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要毀了你(中)
“韓火火!”岑飛揚忽然伸手揪住韓火火的衣領(lǐng),他盯著她眼睛,眼中跳動著憤怒,“你這個瘋子?!?/br> “我就是個瘋子,瘋子從來不計較自己會失去什么。以上我所說的,我都會做!今天把你騙過來,就是想欣賞欣賞你這氣急敗壞的模樣,嘖嘖嘖,還真是好看。”韓火火看著岑飛揚笑,笑得欠揍! “不要逼我跟你動手!” 韓火火挑眉,“我挨打挨習(xí)慣了,不差你這一下兩下。能讓你氣得像條無處蹦跶的狗,我倒是覺得賺了。” 岑飛揚終于成功地被韓火火激怒,他一拳朝韓火火的臉上揮過去,又重又狠,成年男人的力量不是韓火火能夠抵御的,她被岑飛揚打翻在地,臉上馬上紅了一大塊,骨頭像是被打碎了般疼痛。 她趴在地上,慢慢挪了挪身體,撐著繼續(xù)笑話岑飛揚,“打,打得好,繼續(xù)打。你要抓住你最后能教訓(xùn)我的機會!因為馬上警察就會找上你的門,搜集一切證據(jù),然后把你收押看守所,然后就是監(jiān)獄!哈哈哈哈哈!” 岑飛揚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猙獰,他蹲下身,左手提起韓火火的衣領(lǐng),右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賤人!”他大聲地罵道。 反正這里沒有人,他不用擔(dān)心被人看見,他可以縱容自己憤怒的靈魂。 韓火火被他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響,她繼續(xù)刺激岑飛揚,“怎么樣,這種被人威脅的感受是不是很糟糕,你以前就是這么威脅我的。但很顯然,你做得并不成功,而我比你做得好多了,至少你現(xiàn)在感受到了害怕,屈辱,以及,憤怒,承認(rèn)吧,你就是比我蠢,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落下風(fēng)?!?/br> 岑飛揚又一巴掌扇了過去,韓火火的嘴麻了好一會兒。 韓火火,“你看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除了會對拳打腳踢還會干什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一句像樣的話都不會說了!我呸!”她一口水吐到了岑飛揚的臉上。 岑飛揚閉著眼睛抹了一把,他氣得渾身發(fā)抖,他看著地上的韓火火,慢慢地站了起來,伸出穿著黑皮鞋的右腳,朝地上的韓火火狠狠踢去,一腳接著一腳。 韓火火提醒他了,他不僅可以對她動手,還能動腳。用腳踢她可輕松多了,就跟踢一條狗一樣輕松。 這次,韓火火沒有護住自己的肚子,腿上挨了兩下之后,她把自己的肚子——送到了岑飛揚的腳下,然后,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她在心里說。 夜色下安靜的校園忽然傳來一個女生的慘叫聲,仿佛正在經(jīng)歷什么痛苦不堪的事情。 岑飛揚看著韓火火身下一灘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出來的血,被染紅一角的t恤,和她蒼白如紙的臉色,呆站在那里,手足無措,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包圍了他。 在他愣神的間隙,教學(xué)樓里面忽然跑出來幾個人,幾個陌生的男人,控制住了他。 岑飛揚的大腦一片空白,想掙扎,但被死死地摁住,動彈不得,只得被人抓著往公安局送。 他扭頭看著氣若游絲地韓火火,朝她大喊,“韓火火,你他媽是不是在玩兒我!” 韓火火已經(jīng)連嘲諷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胎盤剝離,胎死宮內(nèi),需要立即手術(shù)。 韓火火自己強撐著簽了手術(shù)同意書和各種風(fēng)險責(zé)任書,汪總照顧,找了這家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給她做手術(shù)。她被打了麻藥,推上了手術(shù)臺,意識消失之前,她可悲地想,她還是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樣子。 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可以用更好的手段去制服岑飛揚,可偏偏,她選了最狠心的那一種。 孩子是他帶來的,就由他結(jié)束吧。 殘忍,非常地殘忍。 從前,她恨常青紅,因為她丟下了自己。 現(xiàn)在,她恨自己,因為她也丟下了自己的孩子。 談不上厭惡這個四個月大的小家伙,或許它的腦袋都沒有發(fā)育完整,還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人,僅僅只是一個生命而已,但終究是她肚子里的骨rou,她對它是有感情的。 可是,十五歲的韓火火還沒有做好當(dāng)母親的準(zhǔn)備,十五歲的韓火火恨透了那個給她孩子的男人,十五歲的韓火火還沒有學(xué)會愛與被愛…… 她極端,偏執(zhí),不擇手段,還很傻。 ——可是怎么辦呢,指望她這樣一個可憐的人溫柔善良嗎,那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清河最大看守所,里面關(guān)了各式各樣的人,都是些市井流竄的小偷混混,說不上多兇惡,但絕對不善良。 岑飛揚這么一個穿著精致的男人被關(guān)進去,跟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他呆坐在一角,不與人說話。于是立馬便被里面的人下了個軟柿子的定義。 以多欺少是本性,在這里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外面的民警也不管,頂多是里面叫得兇的時候敲兩下鐵柵欄罷了,根本沒有要管的意思。 在這里,知識道理根本不管用,沒人會聽,所有人都信奉硬拳頭。 岑飛揚幾次三番地想跟人講道理,結(jié)果被打得一頓比一頓慘,很快便鼻青臉腫地擠在角落里,雙手環(huán)膝,不敢說話。 看守所第二天進來了兩個人高馬大,胳膊上紋著龍,肌rou發(fā)達的大漢。他們一進來,就問誰是岑飛揚。 沒人敢惹他們,指著角落里縮著的岑飛揚,自動給他們讓出一大片空地出來。 他們也是人狠話不多的角色,揪著岑飛揚的頭發(fā)把他提起來就是一頓揍,揍得岑飛揚莫名其妙。 “為什么打我!” “因為你欠打?!?/br> 那兩個一個抓著他,一個對他拳打腳踢,小小的看守室里面慘叫聲連連。 外面的民警裝沒聽到,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沒有要管的意思。 這種痛不欲生的日子持續(xù)了整整兩天,岑飛揚被打了不下十頓,渾身上下被折磨得沒有一塊好rou。有時候半夜睡著會突然被一巴掌扇醒,然后瞪著他一晚不準(zhǔn)睡,只要敢閉眼就一巴掌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