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
書迷正在閱讀:桃花朵朵:惡魔男團求放過、穿書七零首富的炮灰前妻、她的荼白旗袍、帶著戰(zhàn)士模板混漫威、A變O后年下竹馬變綠茶了、八字不合ABO、閨中艷(禁忌H)、我靠開偶像公司制霸娛樂圈、臥底娛樂圈后紅到無法脫身、一腔情愿在夢中(姐弟骨科)
“我就說小殊猜得到嘛,” 很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過來,微微有一點失真,但絕不會讓人聽錯,“快回來快回來,這大半夜的……路上可得慢點開啊,師父在這兒等著你們,不著急啊?!?/br> 陸天師那邊利利索索地掛了電話,祁殊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好像反應(yīng)不過來了似的,愣愣地看向賀衡。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br> 賀衡扶住他的肩,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醒了,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絕處逢生也不過如此,祁殊甚至不太敢信,摸出兜里那串銅錢來準備再起一卦求證。 ——可他手都在抖了。 祁殊試了兩三次,都實在沒辦法穩(wěn)下心神起卦,又只好把法器收起來,匆匆抹了一把臉,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車內(nèi),少年清瘦的身形蜷在椅子里,幾乎要泣不成聲。 半天里經(jīng)歷這么大起大落,放到誰身上都夠嗆能受得住,賀衡就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很自覺地背過身去,守在車外面沒動,準備等小室友好好平復(fù)一下心情。 這種時候,小室友想必是不肯讓自己多看的。 祁殊平復(fù)了好一會兒,心里惦記著早點回師父那邊,只好深呼吸了好幾口,勉強喘勻了一口氣。 他抽了一張抽紙,在臉上擦了兩下,然后把車窗按下來一點。正準備叫賀衡上車,一直背對著車門的賀衡聽到了聲音,自己就轉(zhuǎn)了過來。 不管怎么樣,被人守著哭了一通也太丟臉了點。祁殊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賀衡于是彎下腰,在車窗玻璃上哈了一口氣,用拇指在上面畫了一個表情夸張的笑臉。 兩個人在隔著玻璃上的笑臉對視。 于是就有了三個笑臉。 終于哄好了小室友,賀衡高高興興轉(zhuǎn)過去準備開車門,突然被一束強光照了一下:“什么人?在那兒干什么呢?” 賀衡下意識抬胳膊擋了一下,逆著光瞇著眼往那邊看。 ……看起來是兩個騎摩托的交警。 祁殊啞然,總覺得這種被一束光釘在原地的場景似曾相識。 按照之前的劇情,接下來至少得是查看駕駛證——但是他倆又沒有駕駛證,所以后續(xù)肯定還得批評教育。 但是未成年無證駕駛肯定是觸犯了交通法規(guī),往嚴重里說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罰款加拘留。 祁殊心說還真就應(yīng)了那句樂極生悲的老話,正準備從車里出來一起承認錯誤,那邊賀衡已經(jīng)情真意切地驚喜了起來:“太好了!祁殊咱們有辦法回去了!交警叔叔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祁殊:“……” 雖然但是,你這么大一個人了,喊出“交警叔叔”的時候真的就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嗎。 憑著一個多月同吃同住的默契,祁殊不用再多提示就跟上了他的思路,只是實在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從車里鉆出來也不好意思多說話,只悶不做聲地站在旁邊。 但安安靜靜的小朋友更容易得到交警叔叔的憐憫。 摩托上兩個交警看起來都挺年輕,估計是剛上崗沒多久,沒想到自己巡邏收隊準備回去的路上還能繼續(xù)為人民服務(wù),很積極地下了摩托走過來,語氣都從剛才的嚴厲轉(zhuǎn)變成了和煦:“你們兩個看著還是學生吧,未成年?怎么大半夜的在這兒了,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賀衡很浮夸地點頭:“我們想回醫(yī)院去,可是我們不會開車回不去了?!?/br> 兩個交警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那你們是怎么連人帶車到這兒來的?” 賀衡張口就來:“我們之前叫了代駕,但是代駕看我們倆是學生,突然要加錢。我們不同意,他就扔下我們走了?!?/br> 這話里漏洞不少,但兩個小同學看著確實很可憐。 其中一個小同學看起來眼圈紅紅的,沒準剛剛哭過一通。 看起來很有可能是被那個無良代駕氣哭的。 兩個小交警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主動開口道:“那我送你們回去吧——要去哪兒?” 賀衡老老實實報地址:“人民醫(yī)院,就在前面了?!?/br> “嗯,也不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br> 交警點點頭,主動拉開了車門坐進去,“快上車吧,我送你們過去?!?/br> 賀衡一臉真誠地道謝:“實在是太感謝您了,不然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交警擺擺手:“為人民服務(wù)嘛,應(yīng)該的——你們兩個小同學也記住,以后再遇到這種麻煩事可以直接打110求助,千萬千萬不能想著自己開車回去?!?/br> 祁殊:“……” 看來這倆交警對于他倆干了什么是心知肚明,只是大晚上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懶得揭穿他們而已。 賀衡顯然也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干笑兩聲:“好的好的,我們記住了。” 小交警盡職盡責地把車開進了人民醫(yī)院的停車場,又交代了他們幾句大半夜不要往外跑,才坐回了另一個交警的摩托離開。 祁殊很知足,一邊等電梯一邊跟賀衡道:“至少沒被逮住批評,很好了很好了?!?/br> 賀衡配合著拉踩:“當然了,我又不跟老夏似的一根木頭杵在那。” 他倆正說著話,電梯叮鈴一聲開了門,剛剛才被拉踩過的夏木頭就站在門邊,表情微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