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離開，他順從而又沉默，迅速的收拾好行李，好像自未來時一樣，從未插足。

    我倚在房門口，看著那晚兩人交談過的沙發(fā)，印象中從少年長成青年，恍然間把他當(dāng)做一個成熟的男人的我的表弟，他一直表露著笑意、痞氣，從少年朝氣蓬勃、到青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面容，在撕破真相后也露出了小心翼翼的隱藏多年的舊痂。

    原來不只我有著羞于言齒的過往，還有別人牙齒咬碎了和著血往肚子里吞，只是我覺得那口血是從我這里活生生挖來的，才覺得這樣的格外的痛。

    如果故事就結(jié)束在這里，該多好？

    我閉著眼睛，窗外的光與我無關(guān)，樓下的嘈雜與我無關(guān)，身邊的人似乎也與我無關(guān)，手腕被包扎上新的紗布，透出的淡黃是家中常備的藥，是我早就熟悉并伴隨著入夢的味道。

    “貓兒。”他從身后抱住我，剛醒帶著濃厚的鼻音，試圖將頭全部埋進(jìn)我的肩窩。

    男人的身體貼著自己，像是鍋爐下添了一把干柴加劇了烈火，鍋爐中的溫度漸漸升高，冒著“咕?！钡臒釟庹趄v而起。

    我抗拒的扭動身子，喚醒了男人的欲望。

    青歌咬住我的脖子、用了力，我吃痛的悶哼，換來身下炙熱耐心的緩慢研磨。

    他從脖子一路噬咬到了耳垂，耐心的像條眼鏡王蛇緩慢爬過荊棘叢生的雨林，將毒液注入獵物的血管，我感到頭暈?zāi)垦?、呼吸困難之時，聽到他說，“表姐，你打算這么做傻事下去，還不如膽子大一點(diǎn)……做一點(diǎn)、做一點(diǎn)別人不敢做的事?！?/br>
    做一點(diǎn)別人不敢做的事？

    如同驚雷乍響，驚醒了我快要沉溺情欲的綺思，憶起了高中那年發(fā)生那件事回到學(xué)堂，聽到課間的竊竊私語。

    “看，那就是在后門和別人3p那個?！?/br>
    不、不是我……

    “不是不是、是4p……”

    那是他們強(qiáng)迫……

    “聽說是做了小叁嘞?！?/br>
    我沒有……

    “叁的對象還是她弟弟呢?！?/br>
    沒有的、即使我真的……

    “真不要臉，竟然對弟弟下手，我看她成績每年考試前后，都往辦公室跑，怪不得成績……”

    說著說著，幾人發(fā)出了意味深長的大笑。

    剛張開的口，仿佛被什么堵住，像是一團(tuán)腐爛的棉絮塞在心口，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更讓我沉默的是我竟然從她們話里認(rèn)可了、我對自己的弟弟，真的有著不可言喻的感情。

    從那年緊鎖的房門內(nèi)，黑暗中家具模糊的輪廓間，我每每夢里，俞漸清晰的是少年的臉龐與清瘦的身體。

    我怎么敢？！

    我顫抖著唇，泄露出喉嚨間破碎的、壓抑的呻吟。

    我閉上眼睛，將臉埋在被滾亂的被褥間，雙手被身后的人提起壓在床頭，以被絕對壓制的位置背對著他，承受著男人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擊。

    更讓我不齒的，是在被情潮沖昏大腦之后，在他埋身在我身上，我腦中卻是被他人惡意羞辱的畫面占了滿眼，而他只能在遠(yuǎn)處憤怒的看著。

    那種憤怒的目光竟然讓我有種，看穿了我眼里心里所想，痛苦的想要把自己和心里的人一起焚燒殆盡的絕望之感。

    “青歌……我疼……”我說。

    “別叫青歌，叫表弟……表姐、叫我表弟?！彼拖律眢w、嘴唇湊近我的肩頭，應(yīng)和著我的話，狠狠留下了一個牙印。

    “表弟……我疼?！蔽倚睦锾鄣碾y受。

    “表姐……你是不是，也只叫我一個人表弟？”他拖起我的腰，發(fā)起更猛烈的沖刺，似乎只要再給他一點(diǎn)刺激，就能全數(shù)泄盡。

    我不說話，只是哀哀的呻吟，眼前臆想出他憤怒的臉，聽他一聲一聲叫著“貓兒”，渾身緊繃著，驟然脫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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