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指紋
打不通,汪曼妮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人也找不到,不知去哪兒了,韓火火為那個被匆匆掛斷然后關(guān)機的電話心里忐忑,她怕汪曼妮去找彭湃,會出事的。 下午六點,她帶著一幫人去了彭湃的別墅,找人。 彭湃懶懶地靠在門前,穿著一件白襯衣,扣子解到第三顆,嘴里痞痞地叼著煙,他瞥了一眼韓火火身后兇神惡煞的一群人,“干嘛呀韓大小姐,這是要過來喝茶?”又看到了跟在韓火火身邊的小蘿卜頭,“還帶著小孩兒?這么小就帶他過來見世面?” 韓火火沒心思跟他說空話,“汪曼妮來過了沒有?!?/br> “你說誰?”彭湃掏了掏耳朵。 韓火火瞪著他,“別再挑戰(zhàn)我的耐心!” “那婆娘不是搬出去八百年了嗎,還鬧著要離婚,怎么可能回來找我。再說,她敢回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的那些事兒,我爸能進去,跟你們脫不了關(guān)系,只要她敢回來,看我不打死她?!?/br> “少他媽跟我扯!”韓火火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有說過臟話了,她這次是真急了,她比彭湃更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彭湃現(xiàn)在視她們?nèi)缪壑嗅攔ou中刺,她們之中誰送上門去,必定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現(xiàn)在的彭湃,什么事都做得出。 “喲喲喲還挺兇的,小孩子還在這里,韓火火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別帶壞了你這個小弟弟?!?/br> “……”韓火火面上不動聲色,心里暗潮涌動,彭湃竟然知道馮一諾是她弟弟,他調(diào)查過她,果然,這件事情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然而,她現(xiàn)在沒時間跟他算賬,她只想快點找到汪曼妮,“再問你一遍,汪曼妮有沒有來過。” “不在?!迸砼热拥魺燁^,他把最后一口煙霧朝韓火火臉上吐去,把韓火火最后一點耐心也磨掉了。她上前一步,一手摁著彭湃的頭發(fā),將他往門框邊上撞去,“我問你!汪曼妮有沒有來過!” 彭湃還是那副軟骨頭模樣,他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都說了,沒來過,沒來過,你他媽這什么意思,要動手啊?!?/br> 韓火火冷哼一聲,對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進去搜!” “干嘛呀你私闖民宅,小心我報警抓你。” 聽到報警兩個字,韓火火沖彭湃冷笑,“報警,好啊,你報警,看警察抓的是誰?!?/br> 彭湃被她這句話說得心里發(fā)怵,他虛心了,“汪曼妮沒來過就是沒來過,你把我這房子翻個底兒朝天也沒有這個人。” 韓火火放開他,沒有再說話,她背手站在門前,安靜地等著里面?zhèn)鱽硐ⅰ?/br> 彭湃又點了一根煙,他看著韓火火瞇了瞇眼,“韓火火你知道嗎,你這個人,跟十幾歲的時候一樣欠揍?!?/br> “我和十幾歲的時候一樣不好惹?!表n火火淡淡地看著彭湃,直看到他眼底,“如果讓我知道,誰在背后害了我,那他可得好好提心吊膽過一輩子?!?/br> “是嗎?你就那么神?”彭湃笑得輕蔑,卻不得不承認,他打心底是害怕的?!耙膊慌履奶斓^,這世界上,總有人能治你?!?/br> “那么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你?!表n火火不再說話。 小蘿卜頭緊緊靠在她腿側(cè),他害怕,于是他閉上了眼睛。 韓火火沒辦法才帶著他的,她不知道自己能把他放在哪里,只能帶著走。讓他見了自己這么暴力的一面,很抱歉。 進去找的人立刻出來了,“火火姐,沒有?!?/br> “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嗎?!?/br> “找了,都沒有?!?/br> 韓火火狐疑地看著彭湃,彭湃一副“看我做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兒”的模樣,韓火火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大約有十秒鐘,而后收回目光,“我們走?!?/br> 彭湃懶洋洋地看著他們走遠,而后踩滅煙頭,回了房子,關(guān)上門,看到里面被翻得亂糟糟的一切竟然沒有生氣,他走到廚房,推開墻壁上裝的隱形門,那里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雜物間,雜物間也被翻亂了,他進了雜物間,然后推開兩個大箱子,露出里面裝的另一扇普通門,他敲了敲,便有人把門從里面打開。 “走了?” “走了?!彼c了點頭,走進了小房間,里面除了一張凳子,什么都沒有,空蕩得很,而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瘦弱的身影,身上的衣服臟得厲害,頭發(fā)凌亂,鞋子不知去哪兒了。她的手腕上腳腕上被鎖了鐵鏈,她正把臉埋在膝蓋里,渾身抖得厲害。 彭湃走到她身邊,踢了踢她的身體,蹲在她身邊,說,“知道嗎,你好朋友韓火火剛剛來找你了。” 她沒有抬頭,喉間嗚咽,只能發(fā)出一絲絲微弱的音節(jié),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彭湃嘆了一口氣,“但是沒辦法呀,她沒本事,找不到這里來,在外面轉(zhuǎn)一圈就走了,哈哈哈哈哈——” 坐在房中間椅子上的男人表情也是很微妙,頭頂?shù)臒艄鈴念^頂照下來,讓他一半臉藏在陰影里,他那極短的頭發(fā),在燈光下根根分明,額頭的傷疤尤為嚇人,他看著彭湃與汪曼妮,舔了舔嘴唇。 晚九點,市公安局,刑偵大隊。 “路隊,你怎么回來了?”阿平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他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 “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回來嗎?!甭愤B誠走得慢,因為他每走一步都會牽動胸前正在恢復(fù)期的傷口,有刺痛。他在自己位置上坐下,已經(jīng)是滿背細密的汗,“調(diào)查到哪一步了?” 阿平,“我們走訪了案發(fā)地的相關(guān)人群,他們均稱未見可疑人員。我們找到當(dāng)時的目擊證人,他們告訴我們,不知道人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樓頂上的,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她掉下來,才引起注意。在sao動時,群眾未稱看到樓頂有人?!?/br> “監(jiān)控呢。” “沒有監(jiān)控拍到樓頂,按照時間來看,受害者當(dāng)時出了四樓的辦公室,便通過旁邊的消防通道,上到了樓頂,雖然不知道作案人用了什么方法,但我們?nèi)フ{(diào)取了當(dāng)時四樓辦公室周圍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辦公室周圍是一片盲區(qū)。我們又查了四樓別的監(jiān)控,沒有找到我們想要的信息?!?/br> 路連誠,“那個手表呢,韓——報案人送過來的?!?/br> “已采取指紋,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的指紋,一枚是受害人的,還有一枚是——” “誰的?” “彭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