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盛燦委屈死了,癟了癟嘴,轉(zhuǎn)身跑了。 周時軻沒忍住笑,“這個小的對你翻白眼,他也是宋家的?” “屁,”楊上臣抱著手臂氣死了,“是那個死了老婆的宋旗升從外頭撿的,跟宋家沒關(guān)系?!?/br> “長得挺好看?!敝軙r軻真心實意的夸獎。 少見有男生能將嫵媚和清純糅雜在一起,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宋家對他寶貝著呢,宋安年他弟就差給他親手喂飯了?!睏钌铣及l(fā)覺自己越扯越遠,冷哼了一聲,一腳將茶幾踹老遠,滿臉的不快都寫在臉上了,四周的人玩的動靜變得小了一些。 周時軻接過來不知道誰遞過來的一杯酒,沒喝,放到了一邊,那人又非常主動地坐在地上,將下巴抵在了周時軻的腿上,媚眼如絲。 楊上臣瞥了一眼,嘀咕道:“我是不會去追的?!?/br> 周時軻揉了一把那小男生的頭發(fā),低聲道:“我沒讓你去追。” 楊上臣:“……” 過了會兒,音樂聲又大了起來,楊上臣端著杯酒只在手里轉(zhuǎn),也沒見少一截下去,周時軻是知道宋安年的,宋家小輩與北城富二代圈子涇渭分明,他們的日常娛樂就是讀書寫字畫畫,宋安年和楊上臣當(dāng)時談戀愛得到了他們老爺子的極力反對,宋安年隨便找了個理由,被這個圈子嘲了那么多年,這回又低頭,理由又那么牽強,宋家的孩子個個骨頭硬得不行,把尊嚴和骨氣看得比命重,宋安年能主動低頭,想必也是豁出去了。 結(jié)果楊上臣…… “我讓你去的,”周時軻推了楊上臣一下,“不是你自己要去的,行了吧,趕緊去?!?/br> 楊上臣立馬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反正不是我要去的?!?/br> 結(jié)果楊上臣才走到門口,就被人一拳打了回來。 楊上臣頭磕在地上,發(fā)出重重地一聲悶響,離得近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忙不迭地后退,音樂沒人去管,周時軻迅速站起來過去把楊上臣扶了起來。 站在門口的人面容很是陌生,眉眼與宋安年有幾分像,但宋安年要溫潤許多,眼前這位還穿著高中生的校服,五官有著亞洲人少有的深邃立體,神情倨傲冷漠。 還是少年,身量竟然不低于楊上臣,氣勢也沒輸半分。 “楊二,”男生語氣淡漠,“別纏著我哥了?!彼虥]有氣急敗壞,冷靜得仿佛是在例行公事。 接著,他拽走了之前那個漂亮的小男生。 小男生不停往回看,“哥哥,你不是說不能隨便打人嗎?” 宋胥年彎了彎嘴角,變臉比翻書還快,“打不過就不能隨便打?!?/br> 楊上臣擦干凈嘴角,抬腳就要追上去,被周時軻拉住,楊上臣氣得破口大罵,“是他媽宋安年甩的我,現(xiàn)在倒成我的錯了?” “誰他媽說宋家人都是讀書人的?讀書人有這鐵拳?” “媽的宋安年的好弟弟,給我等著!”這么一鬧,楊上臣是不會去追了,他把自己摔在沙發(fā)里,猛灌了兩杯酒,不再說話了。 周時軻拍了拍楊上臣的頭,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有什么就要說清楚,你和宋安年之間只是誤會?!?/br> 楊上臣翻身過來抱著周時軻的腰嗷了一聲,“他竟然讓他弟打我,打得好疼,三兒,我好疼!” 周時軻被這搞得手足無措,“你不是上邊的嗎?” “上邊的怎么了?” “你哭什么?” “上邊的就不能哭了?” “倒也不是?!?/br> 只是楊上臣向來又橫又混,周時軻不出頭,他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這么嗷嗷叫還是頭一回。 “你別動?!敝軙r軻掏出手機,打開視頻錄制,對著楊上臣的臉按了開始,“繼續(xù)。” 楊上臣:“……” “我去外頭聽他們唱歌,”周時軻關(guān)了手機,這里頭烏煙瘴氣得很,呆著悶,“你自己緩會兒了趕緊走吧,我記得宋家有晚上九點的門禁?!?/br> 楊上臣:“……” - 唐皓也跟著周時軻出來了。 周時軻找了個卡座坐下,看著緊張兮兮的唐皓,沒說話。 唐皓左右看看,壓低嗓音說:“阿軻,外面會不會有人拍你???” “不會,”周時軻點了兩瓶酒,“他們進不來。” 會員制的酒吧消費要求和等級要求缺一不可,而進得來也沒那個膽子拍了發(fā)布出去。 不是說周家獨大,而是周家和很多企業(yè)都有合作,沒必要為了八卦傷害和周家的交情,得不償失。 唐皓這才放下心。 他兩年沒見周時軻,他覺得周時軻跟兩年前相比來說,變了許多,他的張狂變得不顯山不露水,反復(fù)什么都不被他放在眼里,都可以輕飄飄地放了過去。 他像一只閑來無事的優(yōu)哉游哉的小豹子,沒事兒舔舔爪子,心情好就什么人都能容下,心情不好抬起爪子就是一下。 眉眼一抬一落,令人的心跳也跟著起起落落。 舞臺上有樂隊在唱歌,一首歌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周時軻耷著眸子,嘴里含著一口酒也沒往下咽,直到唐皓慢吞吞一臉忐忑地靠了過來。 “阿軻……”唐皓猶豫道。 周時軻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他尾音剛落地,唐皓的吻就貼了過來,青年眼睫不安的顫抖,鼻息溫?zé)?,身上還是孩子氣的草莓味,他的手指都快摳進了皮質(zhì)的沙發(fā)靠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