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火火，“老板們可以開始了?！?/br>
    陳老大，“選吧，今天放開了玩兒?！?/br>
    陳老大都說話了，眾人都摸著下巴挑選著自己喜歡的姑娘，然后從衣架上面拿過衣服讓姑娘當(dāng)面換上。

    包廂里的燈光重新暗了下去，音樂聲重新起來后，包廂里充滿著一股有錢人才能體會到的氣息。陳老大和幾個老板以及陳老大底下的弟兄們感受著君悅“真誠的服務(wù)態(tài)度”，個個兒都很開心。

    韓火火心里松了一口氣，今兒這次總算是對付過去了。

    她走到陳老大旁邊坐下，陳老大左邊摟著一個姑娘，就是剛開始韓火火隨手裝扮的那個穿白大褂的，陳老大的手已經(jīng)伸到了白大褂里面。

    “陳老大，今天蒸桑拿嗎？”韓火火湊到陳老大耳邊大聲說著。

    “你又給我準備了什么花樣？”陳老大笑。

    “花樣算不上，新鮮倒是真的。”

    陳老大一聽，眼睛亮了一下，“現(xiàn)在去？”

    “陳老大想什么時候去都行，人現(xiàn)在就在包廂外面等著呢?！?/br>
    陳老大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好久都沒蒸桑拿了，就現(xiàn)在吧，現(xiàn)在去?！?/br>
    其他人都知道他去干什么了，眼神曖昧地看了陳老大一眼，繼續(xù)和身邊地姑娘喝酒胡鬧。

    韓火火打開包廂門和陳老大走出來便看到了包廂外面站著的琳琳和阿麗。陳老大指著她倆問，“這就是你說的新鮮貨？”

    韓火火對那兩個姑娘說，“這是陳老大，叫陳老大好?！?/br>
    兩個姑娘怯怯地問好，韓火火又對陳老大說，“今天剛上來的，嫩得能掐得出水?！?/br>
    陳老大瞇著眼睛打量著，伸手扯了扯她們身上穿的衣服，“這穿的是什么東西？高中校服？太丑了，你們君悅沒錢買衣服？”

    “陳老大，咱們先去桑拿房，到了桑拿房您就知道了?！表n火火笑著，引著他往電梯走去，“哪里敢糊弄您？待會兒包您喜歡。”

    兩個姑娘跟在后面，互相對視一眼，她們都聽說過陳老大，那是c市的大人物，誰能接觸到他是祖上燒香了。而韓火火剛才說什么，去樓上桑拿房？去桑拿房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們沒想到，第一天上來韓火火就給她們一個這么大的好機會。

    瞬間，被逼著穿丑校服的怨氣沒有了，兩個人臉上都掛起了甜甜的笑。只要今天伺候好了陳老大，若是被他喜歡了，還愁撈不到錢？

    韓火火引著陳老大到了七樓最大的桑拿房，每個桑拿房都是一個套間，蒸桑拿是在最里面那個房間，外面還有按摩的地方，有一個酒店式房間，里面一張大大的圓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浴室。

    韓火火送她們進去后，就準備離開了，“你們好好伺候陳老大，陳老大玩兒得開心?！币膊欢嗾f廢話，直接把門關(guān)上后就出去了。

    房間的隔音是全君悅最好的，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韓火火松了一口氣，臉上一直繃著的笑慢慢消失，她略顯疲憊地回了六樓。

    他們一幫人凌晨兩點離開了君悅，不少姑娘出臺。

    一萬塊的包廂費，加上酒水錢，加上服務(wù)費，再加上樓上桑拿房的費用，一共二十五萬八。陳老大爽快地結(jié)了帳，刷卡的時候眼睛也不眨，他們一幫人今天的確是玩開心了。

    走的時候韓火火親自去送他，他拍著韓火火的肩膀，“這次的節(jié)目不錯，我很喜歡，期待下次你們君悅會提供給我什么服務(wù)?！?/br>
    韓火火笑著，“當(dāng)然是更好玩兒的，我什么時候讓陳老大您失望過。”

    “知我者，你火火也?！标惱洗蠊笮?，一幫人已經(jīng)走到了地下車庫，有人幫陳老大打開了車門，陳老大坐了進去。

    韓火火想幫陳老大關(guān)上車門，陳老大攔住了，“火火，今天出不出，臺?！?/br>
    韓火火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馬上，她又笑得更開心，“陳老大，今天還沒有玩兒得盡興？”

    “這人與人之間總是不同的，我出來玩，講究個感覺。誰也沒有你給我的感覺好?！?/br>
    韓火火低頭抿了抿嘴，她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強，“陳老大，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還想掙那錢，就不會當(dāng)小媽，咪了?！?/br>
    陳老大看著韓火火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行吧，你先上去，早點下班，回去好好休息?！?/br>
    “好的，陳老大?！表n火火笑著揮了揮手，替陳老大關(guān)上了車門，站在原地，看著陳老大的車離開這里，直到車轉(zhuǎn)彎后，完全看不到了，韓火火臉上的笑才消失。

    她面無表情地上了六樓，到了辦公室，倒了一大杯溫水一口一口地喝著。

    她已經(jīng)兩年沒有出過臺了。

    從入這行開始，她就沒有想做個貞潔烈女。她第一次出，臺是跟陳老大，她很害怕，但還是努力迎合著他，她知道，五萬塊一夜，是她的運氣，不是誰都能有這個機會。

    陳老大沒有再繼續(xù)，他擦了擦她的眼淚，靠在床頭抽煙，“第一次？”

    韓火火搖了搖頭，“第二次?！?/br>
    陳老大笑了，他摸了摸韓火火的頭發(fā)，“那你第一次是跟誰？”

    韓火火裹著被子躺在這個年紀能做她父親的男人旁邊，背對著他，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我老師，被騙了?！?/br>
    “你騙他？還是他騙你？”

    “他騙我。”

    “告訴我他是誰，我?guī)湍憬逃?xùn)他?！?/br>
    “不用了陳老大，他已經(jīng)被我教訓(xùn)過了?！表n火火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陳老大，眼睛亮盈盈的，眼底深處是怯意，“我們繼續(xù)吧?！?/br>
    “我不喜歡勉強別人?！标惱洗筇鹚南掳停豢诖鬅煷档搅怂哪樕?。

    “我心里是愿意的，只是身體不適應(yīng)而已?！表n火火直直地看著他，“我會讓自己努力適應(yīng)?！?/br>
    陳老大笑了，“今天就算了，我沒興致了，你去洗洗。”

    韓火火低下頭，咬了咬嘴唇，“那不給錢了嗎？”

    陳老大又笑了，笑著笑著咳嗽起來，韓火火伸手幫他拍了拍背，等他緩過來。陳老大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么直白地提錢，我可能會不喜歡，我要是生氣了，你在c市會混不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