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揭發(fā)(上)
她走到顏直面前,又看了看正在上課的教室,“顏老師,我現(xiàn)在進去嗎?” “現(xiàn)在進去吧?!鳖佒秉c了點頭,“教室最后一排有一個空位置,我下課后再過來給你調(diào)個更好的座位?!?/br> 韓火火從教室后門看到了那個座位,在第八組的最后一個,沒有同桌,緊靠著后墻角,是一個相當于被流放的位置,但她喜歡。 “顏老師,不用調(diào)了,我就坐在那里?!?/br> “不,我還是給你調(diào)一個好點兒的位置吧?!鳖佒毙睦锼减庵秧n火火調(diào)到第一排去,所有老師都盯著,她就不會做過分的事。 “不用麻煩了,我本來轉(zhuǎn)到一班某些人就不高興,如果我還霸占班級這種黃金的位置,恐怕某些人得把我撕了?!?/br> 顏直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明白韓火火說的是她侄女兒顏芳,“好吧,隨便你。反正你不用跟班學習了,在最后一排沒人打擾也好自學?!?/br> “謝謝顏老師。” “你不用謝我,韓火火,竟然你重新回到了我們的一班,一班的規(guī)矩你還是得遵守,不能像以前一樣張揚,雖然你已經(jīng)是一中妖精班破格錄取的學生,但是咱們一班,還有六十幾個人沒有參加中考,他們還需要學習,你不能影響他們,明白嗎?” “我明白。”韓火火嘆了一口氣,“顏老師,只要別人不來惹我,我就不會做過分的事?!?/br> “老師知道你是好孩子,進去吧。都是以前的同學,都熟,我就不帶你進去了。”顏直輕輕拍拍韓火火的肩膀。 韓火火從后門進了教室,徑直走到八組最后一個的位置。 后排的同學紛紛回頭看著韓火火,心里奇怪,扯著中間的同學也回頭看,中間的同學扯著前排的同學看,全教室都盯著韓火火,頓時議論紛紛,沒有什么紀律可言。 盛老師不開心,把三角尺往講臺上一扔,動靜很大,總是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回來了,他輕咳一聲,“韓火火你趕緊坐下,站那兒影響課堂紀律?!?/br> 下課后,整個初二年級開始躁動不安。 十三班的人聚在一起議論韓火火為什么要回一班去,最后得出兩個結(jié)論——肯定是一班死皮賴臉把她要回去的,韓火火回一班去了就是十三班的叛徒。 一班的人也聚在一起議論韓火火為什么要回來,最后也得出兩個結(jié)論——汪曼妮走了后韓火火在十三班待得沒意思了,肯定是她在十三班待不下去,死皮賴臉要回一班來的。 其他班級的人負責看戲,有些膽兒大的,直接趴在一班窗戶邊上看韓火火,跟看猴兒似的。 課間cao韓火火在辦公室念檢討書的消息在學生中不脛而走,直接驗證了一班學生的猜測。 這樣一來,韓火火把十三班的人得罪了個干凈,而一班的人又不待見她。在大家眼中,韓火火走了一個蠢招,她親手把自己給孤立了。 顏芳尤為得意,她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周圍圍著好幾個同學,“咱們誰也不要去搭理她,從前可是她嫌棄我們一班,說什么也不肯回,如今在十三班待不下去腆著臉回來了,我們可不能沒有骨氣,不然別人當我們是軟骨頭?!?/br> 大家都很贊同顏芳的說法,畢竟,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很體現(xiàn)一個班級的集體榮譽感,“就是,她這種人,才沒有人愿意跟她相處?!?/br> “等著吧,韓火火在清河待不久了。”顏芳看著角落里埋頭看書的韓火火,臉上掛起陰冷的笑。 “怎么?” “現(xiàn)在告訴你們太沒意思,等著看戲吧,一場大好戲。” 被孤立的韓火火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把教室里每個人說的話都聽到了耳朵里去,她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狠狠地嘆了一口氣。 她清楚地知道——暴雨將至。 校長辦公室,是綜合樓二樓最大的一間辦公室,采光最好,地理位置最佳。 校長端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胸腔劇烈起伏,連著大肚子上的rou也一抖一抖,他臉色陰沉,看著面前的男孩子,半天沒有說話。 站在校長面前的男孩子也是大氣也不敢出,這初春的天氣,額頭上一粒豆大的汗珠就順著臉滑了下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時不時輕輕抬頭偷看一眼校長的臉色,心里拿不定校長現(xiàn)在心里是個什么主意。 “咚咚咚。”敲門聲很規(guī)律,男孩子心里松了一口氣,跟得救了似的。 “進來?!毙iL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威嚴。 門外的岑飛揚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了進來,“校長好。” “岑老師?什么事?” “我得到一封舉報信,心里不安得很?!贬w揚說著從口袋里把那封檢舉信拿了出來,遞到了校長的辦公桌上。 校長眼皮一跳,沒有去拿舉報信,“說什么的?” 岑飛揚,“說初二十三班的韓火火——哦不,韓火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班的學生了。韓火火在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中作弊,給全年級幾十個人傳了八十分的數(shù)學答案?!?/br> 校長嘆了一口氣,撫著額頭,半響,他看向那個站著的男生,“秦武,你寫的?” 秦武搖搖頭,“沒有啊,我寫那東西干什么,我知道了消息第一時間就過來告訴您了呀?!?/br> 校長朝他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回去吧?!?/br> “張校長,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錢文啊,他差點滅了我的口?!鼻匚湔f著,露出胳膊上一條長長的傷疤。那天他在巷子里想從后面砍錢文,被錢文給躲了過去,然后他摔了一跤,刀子不偏不倚地劃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這可著實蠢,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蠢,于是惱羞成怒,把一切都歸罪于錢文身上。 “該知道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要在外面亂說些什么,安靜地等待學校的處置結(jié)果就好?!?/br> “是是是。” 校長起身倒了一杯水,看著秦武出去把門帶上后,把水遞給了岑飛揚,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岑老師,你坐?!?/br> 岑飛揚接過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對面的校長的臉色。 校長就是校長,任何時候都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