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虛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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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料到了這個女人會來救走樂漫終的?“ 面對黃三娘的質(zhì)問,任云只是笑了笑,他忽然覺得樂漫終竟然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雖然劍法不及自己,但是能在對決之中有著一股子一往無前的勁頭,這是這些年來他見到的人之中,少有的。 黃三娘見任云已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卻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便急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對那小子動手了?” 任云笑道:“動手?你看我的樣子還怎么動手?” 任云傷得確實很重,黃三娘雖然心有怨言,但還是為他包扎好了傷口。 “你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傷了,看來你實在是大意了。” 任云道:“樂漫終都是三十歲的人了,怎的在你口中還成了毛頭小子了?” 黃三娘道:“對于你這個老不死的,他難道不是毛頭小子?趕快起來,我們騎馬去趕?!?/br> 任云道:“你以為我沒看到?剛才那馬過來之時,你已擲出了暗器,現(xiàn)在的樂漫終和西門婧想必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了。我們何必這么急地趕著過去,讓他們再跑一會兒又有何妨?” 黃三娘道:“暗器打中了人,又沒打中馬?!?/br> 任云道:“放心吧,從這個小鎮(zhèn)到下一個小鎮(zhèn)的路上已經(jīng)布好了人手,我做事從來不會沒有后手的。” 黃三娘的暗器并沒有打到西門婧,而是被樂漫終盡數(shù)擋了下來。 只是他用的是自己的身體去擋,現(xiàn)在他的背上已插滿了黃三娘的暗器。 西門婧一直想停下來查看樂漫終的傷勢,樂漫終卻說道:“現(xiàn)在我們只要一停下來,那兩個老烏龜就會追上我們,我們現(xiàn)在唯有不停地向前奔跑,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若是不停地奔跑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的話,那任云的安排便是沒有作用的了。 這條小道上早就埋伏了摘星樓的死士,他們在地上布好了絆馬繩,只等西門婧和樂漫終的到來。 西門婧和樂漫終也確實不負(fù)眾望,老老實實地騎著馬到了這條道上,白馬的前蹄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跨在了繩上。馬聲長嘶,這二人應(yīng)聲倒下,一眾死士此時也魚貫而出,將他倆重重包圍了起來。 “看來我倆很難活著出去了?!?/br> “沒想到這里還有摘星樓的殺手,看來棋錯一著,便是滿盤皆輸啊?!?/br> 西門婧問道:“你是哪步棋走錯了?” 樂漫終慘笑道:“第一步便錯了?!?/br> 西門婧的臉上已盡是悲傷,似是出現(xiàn)了淚痕。 “你還是忘不了她嗎?” 樂漫終嘆道:“從一開始就刻在了心里,實在是難以忘記。可現(xiàn)在我確實是后悔了,若是當(dāng)初沒有固執(zhí)地為了她做這些事,現(xiàn)在也不至于淪落至此?!?/br> 西門婧道:“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死心,棄你而去是不是?” 樂漫終道:“你看這些個人,若是你拖著我這個累贅,不出四十招,你我皆會殞命于此??墒侨绻阋粋€人突圍的話,那便是輕輕松松地就能甩掉這些人。” 西門婧道:“你真是小看了這些摘星樓的殺手?!?/br> 樂漫終道:“不過是些乙字號的殺手,看來任云不像是想要留我性命的,或許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西門婧看著樂漫終的眼睛,道:“你是認(rèn)真的?” 樂漫終點了點頭。 西門婧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她感到鼻子一酸,就像是冬天受了涼一樣,眼淚鼻涕不住地往外流出。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自己會這么聽樂漫終的話,但是她確實是一向都很聽樂漫終的話的,所以這次并不算是個例外。 可對樂漫終的性命來說,卻算是一個意外。 西門婧雖然傷了一只手,可是另一只手還能夠使用,并且她的兩只腳還是完好無缺的。 只要有腿,對她這種輕功還算好的人來說,就能從這十幾個人的包圍中輕松離開。 她走得似乎很果斷,并沒有去看樂漫終一眼,就好像她只要一回頭看一眼,便會舍不得離開一樣。 這十幾個摘星樓的殺手本想阻攔西門婧,可是這件事對他們來說確實是太困難了?,F(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個受了內(nèi)傷,并且背后插滿了暗器的樂漫終給拿下。 十五個人,并沒有分出組別,沒有分工決定誰去佯攻,誰去下最后一刀。因為他們覺得對付現(xiàn)在的樂漫終,就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可當(dāng)這十五個人蜂擁而上的時候,站在原地的樂漫終竟忽然掏出了長劍。 一把本該斷掉的長劍竟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死士們從一開始都沒有看見這把劍,現(xiàn)在它的忽然出現(xiàn)雖然驚了眾人一跳,但是并沒有對這場圍殺造成多大的變數(shù)。對他們來說,劍在樂漫終手上不過是對他的心理安慰罷了,樂漫終此時連氣都喘不上,哪還有力氣揮動這把長劍。 偏巧不巧,有些事就是容易在自以為不會發(fā)生的時候發(fā)生。 樂漫終確實揮起了劍,他的劍法就像是沒有受傷一樣輕靈,驚得這十五個人均向后退了幾步。 受重傷的樂漫終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只螞蟻,可是能夠使劍的樂漫終就應(yīng)該是一頭大象了。 十五個人圍成了一個圈,將其包圍在圈里面,卻遲遲沒有進攻。因為樂漫終還在舞劍,從他劍法的第一式開始,舞到了第十七劍。 這也不像是一次防守,更像是一次劍法的演示。如果說樂漫終期望著自己能夠以這種方式嚇走這十五個人,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方式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哥幾個,這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對我們刺出一招,怕不是個繡花枕頭,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你說的很對,不如你先上去為我們探探虛實?!?/br> “這種時候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一起上嗎?不論生死,也好對樓主有個交代?!?/br> “我呸,我們活人樓現(xiàn)在被你們都欺負(fù)成什么樣了?” “今天這事若不是十一人廳向云樓主要人,我們怎么會一起來出任務(wù)?現(xiàn)在我們一定要同仇敵愾,而不是起著內(nèi)訌?!?/br> 這十五人討論了老半天,樂漫終的劍也已舞完。 至此,他們感覺到一陣風(fēng)煙出過,眼睛似是迷了沙子,待用雙手揉清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哪還有什么樂漫終。 就連那匹被絆倒的馬,也跟著一起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