊緊的握住。 “阿姐若是知道了,傷害的定不是我們,定是她自己。阿姐今天沒來,是因?yàn)榘⒔阍诓〈采?。?/br> 聽到這,蘇合香不禁轉(zhuǎn)過了身,看著面前的蘇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向后退了退。卻是被蘇年一把拽回。 蘇合香有些控制不住身子,輕輕的撲進(jìn)了蘇年的懷抱,蘇年也順勢摟住蘇合香,慢慢的縮緊。 “阿年...”蘇年的懷抱很暖,讓蘇合香有些不想推開,可她還有太多事情沒做... “我來幫你?!碧K年像是知道蘇合香是如何想的一般,他知道蘇合香這些年在夏家,定是有所圖謀,不管是什么,他都愿意盡全力幫助她。 蘇合香慢慢伸出手,摟住了蘇年的腰,也慢慢的縮緊,將自己嵌入蘇年溫暖的懷抱了。 “阿年,不用了。”蘇合香的聲音很低,她突然生出了一個(gè)大膽的想法,她想暫時(shí)將那些仇怨全都拋到一邊,不管不顧的,與她的少年私奔。 但是她不能。 因?yàn)榘⒚?,她的謀劃已經(jīng)廢棄了一半,倘若另一半也被廢棄,她這幾年... 還未等蘇合香開口,阿年放開蘇合香,手慢慢的放到蘇合香的肩上:“jiejie,不要拒絕我,阿年真的可以幫你...” 蘇年的聲音帶了些委屈,語氣相較于平時(shí),不知軟上了多少。 “jiejie...” 蘇合香有些呆愣的看著前面的蘇年,每當(dāng)蘇年說上一句話,她就動(dòng)搖一分。少年的聲音軟軟的,沒了平日的冷硬,話梢的尾音像是貓爪子撓在她的心里,她幾乎就快要淪陷。 一聲有些神志不清的“好”還未說出口,外面突然傳來了稀疏的聲音。 “放我進(jìn)去!我倒是看看,今天誰敢攔我!” 是夏枯草。 蘇合香原本迷糊的眼神慢慢的清明,看著面前的蘇年,輕輕在心中說上了一聲抱歉。 外面夏枯草還在鬧著,但只要有心之人,都能聽出來動(dòng)靜不對。 池翊輕輕的看了門外一眼,收回了手上的針。 第38章 相識三十八 “聽說了嗎?蘇家被...…… 蘇年眼神深了深, 眼看著蘇合香就要被說服,卻在這個(gè)時(shí)候... 蘇合香看著面前的蘇年,有些不舍的移開了目光, 輕輕的將蘇年的手放到一旁,緩緩的向外面走去。 蘇年知道,這是攔不住了。外面的吵鬧聲來的奇怪, 更像是蓄意而為,不過就是為了“提醒”房內(nèi)的人, 倘若蘇合香再不出現(xiàn), 他們便要進(jìn)入房中了。 蘇年看著蘇合香的背影,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收斂好情緒, 蘇年看向池翊。 “先生,繼續(xù)吧?!?/br> 池翊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一早便知道,今天是帶不走蘇合香的。且, 他本就是沒想過要帶走蘇合香。 下面的消息還沒報(bào)上來,但是他也大致能夠猜得到一二。蘇合香留在夏家, 定是有自己一番謀劃的。他又怎可去阻止呢。 只是蘇年...池翊看了看少年, 伴著蘇合香出去,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雖然不大符合時(shí)宜, 但是池翊心中還是笑了笑,變臉術(shù)這一招, 姐弟兩都是一個(gè)模樣。 又過了半刻,池翊手上的動(dòng)作終于停了下來。雖然面色無常,但是還是能看得出耗費(fèi)了大力氣。池翊向蘇年遞過去一個(gè)眼神,蘇年上前, 打開了內(nèi)室的門。 抬眼,蘇合香緩緩?fù)诉^來,嘴角帶了些笑。卻好像是被蘇年有些氣鼓的模樣可愛到,當(dāng)著眾人的面,輕輕的笑了出來。 夏枯草看著里面的夏雪見,又看看正在笑著的蘇合香。顧及著夏格年在場,還是一同進(jìn)去了。 蘇合香看著夏枯草的背影,絲毫未覺得難受,她只是有些惋惜。夏枯草曾經(jīng)也是一個(gè)風(fēng)光霽月的少年,雖生長在仇恨之下,卻也曾經(jīng),美好過的。 她的確從未動(dòng)過心,可她對夏枯草,這些年的縱容,實(shí)在是太多了。這樣比起來,她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應(yīng)對阿年了。 收回眼神,蘇合香望著面前的阿年,少年清亮的眸子里盛滿了擔(dān)憂。終于還是不忍心,蘇合香上前去,輕輕揉了揉阿年的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