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良人一抱傾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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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周往前行得五六進(jìn)牢房,終于來到盡頭寬大的囚牢之前,這囚籠之中,滿眼盡是衣不蔽體的女奴,如豬狗一般被關(guān)在其中,滿眼充滿了恐懼,臉上或身上都烙有九道山莊的奴印。 “先生,請?!?/br> 袁三卷做了個請的姿勢,稍稍退到旁邊,身后的牢頭趕忙上前,打開了牢籠,如鷹般的目光卻狠狠的掃視著那些個女奴。 這句話曾經(jīng)是他和所有奴隸最恐懼的一句話,像死神在耳邊輕聲呢喃,像享受天倫之時突然聽到催命的喪鐘。 然而現(xiàn)在的他,只是朝袁三卷嘿嘿一笑,拱手表示不客氣,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邁進(jìn)了牢房。 跨出這一步,讓熊周的痛恨自己,但他明白,如今的痛,只是為了今后,讓這些該死的惡魔,痛不欲生! 所以他變得很堅決,所以他開始變得可怕,讓這些奴隸恐懼,也讓自己恐懼,讓這些奴隸痛恨自己,也讓自己痛恨自己。 收拾了心情,熊周又換上偽裝的臉色,這才抬起頭來。 那些個女奴見到臉上有長疤的熊周進(jìn)來,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退到墻邊,后背死死抵住墻壁,就好像這刀疤男人看她們一眼,就會奪走她們的貞cao一般。 熊周面無表情,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目光只是停留在了女奴群中的一角,那個,正是他想要尋找的,嵐! 熊周一步步走過來,女奴們紛紛驚慌的退開,獨留嵐孤零零的站在中間,顯得頗為突兀。 熊周貼近嵐,似乎在嗅聞她的脖頸,卻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幾句悄悄話。 袁三卷厭惡牢房的臭味,遠(yuǎn)遠(yuǎn)在門外看著,眼見熊周居然嗅聞女奴的氣息,心里也是在驚奇,這周四能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br> 這廂剛剛發(fā)起感嘆,周四能這貨色已經(jīng)開口了。 “今天爺要是不出手,你的小命可就沒了,認(rèn)真說起來,爺可就是你的恩人了,今夜你就服侍小爺吧!” 熊周粗魯?shù)奶饙沟南掳?,大拇指刮下她的下唇,如挑牲口一般看口齒,剛想伸手到嵐的胸前,嵐的眼中卻突然有了生氣,生氣頓時轉(zhuǎn)化為瘋狂一般的怒氣,一口腥臭唾沫頓時吐在了熊周的臉上! “好大膽子!活膩了么!”牢頭抽出腰間的木棍,就要過來教那女奴做人,卻被袁三卷給喝止住。 “啪!” 熊周一巴掌下去,嵐如木樁一般倒到地上潮濕的稻草堆之中,臉上沾滿了雜草和尿液。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比所有的牢頭都要可憎,但他還是要繼續(xù)表演下去。 “有點野啊...”熊周兀自喃喃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袁三卷聽到,后者見到這番情景,臉色頓時舒展開來,似乎松了一口氣。 然而那嵐卻又倔強地再次爬了起來,熊周有所感應(yīng)的回頭,卻是被嵐噴了一臉的血水! “好!爺就喜歡烈馬!哼!” 熊周捏緊拳頭,一拳打在嵐肚子上,瘦弱的嵐就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弓著身子,卻是軟綿綿沒了力氣。 他不能減少半分力道,哪怕嵐是他的命,他也要狠狠的下手,因為他想要九道山莊所有人的命! 當(dāng)你想要別人的命之時,那么,你先要懂得,只有不要自己的命,做足了這樣的心理準(zhǔn)備,才能成功的奪走仇敵的命。 很顯然,如今的熊周,覺得自己確實做足了準(zhǔn)備。 “少莊主,周某可就不客氣了,這樣的潑辣貨色,爺定要好好****!” 熊周朝媛三卷嘿嘿一笑,抓住嵐半邊手腳,如扛著半爿生豬一般,將嵐扛上了肩頭。 “先生請自便,袁某明日再請先生過來議事?!痹砟樕绯5膽?yīng)付,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松了下來。 “好說,不過小人久不嘗葷腥,明日說不得睡睡大頭覺,還望少莊主見諒些許?!?/br> “這個自然,先生盡興便是...” 熊周得了袁三卷許可,嘿嘿一笑,充滿了jian邪味道,嵐還兀自掙扎了一下,熊周又拍了一記她的瘦臀,這才大步走出牢房,徑直扛著嵐走出了牢房,路上還兀自囔囔罵著,敬酒不吃吃罰酒之類的狠話。 “少莊主,那女人可是莊主交代過的...要不要...”牢頭見得熊周離開,連忙附耳朝袁三卷問詢道。 “不需要稟報,本少爺自有主張?!?/br> “是!” 袁三卷逃一般離開了臟丑的牢房,折扇撣了撣白衣,目光卻遙遙望向客居院落,不過很快就邁開了腳步,卻不是回自家住處,而是往姊姊袁紅俠的小院走去。 熊周扛著嵐回到自己的房中,上了門栓,卻是從懷中取出半截綠色香柱子,火折子打著之后,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查看了香柱的飄動方向,這才按下心來。 這是那死老頭交給自己的門子,行走江湖,防備竊聽偷窺之輩的手段卻是不能少。 確保無人監(jiān)視偷聽之后,熊周才安下心來,將嵐輕輕放在了床上,撩起嵐那凌亂污糟的長發(fā),抹干凈臉上的污跡,心頭卻是滴出了血水來。 他的手在抖。 就像他剛開始練習(xí)刺劍的時候一樣。 到了后來,無論如何刺劍,無論刺出多少劍,他的手都不會再抖一絲絲。 他以為自己的手永遠(yuǎn)不會再抖,因為手抖是殺不了人的。 可現(xiàn)在,他的手開始抖。 因為他終于發(fā)現(xiàn),也慶幸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未來,除了殺別人之外,或許還要愛別人的可能。 或許這并不是可能,而是萬分的肯定,所以他的手才會抖。 “嵐...真的是你么!”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手在抖,他的聲音也在抖。 嵐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口中兀自嘟囔著些什么,熊周微微用力摳住后者人中xue,她猛然驚醒,從床上彈起來,卻被熊周的大手捂住了嘴巴,出聲不得。 嵐雙目圓睜,珍珠一般的熱淚卻是滾滾而下,撲入了熊周的懷中,后背不斷起伏著,死死抓住熊周的后背,無聲的痛苦。 熊周輕輕撫摸著嵐?jié)M是傷痕的后背,那歷歷在目的傷痕,每一道都像剮在他的心頭rou上一般。 她就是嵐。 從認(rèn)知這個世界開始,熊周記住的第一個字,也是第一個名字。 他已經(jīng)忘記了很多東西,但關(guān)于嵐,他記住了所有,哪怕再丑惡的,他都記得住。 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他們快要餓死了,嵐不知從哪里弄來一只剝了皮的松鼠,勸熊周生撕吞掉。 直到他們到了九道山莊的牢中,熊周看著隔壁那個老頭生吃老鼠,他才知道當(dāng)初自己吃的是什么rou,他才知道,原來用牙齒給老鼠剝皮是如此的艱難和惡心。 而嵐,從小最怕的,就是老鼠。 兩人緊緊相擁著,嵐的牙齒咬在熊周的肩頭,身子卻在不停的抖,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并無言語交流,無聲勝有聲,目光交換,千回百轉(zhuǎn),如何都看不夠一般。 房中早已備好沐浴的大木桶,桶中熱氣裊裊,香湯之中漂浮著艷紅花瓣兒,湯水散發(fā)著清新香草的氣息。 熊周小心翼翼將嵐身上衣物盡數(shù)除去,看著那瘦弱身子上的一道疊著一道的傷痕,忍不住將她輕輕抱了起來,極盡溫柔的放入了浴桶之中。 嵐咬緊嘴唇,身上傷口被溫?zé)崴疁碳?,那種痛楚卻是難以忍受,不過很快,這種痛苦就被熱浴所帶來的暢快感所取代,嵐僵直的身子也是放松了下來。 “那死老頭說的沒錯,原來嵐你真的沒死,既然你沒死,那九道山莊的人,就得全死!”熊周一邊給嵐小心清洗,一邊在嵐的耳邊說道。 嵐似乎忘記了說話的本能,嘴唇翕動了許久,才生硬的吐出一句話來。 “少...少爺...若果...若果嵐真的死了呢?” “那我熊周必定讓所有人求死不能!” 求死不能,那自然是要比死更可怕的。 熊周是賤籍,嵐同樣是奴隸,可自打懂事開始,就是嵐在伺候著熊周,這樣直持續(xù)到他們被賣入九道山莊。 這是熊周第一次伺候嵐,卻是為她清洗身子。 嵐長得不算好看,身子更是傷痕累累,但此刻在熊周的眼中,卻是極美好的女子。 兩人低低傾訴著分開之后的情況。 當(dāng)初逍遙子殺入九道山莊,無人能擋,隱有屠莊之勢,熊周也是趁亂逃走,雖然他策劃了很多次逃跑,但都沒辦法把嵐和自己救出去。 這一次也不例外,當(dāng)他來到嵐的牢房之時,只發(fā)現(xiàn)一具尚且溫?zé)岬氖w,只是尸體頭臉模糊,已經(jīng)沒辦法分辨得出來。 他跟著逍遙子那老頭兒逃了出去,為了拜那老頭兒為師,吃盡了苦頭,最終才打動了那老頭兒。 他只用一招就打敗了袁紅俠,也只用一招就打敗了張阿保,同樣只用一招,打敗了袁紅俠的師父趙佩! 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只會一招! 是的,他只會這一招! 不管你如何來襲,他只懂一劍刺出去,刺得到,你就死,刺不死,他就刺到你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