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的女人輪得到你來說嗎
“獵物出現(xiàn)了?!彼麑n火火說,然后槍口對準(zhǔn)了那邊。由于那個人的身體大部分都隱藏在草地里,路連誠瞄準(zhǔn)他有些困難。 但是也不著急,安全區(qū)域一直在縮小,這就意味著他必須不斷移動,只要他移動,就會露出破綻,路連誠有信心抓住破綻一槍了結(jié)了他。 “游戲結(jié)束?!甭愤B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食指按下了扳機,子彈打了出去,精準(zhǔn)地落在了獵物的頭上。 “我cao!”底下的草地傳出一聲叫罵。 系統(tǒng)廣播宣布,“游戲結(jié)束!” 路連誠低聲笑了笑,跳下了樹。 草地里站起了一個人,他還戴著頭套,頭套上面有子彈留下來的紅色漿液。他看到了路連誠,走了過來,姿態(tài)囂張,“你就是路連誠?就是你給了我一槍?” 路連誠摘下頭套,“你躲藏的技術(shù)并不高明,笨手笨腳的?!?/br> “只會躲起來放冷槍算個什么男人,有本事我們真刀真槍地干一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br> “謀略也是制勝的一部分?!甭愤B誠沒有想多跟那人說話的意思,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路連誠,接我一下?!睒渖系捻n火火把槍扔了下來,蹲在樹干上沖路連誠喊道。樹干離地面大約兩米高,她剛才是踩著路連誠的肩膀才勉強爬上去的,現(xiàn)在想下來,自然還得他接一下。 樹底下的那人聽到韓火火的聲音,抬頭看了看,“喲,還帶著個女的,夠牛逼啊兄弟,會玩兒啊,小心可別把自己給玩兒死了。” 韓火火跳下來,路連誠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剛才那人說的話她都聽到了。路連誠不想搭理,不代表她能夠聽得下去。 她從路連誠身上下來,“路連誠的確是很牛逼,聰明,身手好,槍法準(zhǔn),比某個連藏都不會藏的蠢笨如豬的人強一百倍。這種游戲里路連誠能帶著什么都不會的我贏下比賽是他的能耐,你心里怎么酸都羨慕不來?!?/br> “你們兩個人對付我一個人,贏了當(dāng)然不奇怪。有本事路連誠跟我單挑,我倒要看看你男人有都多少能耐。” “我男人眨個眼就能干掉你!” 我男人…… 路連誠看著韓火火,眼睛都笑彎了。他就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看韓火火為了他懟人,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喜歡她這種渾身是刺囂張霸道勁兒。 而反應(yīng)過來的韓火火,尷尬了一秒鐘,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對面那個男人怒了,“死女人,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分分鐘弄死你!”說著一把摘下頭套扔到地上。 “呵?!表n火火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脅了,她也摘下頭套,揚了揚卷發(fā),下巴朝那人一抬。正準(zhǔn)備繼續(xù)懟他的時候,看清楚了他的臉,愣住了。 而那個氣得鼻孔大張的男人看到韓火火的臉時也錯愕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是死一般的寂靜。 路連誠奇怪地看著面前這兩個前一秒還劍拔弩張的人,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認(rèn)識?”他問道。 那個男人忽然笑了,“嚯,這就有意思了,韓火火。”他甩了甩自己那一頭張揚的黃發(fā),瞇了瞇桃花眼,表中滿是輕蔑。 韓火火用最短的時間收拾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只是拿著頭套的手微微用力?!拔冶緛磉€奇怪是誰呢,游戲玩兒得那么菜還敢囂張地過來單挑??吹侥愕臅r候我就不覺得奇怪了,澎湃,這么幾年,你身上的愚蠢勁兒一點也沒少?!?/br> “仗著你男人在旁邊敢罵老子是吧?!迸炫让碱^緊皺著,眼神兇狠起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松開了,臉上表情變得嘲諷,“沒想到像你這種爛女人也能找得到男朋友,不過同樣,我也不奇怪,像你這種詭計多端,心機深沉,能耐大了去的女人,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當(dāng)年你可著實讓我們大吃一驚,做了那種事還能夠全身而退。” 韓火火看著澎湃,忽然不說話了,她的拳頭越捏越緊。一道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就這么暴露于人前,脆弱得不堪一擊,澎湃想去把它撕開,她憤怒,驚慌,害怕,窘迫,羞怯……但卻又什么都做不了。 路連誠皺著眉頭,他看明白了,這兩個人以前認(rèn)識,但絕對不是朋友的關(guān)系。他上前一步,把韓火火擋在身后,沖澎湃說,“你說話干凈點!否則我不介意跟你單挑?!?/br> “我說話怎么了?!迸炫认掳吞У美细撸靶值苣憬裉煊龅搅宋沂悄阈疫\,要是沒遇上我指不定會被這個女人怎么騙呢,這個女人看上去漂亮,實際上比垃圾堆里的餿飯菜還臭。你遇上她算你倒霉你知道吧?!迸炫壬焓种钢n火火。 路連誠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往手背的方向掰,“韓火火怎么樣我不管,但我只知道你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霉。” 澎湃痛得大叫起來,他的身體順勢彎了下去,“你放開!給老子放開!老子好心要告訴你事實,你這么對付我,你會后悔的!” “說什么,我的女人輪得到你來說嗎?!甭愤B誠甩開了澎湃。 澎湃倒在了地上。 正好這個時候,游戲場的工作人員開了車過來,路連誠拉著韓火火往車子的方向走去,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而韓火火的手微微發(fā)涼,略僵硬,她跟在路連誠身后走著,男人的肩背看上去竟然那么寬闊,她微微垂眸,掩飾了眼底翻涌的情緒。 身后的澎湃捂著被掰疼的手指,沖韓火火和路連誠的背影喊道,“喂!你不聽你會后悔的!這個女人初中的時候——” 路連誠感覺韓火火睜開了他的手,她轉(zhuǎn)身氣勢洶洶地朝著澎湃走了過去。 而澎湃還在繼續(xù)說著,“她在初中的時候就和比她大幾十歲的老男人亂搞,還被搞大了——” “砰”沉悶地一聲傳來,而后是澎湃重重倒地的聲音。 路連誠錯愕地看著韓火火,她背對著自己,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想她大概是極為憤怒的。剛才她走到澎湃面前,迅速撿起地上的步槍,沒有任何猶豫地,掄圓了胳膊把槍托往澎湃腦袋上砸去。 澎湃沒有想到她會直接動手,一時沒有防備,也沒有躲得及,于是被她一槍托拍中了腦袋,當(dāng)即暈了過去。 韓火火把步槍往澎湃身上一扔,轉(zhuǎn)身走了回來,但她沒有再把手放在路連誠的手心里,而是面無表情地經(jīng)過他,徑自鉆進了車子里。 她不是在生他的氣,她只是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緒。很奇怪,人在極為憤怒與窘迫的時候,總是會變成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不是為了傷害誰,僅僅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旁人大多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