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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不僅林治曄很好奇,后邊的吳全華更好奇。 他盯著周時軻的背影狠咽了一口唾沫。 好家伙,他手底下竟然有一個隱藏富富富富富二代!難怪跟傅總分手了說走就走,還說原柏和江磷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去找他,他就說阿軻怎么口氣突然變大了,現(xiàn)在看來,口氣還可以再大一點。 北城周家,跟現(xiàn)在江城傅家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啊。 周時軻拿著一堆稿子,輕飄飄道:“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治曄,我和傅斯冕是分手了,你在這里面功不可沒,可我不會感謝你讓我認(rèn)清了傅斯冕的真面目,”周時軻頓了頓,咬住林治曄伸過來的打量自己的目光,“你算計我,我玩死你?!?/br> 他用稿子抵在林治曄肩上,把人推到一邊門上,抬腳出去了。 吳全華見人走了,又見林治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立馬拽著原柏和江磷出去了。 林治曄低著頭,神情逐漸變得陰狠。 他有些后悔,為什么沒有提前查一下周時軻,都怪之前對方之前偽裝得太無害,他一點戒備心都沒有。 因為算計,周時軻把傅斯冕都踹了,可以想象這個人的本性是多討厭被人戲耍他。 對于周時軻這種人而言,被最愛的人戲耍算計,是最低級也是最致命的侮辱,不過傅斯冕能把周家小少爺搞得跟一條流浪狗一樣狼狽,挺厲害的。 吳全華追著周時軻到了公司大廳。 周時軻聽見身后的呼喊,停下來,吳全華跑到他跟前,氣喘吁吁,“你真要回去了?” “嗯,”周時軻點點頭,“吳哥你下午就用我的微博賬號發(fā)個聲明吧,那個賬號我不要了,以后我也不會再來江城了?!?/br>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得知周時軻的身份后,吳全華愣是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小兔崽子”憋了回去。 “你跟我說過,你喜歡傅總六年了,這么多年的感情,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來談啊,就這么斷了,多可惜啊?!眳侨A這話是真心話,他不知道傅斯冕在背后干了些什么,還以為是小情侶之間的拌嘴。 “吳哥,如果有人給你一千萬,買你的愛人,你賣不賣?”周時軻眉眼淡淡的,墨黑的眸子里全是痛意。 “不賣,賣個頭啊這也能賣?”吳全華想都沒想就說道,說完之后搖頭,“不對,我跟她都離婚了,我賣,五百塊我都把她賣了?!?/br> 知道吳全華后面說的是玩笑話,周時軻沒有放在心上。 他眼底無光,吶吶道:“傅斯冕因為錢,把我賣了?!?/br> 吳全華愣住,反復(fù)咀嚼過后,心情立馬比當(dāng)時看見黎禾子說“我走了再見吧大家”還要cao蛋。 他還想最后掙扎一下,周時軻搶在他說話之前開口了。 “吳哥,不止這件事兒,你不知道。”周時軻呼出一口氣,這幾天他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他沒辦法毫無芥蒂地再和傅斯冕相安無事地處下去,以前所有的不計較都在這幾天成了壓垮他的重量。 “我累了,我想回家了。” 周時軻勉強露出個笑臉,“這段時間,謝吳哥照顧了。” 吳全華看著周時軻離開的背影,想到自己養(yǎng)了這么久花了這么多精力捧出來的大寶貝,被傅斯冕攪合沒了,眼一熱,差點流下淚來。 第23章 “您好,先生,請問您需要喝點什么嗎?”衣著漂亮優(yōu)雅的空姐彎腰輕聲問正靠在窗戶上發(fā)呆的這位客人。 客人戴著口罩,鴨舌帽帽檐壓得低低的,應(yīng)該沒有睡著,因為他有時候會動一下脖子。 “他不用,給我一杯水吧?!敝軙r旬仰起臉,對空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兩排牙齒整齊潔白,眼睛燦若星辰,狹長的眸子令他的神情看起來只對你專注,很容易引發(fā)某些誤會。 空姐臉微紅,倒了杯水放在了周時旬面前的托板上。 江城的天因為換季一直灰蒙蒙陰沉沉的,偌大的鋼筋鑄造的水泥森林在飛機起飛后變得越來越渺小,最后被層層云霧遮擋。 距離北城還有二十分鐘的飛行時間,廣播開始投放北城本地特色旅游和美食與著名商務(wù)中心。片刻后,空姐提醒乘客扶起托板,摘下耳機,檢查安全帶是否系好。 周時軻一直沒動,直到飛機步入北城上空空域,他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和傅斯冕的六年,這就結(jié)束了?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親手?jǐn)財噙@段感情會是他自己,他以前說不論什么事情他都不會離開傅斯冕,除非傅斯冕不要他了。 其實,也是傅斯冕不要他了呢,而他最后,搶在傅斯冕丟下他之前,維護了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這種要死要活一樣的談感情,可能確實不太適合他周時軻。 他只適合在北城,在老頭子的地盤,繼續(xù)當(dāng)一個游手好閑惹是生非的被寵壞了的公子哥。 “又哭了?”周時旬湊攏過來,一把掀開周時軻的帽子。 周時軻把帽子壓下來,甕聲甕氣道:“不至于。” “還不至于,我看你挺至于的,”周時旬不刺周時軻兩句他心里就過不去,“你不是挺機靈的嗎?這次怎么栽了這么大個跟頭,說吧,要是沒有合同這破事兒,你是不是就準(zhǔn)備不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