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xiàn)場有那么多人看見，但那又怎么樣，他們自然都看得清楚此刻該幫著誰，汪曼妮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汪曼妮了，沒有錢，還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誰也不會選擇得罪勢力比汪曼妮強(qiáng)大的陳蓉蓉。

    但她們哪里想得到，還有一個韓火火擺在這里，她打著石膏的右手?jǐn)[在這里，誰還會幫著陳蓉蓉，不恨死她就算好的了。

    如今事情的發(fā)展超出了淑女聯(lián)盟的預(yù)期，她們互相看了看，也看不出個什么花兒來?，F(xiàn)在局勢很明顯，林松林已經(jīng)從目擊者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她們再狡辯也沒有什么用，還不如站到林松林面前直接承認(rèn)錯誤。

    但是吧，槍打出頭鳥，誰也不愿意做第一個招認(rèn)的，即便能得到林松林的從輕處理，但以后勢必會被淑女聯(lián)盟除名，甚至還可能招致陳蓉蓉的報復(fù)。

    陳蓉蓉也用眼神警告她們，意思仿佛在說——誰他媽敢出賣我，我撕了她！

    辦公室安靜了兩分鐘，誰也沒有說話。

    “你們?nèi)齻€先回去吧?！绷炙闪謱δ侨齻€看戲的說，“一人寫一份兩千字的檢討書給我，好好檢討檢討自己昨天的行為?！?/br>
    “林主任，我們沒有打架啊，頂多算個路過而已。”一個人憤憤不平。

    “整個事情被你從頭到尾知道得一清二楚，你還好意思說你路過？同學(xué)打架你不拉著還起哄吹口哨，難道不應(yīng)該好好檢討檢討你自己嗎?！绷炙闪忠慌淖雷?，“你們?nèi)齻€感覺給我滾出去，看到你們就煩?！?/br>
    等那三個人走后，辦公室里的氣氛更加冷清了，林松林皺眉看著淑女聯(lián)盟，“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們幾個耗著，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好好想想，一分鐘后沒有說實話的人，通通開除！”

    “林主任，你偏心?！标惾厝睾暗溃澳惴置骶褪瞧耐袈?，我都跟你說了，你不要怕著她，她家都破產(chǎn)了?！?/br>
    “混賬東西！愚蠢的家伙！”林松林怒斥陳蓉蓉，“一分鐘開始。”

    淑女聯(lián)盟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猶豫。

    她們雖然混賬了些，可本分還是個學(xué)生，都害怕被開除。要是被開除了回家，就不是打一頓的事情了，皮都得扒下來。

    看著五個人搖擺不定的樣子，陳蓉蓉急了，小聲說道，“咱們可是商量好了，誰也不能臨時變卦！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承認(rèn)了對誰都沒好處，大家都得被淹死！不要相信林松林什么開除不開除的話，他都是嚇人的！他一個小小的教導(dǎo)主任，有資格一下子開除六個學(xué)生嗎！”

    “嘀嘀咕咕個什么東西！”林松林坐得離他們比較遠(yuǎn)，沒有聽到陳蓉蓉說什么。

    但汪曼妮聽到了啊，她和陳蓉蓉只隔了一米的距離，聽得一清二楚?，F(xiàn)在自然也是抓緊機(jī)會添油加醋地舉報，“陳蓉蓉威脅她們，讓她們不要說實話。還說你沒能耐，不敢一下子把六個人全部開除了。”

    “你看我敢不敢?！绷炙闪直患づ?，“去年十幾個學(xué)生在全縣統(tǒng)考的時候作弊，全部被我開除了，一個不留。你看我能不能一下子開除你們六個。”

    五個人肩膀又是一抖，被嚇得不輕。

    只有陳蓉蓉還有幾分膽子，否則也不會成為淑女聯(lián)盟的大姐了，“林主任，我們是在學(xué)校外面打架，又不是在學(xué)校里面，咱們校規(guī)都是針對在學(xué)校里面的學(xué)生的。我們出了校門，自然就管不到了。”

    “但你們還是清河中學(xué)的學(xué)生！在外一言一行都要考慮著學(xué)校的臉面！在校門口打架，你這是在打架呢還是在打?qū)W校的臉？！”林松林冷哼一聲，“還有十秒鐘！”

    “林主任！”一個長得比較矮的女生立刻舉手，“我有話要說?！?/br>
    “劉妍你找死？”陳蓉蓉立刻把眼刀甩向劉妍。

    林松林，“陳蓉蓉你給我閉嘴！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jī)會了。劉妍你說。”

    “林主任，我不想被開除?！眲㈠f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哪里還有昨天打架時候的剽悍，她那又長又尖的指甲可是在打架中所向披靡啊，林松林的手背還被劃了三道血痕。

    “只要你說實話，我考慮從輕發(fā)落，不開除你?！?/br>
    林松林金口一開，劉妍就吃了一顆定心丸，稍稍往左邊挪了挪，離陳蓉蓉遠(yuǎn)了些，“的確是陳蓉蓉先去挑事的。她告訴我們現(xiàn)在汪曼妮家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我們可以不用怕她了。還說汪曼妮太囂張，我們得趁這個機(jī)會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于是，我們就打了她?！眲㈠f著又看了汪曼妮和韓火火一眼，“也打了韓火火?！?/br>
    “林主任，我也說實話！”又一個女生舉起了手。

    “林主任?！庇忠粋€女生站了出來。

    “還有我?！?/br>
    “我也說。”

    ……陳蓉蓉已經(jīng)被淑女聯(lián)盟徹底背棄了，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磨牙，拳頭緊緊地攥著，像是要沖上去把誰打一頓似的。

    劉妍，“陳蓉蓉你也說了吧，會被開除的。承認(rèn)了沒什么大不了?！?/br>
    “你們他媽的當(dāng)然沒什么大不了?！标惾厝睾莺莸芍鴦㈠?。

    林松林在心里冷笑，他管學(xué)生管了二三十年，自然知道她們最怕什么，“一個一個說?！?/br>
    一個女生正要說，陳蓉蓉就出口兇狠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們這是要背叛我的意思了吧！咱們一開始說得好好的，那個姓林的禿頭三言兩語就讓你們拐風(fēng)向了？玩我是吧？好啊。”陳蓉蓉深呼吸一口氣，“看誰玩得過誰？！”她眼睛血紅，因為激動，胸腔劇烈起伏著。宛若一只困獸。

    “陳蓉蓉，你給我站好！”

    “林主任，我也說實話。我不僅說實話，我還要把這些人這一年來干的事情全部抖落出來。”陳蓉蓉一副要魚死網(wǎng)破的樣子。

    “一個一個說。你們這嘰嘰喳喳地，我頭都要炸了?！?/br>
    “我先說?！标惾厝卣f著上前一步，“這個劉妍，和三班一個男的談戀愛，早戀！早戀也就算了，這男朋友還他媽是從好朋友那里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