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三十二具尸體和一具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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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人,還將尸體用這種大搖大擺的方式給送到鎮(zhèn)上來,郭清只有想到挑釁這一種可能。 岑溪卻不這么認為,所以他的臉上已掛滿了對郭清的譏屑。 “你不信我?” 岑溪搖頭道:“我若是信了你,那我就真的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了?!?/br> 郭清道:“你不信我?” 岑溪嘆道:“你若是不在這里,我倒還會相信這是挑釁或者恐嚇我的,但今日你在這里,這必定就是針對你來的?!?/br> 郭清不解道:“這個申涂死不死與我有什么關系?我還可以說他死掉對我更好一點?!?/br> 死了的人就沒找麻煩了。 郭清雖然愛管閑事,但他也怕麻煩。 申涂死了,就少了一個小麻煩。可是這三十二匹馬卻帶著一個大麻煩。 郭清跟岑溪說上幾句話后,才發(fā)現(xiàn)每匹馬上還馱著一個包袱。包袱不小,但是馬卻能將這些東西馱動,說明也不太重。 郭清看得心里直打鼓,他生怕里面裝的是這些人的頭。 更怕里面裝的人頭不是這些人的。 但細細一看,馬背上的包袱分兩邊掛著,都有著兩個頭的大小,哪里只有人頭? 他慢慢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將一匹馬上的包袱拉下。一聲“嘩啦”,陽光下的金色刺痛著周圍人的眼睛。 沒人見過這么多黃金。 這還光是一個包袱里面的,若是這三十二匹馬背上的包袱都裝著這么多的黃金,便已可堆積成了一座小金山。 “看來這些人是拿了自己的頭換了黃金?!?/br> 岑溪的語氣戲謔,本想著挑起郭清的怒火,看看他如何出丑??墒枪咫m心中莫名煩躁,但他現(xiàn)在也只是想著這黃金來得蹊蹺,哪里管得到岑溪說的話。 三十二匹馬在風中不停抖蹄,三十二個沒有腦袋的人在風中搖來晃去,三十二個包袱也將在風中被拆開。 毫無疑問,也毫無懸念,里面都是金子。 郭清不是第一次看到金山,但是在這個荒涼的邊城小鎮(zhèn),在這片沙漠的邊緣,看到了這一堆金山,確實是第一次。 “我覺得這會是一個陷阱?!?/br> 岑溪笑得更加譏屑,像是郭清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說出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一般。 “你為什么要笑我?我說的有什么錯?” 岑溪止住了笑,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陷阱?那這個陷阱是誘誰進去?干嘛的?” 郭清說不出話了,他的樣子看起來本就很奇怪,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你今天和往常不一樣。” 岑溪不僅沒有了笑,還皺起了眉。 郭清道:“哪里不一樣?鼻子?眼睛?嘴?” 岑溪沒有說話,他能動手的時候絕不說話,那一只右手已經伸到了郭清的臉頰,左手已經點上了郭清的要xue。 這一手左右開弓,看起來不快,但是兩人之間距離非常近,想要躲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郭清確實是躲了過去。 岑溪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黑點,他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郭清!” 郭清笑道:“那你告訴我,我是誰?” 岑溪道:“郭清雖然身法很快,但是他絕不能躲過我這一擊,你的輕身功夫早就超過了他。” 郭清點了點頭,道:“看來輕身功夫好也是一個破綻,我受教了。” 說罷,他指了指岑溪的身后。 岑溪本來不會轉身,他也不敢轉身,兩個高手的對峙,一直都很忌諱著被周圍的事物分神。 但是岑溪還是轉過了身,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種氣息,是這個在他面前的郭清所沒有,而曾經他見到的郭清所擁有的。 “想要騙到你,看來并不是很容易啊?!?/br> 站在岑溪身后的果然是郭清。 他的樣子就像是才睡醒一樣,慵懶地伸著懶腰,連續(xù)打了幾個哈欠,不住地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 岑溪猛地一轉頭,盯著另一個郭清,問道:“那你又是誰?” 那人將手在臉上一抹,一張面具順勢而下,露出了一張岑溪不認識的臉。 這也是一張足以迷倒眾多女人的臉龐。 可是男人對這張臉并不感興趣,就像岑溪一樣,只對這個男人的實力如何好奇。 “岑溪,想必你是聽過我們萬用閣副閣主的名號吧?” 岑溪對于這個武林的事其實并不上心,但是他為國師做事,又不得不負責多條情報線,撒下多張情報網。這幾年下來,若是說不知道金笛銀扇史修的名號,倒真是說不過去。 岑溪冷笑一聲,道:“你們萬用閣竟然會來這么多人到這個小鎮(zhèn)上,倒也是稀奇?!?/br> 郭清道:“可他們來到這里卻不是為了你,你也不要太自作多情?!?/br> 岑溪的臉竟然有點微微泛紅,但是在陽光照射之下并沒有太過于明顯。 史修向著岑溪笑了笑,這一笑無論在哪個地方,都能迷倒無數(shù)懷春的少女。 岑溪顯然不是少女,他更加沒有懷春。 “我沒說過你們是為了我來到這里的,但是我的目的郭清心里也清楚,我怕的是你們也會對那本書插上一腳。” 史修聽了岑溪的話之后,顯得一臉茫然,他的樣子明顯是不清楚岑溪說的是什么。正所謂言多必失,岑溪見勢不對,便也閉住了嘴,不再多說一句話。 郭清走到這些黃金面前,撿起了一塊細細端詳,似是想要在其中找到什么關鍵的線索一般。 可是“徒勞無功”這四個字已經在他的臉上寫得一清二楚。 岑溪說道:“這些人死的方式都很蹊蹺,我是第一次見著被砍了頭放在馬上給送來的?!?/br> 郭清閉上眼想了想,道:“我想到有一個人的死法也很蹊蹺?!?/br> “誰?” “葉秋?!?/br> 這個名字對史修來說,前段時間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還是一個無論走到哪里都黏著金小意的男人。 可是從郭清嘴里說出來,就已經感覺到他的尸體是冷冰冰的了。 郭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馬拉起了墻角吐累了的袁老板,問道:“葉秋的尸體呢?” 袁老板搖了搖頭,道:“這個小店可是經常死人的,哪里會在意一個尸體跑哪里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