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見得得(2)
在柳城,晨啟集團每年的宣講會,對男畢業(yè)生來說重如科舉,對女畢業(yè)生來說猶如選妃,皆是平步青云的必經之路。 妄圖愛情、事業(yè)雙豐收的女同學們,早早的霸占了會場里的座位,男同學們只能湊合湊合擠在過道上。 老班給她們占的是頭排c位,得得坐定后,感動到痛哭流涕:“秋秋,老班可是帶著鋪蓋卷兒來給你占座的!你還要給他絕情斷愛嗎?” “當然!”鐘明秋干脆俐落的回答完,想了想又說:“不過……看在他為我花了一個晚上占座的情份上,我也會補償他一晚的?!?/br> “……啊?”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秋秋,你太‘仗義’了!” “想什么那,我是說陪他去通宵唱k。只有你這種常年干旱又貧瘠的土壤,才會給點甘霖就著急長草?!辩娒髑镱┝说玫靡谎?,“別呱噪了,宣講會開始啦?!?/br> 主持人介紹完本次宣講會的流程后,請出了晨啟的ceo。 方辰安氣宇軒昂地走上了臺,站定于講臺前。 瞬間,全部女生的目光齊刷刷地鎖定了他,隨后兩頰慢慢浮現潮紅。得得也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才將自己的目光拔離了方辰安,然后取出紙筆。 “秋秋,我覺得‘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是個偽命題?!痹趺磿腥税岩惶讟O簡的銀藍色西服襯得這么好看那!惹得她直想伸咸豬手! “我懂你,得得……可是,難得離方辰安這么近,你記個哪門子筆記呀?”鐘明秋對得得愚蠢的行為提出了質疑。 得得暗暗一笑,接著對鐘明秋目光短淺的質疑給予了鄙視:“你果然沒遠見!方辰安現在講的,沒準兒下午面試就能用到。再說,等我進了晨啟,搞定了他,還怕沒時間仔細看嗎?” 辰安定目一頓。 是她! 她怎么又在大言不慚,大吹法螺,說個悄悄話,也搞得人盡皆知! 察覺到周遭帶著敵意的睥睨后,得得把頭埋入了本子。但她的話,卻令在場的學生們有所頓悟,紛紛掏出紙筆做起記錄。 辰安將激光筆挪回到幻燈片,又講了半晌。 “在qa環(huán)節(jié)前,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背桨舱埗Y儀小姐準備好話筒,特意在本子里選了一個簡單的開放性問題:“請坐在最前排的這位女同學回答一下,入職晨啟后,你能給晨啟帶來什么價值?” 最前排全是女生,千萬別是在叫她,她已經出過丑了,就別再給方辰安加深印象啦……可正如墨菲定律,越擔心就越會發(fā)生。 得得用赴死的心情接過禮儀小姐躬身送上的話筒。 可這要怎么回答那? 她是來晨啟撈錢的,又不是來注資的,而且就她兜里那點打印簡歷的零錢,也沒辦法給晨啟帶來什么價值呀! 雖說她入職后,能給晨啟帶來一位女主人,但現在又不好直說。 正在她為怎么回答而為難時,臺上驟然傳來一聲催促的冷哼。得得雙肩一縮,緊張到連汗毛都跟著她立了起來。“呃……我沒錢了,但我保證聽話。” 禮堂里響起哄堂大笑,辰安趕緊救場:“這位同學適才應該是想表達……她有很強的執(zhí)行力?!?/br> 呃,執(zhí)行力是什么鬼?方辰安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她只是把她“出嫁從夫”的理念換了種更直白的說法,怎么反倒使方辰安會錯意了那?她要抓緊時間解釋:“不是的……” “請坐!”辰安打斷她,閉目忍了忍,“我們換位男同學回答?!?/br> 上午是宣講會,下午就是群面,鐘明秋被分到了與得得一組。 看完面試分組名單后,她有史以來首次想讓趙得得給她滾遠點。 “滿天諸佛呀,我收回要和得得永遠不分開的誓言,和她一起技術面,會被虐死的!” “沒事啦,你有美貌?!?/br> “不僅有美貌,還有.....”鐘明秋抖了抖沉甸甸的胸脯,重拾回斗志。 得得合上剛溫習完的筆記,看著鐘明秋那件令她胸前原形畢露的職業(yè)套裝說:“對呀,你們有胸的是奶牛,站著不動就有人喂草;而我們沒胸的是黃牛,要靠辛勤勞動才能換草吃。但都有功用,方辰安喜歡哪種,還真不一定?!?/br> “你少做白日夢了。我不怕跟你交個實底,我以前跟你說的蘿卜青菜各有所愛,純屬胡扯。傳聞,方辰安中學和大學都是在美國上的,思想和審美肯定比較西化,而且像方辰安這種每寸皮膚都散發(fā)著荷爾蒙的男人,一定喜歡我這種第二性征突出的女人。你這種只有第一性征的女人,到了夜里,連采花賊都會繞行,給我靠邊站吧你?!?/br> 呃……從前說好的公平競爭那?怎么突然輸在起跑線了!得得心堵,把筆記撕碎,“你別想看我的筆記啦!” 鐘明秋晃著手機大笑:“真不巧,你去廁所的時候,我都拍下來了?!?/br> “……” 午飯后,每組十人一起進入會議室,坐成半圓型,圍住三位面試官。 晨啟的面試官是清一色的男碼農,鐘明秋捅了捅得得,然后挑挑眉,信心百倍的樣子。 在會議室側門的小窗戶上,還有四只眼睛正“監(jiān)督”著這場面試。 三位考官邊翻看簡歷邊聆聽著應聘者的自我介紹。 “你是趙得得?!”其中一個面試官跳出來問,“你家里有人在晨啟工作嗎?” 未來老公算家人嗎?得得羞笑,“暫時沒有?!?/br> “那就稀奇了?!蹦俏幻嬖嚬賹ζ溆鄡晌豢脊僬f,“這女孩筆試成績是九十八,歷年最高分。而今年所有筆試卷子中,只有兩個人過了六十分,其中一個就是她,另一個也不過只有六十三分。” “你懷疑漏題了?”另一個面試官說。 得得猛的站起,“不可能呀?” “是不可能?!弊铋_始提出質疑的面試官說,“就算漏題,她也不太可能考這么高,除非面試組里有人是她親戚。” 鐘明秋坐不住了,舉手發(fā)言道:“得得是說,她不可能只考九十八分。她記題能力超強,考完她每道題都查過,她一道也沒做錯,肯定是你們判錯了。” “你叫什么名字?!泵嬖嚬賳枴?/br> 鐘明秋深深地鞠了一躬,領口被微微撐開,傲人的身材呼之欲出。三位面試官同時向后坐了坐穩(wěn),然后端起茶杯喝水潤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