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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珍也確實是像陳歡她們說的那樣,隨著婚期將近,也開始有計劃地準備了。 把黃花魚用每斤一千幣的價格全部出售之后,收獲了將近二十萬幣,再加上先前賣完土龍后扣除債款之后的存款,一共有將近一百多萬幣的巨款了。 海珍留了個整數,準備看看開了自主售賣之后有什么可以買的,剩下的全部兌換成了銅錢,一共有四十多貫錢。 再加上她和弟子們賣土龍分的錢,加起來有一百多貫了。 這在村里絕對算是一筆巨款了,就是在縣城,也比一般開商鋪做買賣的存款都不差了。 所以海珍決定拿著這筆錢升級她的婚禮籌備。 海珍決定重新申請一塊宅基地,蓋個兩進的院子,再去買幾個粗使仆人,她可舍不得讓秦玼親自下廚打掃,做那些粗活。 再說了,她現在還記得阿玼那雙膚如凝脂的手碰在人身上是多么銷魂,如果因為做活弄的糙了,受苦的也是她啊。 想著婚后的日子,都頗有些迫不及待了。 計劃好了,說做就做,海珍回了村子,留了兩條活蹦亂跳的黃花魚,拎著就直接往村長家去了。 海珍有禮的在院門外敲了兩聲,沒聽見聲音,這才高聲呼喚。 “有人在嗎?” “誰啊,家里有人,直接進來就是了?!?/br> 屋里傳來蒼老的聲音,錢老村長因為先前錢邕的事,很是上了一把火,原本還硬朗的身子,當天就病了,痊愈之后還多了耳背的毛病。 海珍今日也是那天之后第一次上門村長家。 倒也一點不尷尬的推門進院。 “姨祖母,是我啊。” 老村長正在堂屋翻著戶籍名冊呢,秋收過了,就到了該納稅的時候了。 “海珍?你這丫頭怎么來了?”老村長昏黃的雙眼閃爍了一下,不過見海珍神色自然無齟齬,也索性放下心思和以前一樣。 海珍拎著魚,見老村長家只有她一個人在,也不見外,在院子里打了桶缸里存著的海水,找個木盆裝了就要往灶房里端。 “你這孩子,來就來了,還帶什么東西啊?!崩洗彘L伸頭見到竟是還張著嘴的黃花魚,就想讓海珍拿回去。 “哎呦!你這孩子,做什么這么客氣,上這么大的禮,這魚可還活著呢,趕緊拿海水裝著,拉到縣里碼頭去賣了,能有幾百文呢。” 海珍讓過老村長上來阻攔的動作,笑笑道:“這是我們自己捕的,無本的東西,拉到碼頭說不定就翻白肚了,到時候幾十文也賣不上,倒不如自家人吃個新鮮。” 老村長見海珍依然故我,又聽她說是“自家人”,有些難受,更多則是欣慰。 這黃花魚價格高,就算是死魚也能賣幾十文一斤的,一般漁民自己捕到也說什么不會舍得拎回家吃,所以海珍說的“吃個新鮮”也不算錯。 “那行吧,我這把歲數了,還能吃到隔輩送來的黃花魚,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闭f著轉過身背著海珍抬手按了按眼角 這話說的自然是夸張的,不說錢叔,就是錢伯年節(jié)的往家里拎節(jié)禮,雖然沒有黃花魚,但價值也絲毫不少。 只不過先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現在海珍還能拎著重禮上門,她是感動,也是高興。 海珍專做沒聽見她聲音中的哽咽,多少有些可憐這個受了孫輩拖累的晚節(jié)不保的老人。 片刻后,老村長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過身,正好海珍也從灶房出來了。 “行了,你一會就別走了,你三姨和姨夫一起下地了,等會回來讓你姨夫好好做一桌菜,有什么事,邊吃邊說。”說完就要把海珍往屋里帶。 “你這丫頭學問不錯,正好來幫我看看這戶籍名冊,我這老眼昏花的,也干不了幾年了。”錢老村長意有所指的道。 海珍一聽就明白了,老村長有意讓錢家人接任里正和村長的職務,而這個人自然就是她。 可海珍不愿看到老村長帶著愧疚和補償的心思做這事,更不樂意接手這種雞毛蒜皮的小活。 開玩笑,當朝大員都不樂意做,小小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里正她稀罕嗎。 “我看姨祖母可以帶著三姨一起幫您分憂的,錢家是耕讀之家,聽錢文說,當年三姨學問也不錯的。” “哎,”老村長腳步一頓,也明白海珍的意思,也順著轉了話頭:“她娘確實不錯,但也是只比一般人好一些,她記性不好,比起老大差遠了,再說那時候家里也供不起兩個孩子進學,索性讓老三過了童蒙就下來了,后來老大出息了,家里也不缺錢了,還想讓她重新?lián)炱饋?,她也不干,說這么多年都忘了,哎,到底只是個白丁啊?!?/br> 最后這句話,老村長語氣中滿滿都是惋惜。 “一個家族的人,各有各的責任,哪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少了人,大家都是為了家庭奉獻的,誰也不比誰低賤?!焙U涞故遣毁澩?。 說的倒是讓老村長一愣,扭頭看來,似乎這一瞬間才真正與錢文口中那個韜光養(yǎng)晦,深不可測的高人形象畫了等號。 “好!海珍說的沒錯!”錢叔和其夫郎一進院子就聽見海珍說的這句話,頓時覺得說到她心坎上了,忍不住大贊。 “娘,你不要總覺得虧了我似的,我這人性格我自己知道,絕對比不得大姐有顆七巧玲瓏心,若是讓我去做官,早不知得罪多少人了,恐怕連上峰下的命令都聽不懂。” --