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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宋歸延,真的在一起了?” 周時軻不回答。 過了良久,傅斯冕以為周時軻不想聊這個,他有些局促的說:“你的歌我聽了,很好聽,我都會唱了,我……” 周時軻皺著眉,他腦子被傅斯冕卑微的態(tài)度攪成了一團漿糊,于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你會背了都跟我沒關系?!?/br> 電話被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傅斯冕看著黑下來的屏幕,垂眼,失落都寫在了臉上。 趙盱在旁邊沖藥,傅斯冕早上一起床就發(fā)起了燒,剛剛周時軻打來電話,他難得打起了精神,不過電話一掛,他又冷淡了下來。 “傅總,別氣餒,這都和您說了兩句話呢?!彼麑⑺幎诉^去,忐忑地瞎扯。 傅斯冕接過趙盱遞過來的藥,“我知道?!?/br> 看見傅斯冕把藥喝完,趙盱決定回家以后寫一本“安慰傅總假話大全”,太好使了。 他退出去,看見傅斯冕站在落地窗前孤寂的背影,心里卻一酸,傅斯冕失去思考一樣相信他說的話,準確來說,不是相信,他只是需要有個像趙盱這樣的人在旁邊告訴他“阿軻會回到他身邊的”而已。 即使是騙他的,可這樣的謊話,是他想聽的。 第50章 掛了電話之后,門被人從外面悄悄推開了。 周時軻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只微微掀起眼皮瞄了一眼,是周時旬。 周時旬穿著睡衣坐到了周時軻的床邊,捶了周時軻一拳。 “艸?!敝軙r軻裝不了睡,從被子里鉆出來,“你怎么沒去上班?” “我是設計師我還要早九晚五去公司打卡我有病?”周時旬蹬掉鞋子,裹著衣服鉆進周時軻的被窩里,“我來找你談談心?!?/br> 房間里昏暗無比,他坐在那兒,頭發(fā)亂糟糟的,像個炸彈。 周時軻蓋著被子一角,“談什么?” “傅斯冕啊?!?/br> “……”周時軻閉上眼睛,“他有什么好談的?” “楊蕭昨天晚上和我說不要總插手你的事情,”周時旬盤著腿,慢悠悠說,“可我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去年去江城接你回來那一天,周時軻,你要是想和好,我沒意見,但你要對得起我,你讓傅氏姓周?!?/br> “你胃口不小?!敝軙r軻耷著眼皮,淡淡道。 “傅斯冕家里的產業(yè)是常青樹,傅家后邊世世代代都可以靠著他們的家族品牌吃飯,和我們家不一樣,”周時軻看得很清楚,“你做夢呢。” “我還不稀罕,”周時旬嗤了一聲,“我就是知道那畜生肯定不會答應,所以我才提這個條件的?!?/br> “放心,我不會和好的?!敝軙r軻打了個哈欠,眼角流下淚來。 周時旬看見了,伸手給了他一爪子。 “你還哭?” “我他媽哪兒哭了?”周時軻給了周時旬一腳,把對方差點一腳踹下了床,周時旬死死揪著被子才得以沒有掉下去。 周時軻坐起來,擰開床頭的燈下了床,他伸手扒開了陽臺的窗戶,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風灌進來,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周時旬裹著被子一動不動,“一直下雨,安城那地界又搞澇災了,這次雨你才要下多久?” “多久?”這雨,像江城的雨,像蓄謀已久,明明積壓了蓬勃恐怖的雨勢,卻下得極其溫柔繾綣。 周時旬伸手比了個2。 “兩周。” “兩個月,”周時旬慢吞吞說道,“但不會連續(xù)下,只會隔兩天下幾天,不過這也挺惱火的,畢竟那兩天也不會天晴,地還沒干呢就又要接著下?!?/br> “楊上臣下個月要去安城運送物資外加救災,你去不去?”周時旬是不想周時軻去的,但楊蕭昨晚問了,說多做好事積德,周時軻和楊上臣平時混賬,就應該多做好事,方卡更應該去,這個更混賬。 “沒行程的話,可以去?!敝軙r軻看著外面的雨,垂下眼回答道。 “問你,宋歸延是不是在追你?”周時旬突然轉移了話題,這個問題估計才是他今天造訪周時軻房間的主要目的。 周時軻赤著腳在地毯上踩,躺在躺椅里,阿姨給他躺椅里都鋪了厚厚的毛氈,他像個山大王癱在里頭。 “不算?!?/br> “你喜歡人家?” “不喜歡?!?/br> “我覺得他還挺好的?!敝軙r旬摸著下巴,他看著對方眼前眷戀的目送周時軻下車,都是過來人,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宋歸延在打什么主意。 周時軻懶洋洋說道:“很多人都挺好的?!?/br> 但他只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給個機會唄?!敝軙r旬不想看周時軻年紀輕輕就走上相親之路。 “二哥,我沒你們那么好的命,”周時軻懶懶地笑著,“肯定是我小時候太討嫌,現(xiàn)在遭報應呢?!?/br> “放屁,”周時旬罵他,“這算什么報應?我遇上楊蕭才是報應,他賴在我這里白吃白喝白?。 ?/br> “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都為了你不要爹媽了,你讓人家吃點喝點又不虧。”周時軻裝作看不見周時旬眼里的笑,“以前是誰和對象吵架了一周瘦十斤,反正不是我?!?/br> 周時旬沒繼續(xù)說自己和楊蕭,他看著周時軻比以前要低迷頹喪許多的氣質,“要是你能開心一點,我情愿不那么開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