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沙發(fā)上的朋友說，“喜歡哪個盡管挑，這家會所的服務(wù)員是全c市最正點的。”

    李總和他的朋友們挑了十幾個人，只剩下六個人回到了化妝間。韓火火問了前臺包廂的情況，得知還有三個包廂空著，其他七個包廂都正玩著，她看著化妝間僅剩的幾個人，心想六樓這生意，得再上來一批人才好。

    她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珂珂已經(jīng)倚在她的沙發(fā)上睡著了。她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毯子給她蓋上，毯子剛碰到她她就睜開了眼睛，“火火姐，您來了？您要跟我說什么？”

    韓火火把毯子遞給她，在沙發(fā)另一邊坐下，“珂珂，你來君悅幾年了？”

    “兩年，火火姐。”

    “在我手里也快半年了吧?！表n火火又摸出一根煙點上，她享受這種吞云吐霧的感覺。

    “是的，火火姐。”珂珂是有點兒怕韓火火的，她在沙發(fā)上坐得直直的，雙手交疊著放在腿上，大氣也不敢出。

    “念大幾了來著？”

    “大三?！?/br>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在咱們c市s大念書對吧，是個挺不錯的學(xué)校，就是學(xué)費挺貴的。”韓火火彈了彈煙灰。

    “……”珂珂低著頭沒有說話，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她在s大念書。韓火火怎么知道的，明顯，自己被調(diào)查了。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單純地找你聊聊天而已?！表n火火瞇著眼睛打量著她的神色，“我對你們的私生活沒有任何興趣。”

    “……”這話像是在哄鬼，對她私生活沒有興趣，那查她干什么。

    “我聽說你準備出國？”

    “……”珂珂不淡定了，韓火火連這些都知道，是不是自己家里祖宗十八代的情況她也了如指掌了？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狠女人啊，不對，是她想對自己做什么。

    韓火火微笑，“出國留學(xué)的學(xué)費攢夠了沒有？家里人應(yīng)該沒有多的給你吧，不然你也不會來做這個。”

    “……火火姐。”珂珂的肩膀微微發(fā)抖，“你想做什么？”

    “我并不想對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幫你而已?！表n火火攤了攤手，“為什么要這么害怕我呢，我有對你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沒有，火火姐對我一直都挺好的，把我當親meimei疼?！辩骁嫘÷曊f著。

    韓火火彈了彈煙灰，又深吸一口煙，“還差多少？”

    “什么？”珂珂抬頭怯怯地看向韓火火。

    “出國的錢，還差多少？”

    “……二十萬?！?/br>
    “你現(xiàn)在一個月的提成最多兩萬，還得效益好的時候，平常一個月也就一萬多。二十萬，你得攢上一年多，而以你的情況，大概在君悅做不到一年?！表n火火看著珂珂，“你不傻，錢不夠，肯定會想辦法，讓我猜猜，你會去干什么。”

    “……”珂珂的手絞著身上的裙子，低頭不語。

    韓火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現(xiàn)在跟顧先生有點關(guān)系，顧先生愿意給你三萬塊錢一個月，要求就是隨叫隨到，但你卻沒有跟顧先生簽任何期限之類的合約，他隨時都有可能膩了你，然后把你踢掉，到時候別說二十萬，你在他們有錢人那里，一毛錢也得不到。顧先生那里靠不住，你或許會考慮著去找新的有錢主顧。不過這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把自己弄得更慘一點，去威脅剛才打你的人，找她要錢?！?/br>
    “火火姐——”

    “這些都不是好主意?！表n火火搖了搖頭，“在這行做久了，你應(yīng)該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瓷先?，做我們這行的從男人身上撈了不少錢，而且是輕輕松松的，什么苦頭都不用吃，但實際上，我們是失去了一些東西換來的。我說的這些你一定都懂——”韓火火止住了話，看著珂珂沒有說話。

    “是的，火火姐?！?/br>
    “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我給你二十萬，你聽我的話演一場戲，對你不會有任何影響，事成之后，你還想在這里做也好，拿錢走人也好，都隨便你?！?/br>
    珂珂抬起頭來，直覺告訴她事情像韓火火所說的那么簡單，她持疑惑態(tài)度，“演什么戲？”

    “床，戲。”韓火火淡淡地說著。

    “讓我去拍片？”珂珂抿抿嘴，這必定是不可能的，她還在上學(xué)，以后也不會再做這一行，她還得結(jié)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萬一拍了片被人認了出來，她不要活了。

    “不不不，我怎么會有這么糟糕的主意?！表n火火笑了，“你只需要像你以前出臺一樣，和顧先生去酒店做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br>
    “顧先生？”珂珂更加疑惑，“為什么要和顧先生？”

    “一場床，戲二十萬，你就說，你能不能做?！表n火火沒有要跟她說很多的意思，畢竟她信不過珂珂，不對，她是信不過任何人。

    “至少，我得知道我在干什么吧?！辩骁嬗行┆q豫，“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這樣好沒有安全感的?！?/br>
    “知道了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你還不是在做。”韓火火拿出打火機把玩著，打開，蓋上，清脆的聲音叫人著迷，“糊涂一點對你沒有壞處，知道太多對你來說未必是件好事。人生有幾次這樣的機會呢，你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xué)生，雖然長得好看點，但既不是貴族，又不是公主，初夜最多值個兩三萬，況且你還不是第一次?，F(xiàn)在，機會送上門，你只需要跟人上個，床，兩腿一開，二十萬到手，你大可金盆洗手，”

    韓火火悠悠地說著，時不時抬頭打量著珂珂的神色。

    珂珂沉默了半響，然后對韓火火說，“火火姐，我做?！?/br>
    “好，稍后你的賬戶就會進賬五萬塊?！表n火火收起打火機，“但在這之前，你必須答應(yīng)我?guī)讉€條件?！?/br>
    “火火姐，您說?！?/br>
    “第一，跟顧先生的所有聊天對話都不能提及二十萬的事情，且，你與他的所有往來都必須向我匯報。”

    “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